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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彷彿,要讓世人都為他所折服。
曲聆水忽淡淡一笑:“好。”
剎那間,若雲消霽散!
皓白的林雪之中,兩個風華絕代的少年一前一後。
白絹皓潔,紅袍張揚。
滿地光華,映照得人影疊沓。
那一日,兩個絕世男子初次相識。似是,平波生起微瀾。
是宿命,還是陰謀?
已──
無人知曉。
流殤天下 【卷一】 第二章
綠雲擾擾,輕振長袖;鶯歌笑語,身姿曼妙。
奢華描金盤龍舞鳳的齊泰殿內,正是一派春光融融。
已俞不惑之年的帝王,端坐於高堂之上。面容不能算俊美,卻自有一股帝王的據傲。玄色的描金龍袍無不顯示著主人俯瞰天下蒼生的尊貴身份,硬是築起一道威嚴堅毅的牆。
帝王細長卻銳利的眼,一一掠過殿下縱情言歡的臣子。每一個,眉便皺起一分。
最後兩道龍眉,便糾結到一起去。
酒酣耳熱時,即使眾人皆醉亦自有人獨醒。觸及到帝王那沈鬱的臉色,心不知帝王因何而惱竟面露不鬱,左上座玄袍錦衣的少年心中徒然一驚!
觴中酒液微溢,少年面色微變,隨即廣袖一揮隱藏尷尬之狀。
即使身著沈鬱之色,玄袍少年卻依然予人以溫和儒雅之感。所謂君子如玉,大抵也便是如此。溫和談笑間自有一種王者風範,應對自如。要論起來……當真要比那位太子殿下不知好上多少倍!
似乎朝野上下已達成同個共識:那便是──
八皇子宇文飾非定將是儲君不二人選!
雖其中也不乏有守著老祖宗規矩的老臣們堅持立長不立幼,一句話噎地人半死: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誰敢改?!
但大多的年輕有心報國的臣子卻也不甘示弱:規矩?哼,規矩便也是人定的!我們要一個明君可讓我們追隨!
是此,朝野雙方各執一詞,誓絕不兩立。
而一切,便看帝王的決策。
明顯的,帝王更為欣賞這個頗像自己當年風範的第八子。雖然立了長子宇文懷善為太子,但一直以來帝王卻並未在這個兒子身上傾注什麼。不管政務還是軍權,少了帝王扶持的太子懷善一直表現平庸,這不免讓人揣測起帝王的心思來。
玄袍溫雅的少年淡笑著忽視對面兄長,從兵部侍郎給他敬酒起便一直烙在他身上的怨毒目光,繼續與眾人談笑自若。
溫雅有禮的大湘八皇子殿下宇文飾非啊,他一直扮演的很好。不是嗎?
想著宇文飾非低頭抿了一口,酒眉眼卻借著掩飾向高坐於殿堂之上的帝王望去。
直至見那兩道龍眉緩鬆下來,宇文飾非心下才暗舒了口氣,轉而收了眼神去尋那一抹純白的人影。
帝王身側,方才一直空出的上座。不知何時,已坐了一個白衣款款錦繡琳琅的清貴少年。似感應到他的目光般,正恭敬地同帝王說什麼的少年人轉過那清雋無瑕的面容對他微微頷首示意。
突然便是一陣心安,無法言喻。
不容多想,帝王低啞卻威嚴的聲音從高堂之上不緊不慢地響起。音量雖不大,但卻是可以壓倒一切箜篌管絃的擲地有聲。
氣氛剎時詭異起來。
只聽崇明帝一句:“鳳王為何無故缺席?”擲地有聲,問得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答。
帝王的家務事啊,做臣子的還是少管為妙。
若要算來,這位年紀輕輕的鳳王流殤還是崇明帝的侄子。因為前任鳳王箏原名宇文箏,是當今帝王如假包換的同胞兄弟。
有道是最是無情帝王家。當年的崇明帝宇文霄何為登帝位,不惜親手血仞手足,更下令屠戮連座者七百三十餘人,以鐵腕手段坐上這帝位。其中亦可略見一斑。
然而,許是先帝夭子宇文箏生性憂柔,不喜好狠爭相鬥更無名利之心。又許是崇明帝手仞血親後的負罪感,使其最後放過了這最後的血緣至親。總之,崇明自認已算人之義盡。將宇文箏送往鳳郡封其藩王,同時削去他的宇文姓改封鳳。
改姓為鳳?呵……帝王的意圖何其明顯?
那分明是在說:從今爾後,這天下是宇文家的天下。你一個外姓人是絕無資格的!
鳳王簫倒也真是給皇帝哥哥省心,銷聲匿跡在鳳郡二十多年從未聽說有什麼動靜。但也就是在前幾年,突然傳來年僅十七的新任鳳王繼位的訊息。接著又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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