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他一般。
孃親在世時,總是喜歡在雨中起舞,忘記了煩惱,忘記了世人,忘記了自己,脫離靈魂的給雨水伴著舞。
他多少隨了他的孃親,樣貌像,脾氣像,就連這傷心的做法,也像。
雨水一點一滴的打在臉上,要是能洗去他一身的煩惱,多好。
“城……城,你這是在做什麼!”李涵打著油紙傘,停在他的面前。
他累了,連舞都揮不動了。
他的孃親也騙了他。
說什麼舞姿能讓人的傷心遠離。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依舊很疼。
疼的,什麼都聽不進去,絲毫不想動彈。
就連雨水化作了冰雹打在他脆弱的身軀上,也毫無反應。
“城!起來!這樣你會生病的!”
耳邊是誰在呼喊?又是誰在拉扯他?
別……別碰他。
讓他靜靜地淋雨,好不好?
別……理他。
生病算什麼?死了又該如何?
歐陽淵……騙了他。
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
“城!李城!你是個縮頭烏龜!所有的心事都自己擔下來,你為何不能與我們說?我們就這麼讓你不信任?李城,你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你懂嗎?”
不……
別說了,別說了。
“你根本不知道那種心情!你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帶著別人的面具來羞辱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你說……你告訴我啊,為什麼……”
李涵說不出話了。
這個沒頭沒腦闖進皇宮的人,不聲不響的站在城門外,如若不是有侍衛認識他,他還要在這裡站多久?
他為什麼要那麼說?誰羞辱了他?
又是誰讓他如此傷心?
他唯一的弟弟,唯一的親人。
哪知,身邊的李城倒了下去。
毫無預兆的倒在了雨水裡。
“我來吧。”
歐陽淵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本想去抱李城的手,定格在了那裡。
“他醒來我自然會好好的解釋。”
李涵深呼吸著,“你不用解釋了,我這個弟弟脾氣不是很好,你不說,他不會問的。最好是閉口不談,如若他高興的話。”
三人的衣衫早已淋溼。
李涵拿起地上的油紙傘,頓時圍上來幾名奴僕。
而歐陽淵,則抱著昏迷的李城離開了。
他們的事情,最好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好,就比如他與歐陽瑾的事情,任何人都插不上手。
人影越來越小。
李涵也轉身回了皇宮。
他又該去找誰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呢?
冬季果然還是雪的世界,才下了一會的雨與冰雹,這會便飄著鵝毛般的大雪。
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雪花,這麼急切的想與大地親吻,爭分奪秒的飄落著。
紅色的臘梅花上,也被這緊密相連的雪花給遮蓋住了。
雪,越來越大。
整個世間都是一片白色,剛剛還陰暗的天色這會也因此而光亮了不少。
有些人的心情卻亮不起來。
歐陽淵走進了小院,迎面就走來一五十上下的老漢,躬著腰,站在他的面前,說道,“堡主,要不要吩咐人去燒熱水?”
老漢大概是這座小院的管家,見歐陽淵與李城一身溼漉,也不敢多問。
“嗯。”
“已經照您的吩咐,重新佈置了一張婚床,並點燃了兩個炭爐。”
“嗯。”
“堡主您還有什麼吩咐?”
“先下去吧,有事自然會叫你。”
“是,堡主。”
計劃了許久的宅院,佈置了許久的婚房,本打算正式的向李涵提親,光明正大的迎娶一次城王,讓天下的人都知道,城王,是他的人。
園中的臘梅,也是從幻鷹堡移植過來的。這裡的土壤,經不起歲月的摧殘,變得不適應種植任何的花草樹木。
這些臘梅,也只能維持一個季節罷了。
只是為了他能開心。
哪知懷裡的人兒一點都不給他省心。
韓殃,本就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哪是你一個城王就能悄悄拿下的?
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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