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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飛劇痛之下低聲一笑,摸到小腿中穿出鐵鏈尖銳的一端,抓在手裡,忽然用力一扯,鐵鏈帶了血肉從骨血裡穿出,那尖銳的一頭竟直往他脖子上刺去。
不過,冷飛畢竟是寄身在林傲已殘損不堪的身子力,拿了鐵鏈的手也毫無力道,一刺之下也只刺破些皮肉,並未傷得更深。
林傲早看到冷飛的舉動,一直未曾出手阻止也是因他知道自己這身子是連自盡的力氣也沒了。他看冷飛低頭不語,這才冷笑著取走了對方手裡鐵鏈。
「這可是我的身子,你果然是不肯疼惜。」
冷飛虛汗不止,剛才扯動鐵鏈那番已使小腿傷口處又開始流出膿血,他聽到林傲如此戲謔,越感對不住對方。
「不要緊,我知道你恨著我!」
林傲把著那鐵鏈一頭在手,猛然用力,整根鐵鏈夾雜了血肉立即從冷飛腿中魚貫而出,一時鮮血遍地,冷飛也慘叫不絕。
「哈哈哈哈,冷飛,我林傲的痛你現在可嘗清楚了?這鐵鏈穿骨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傲扔開鐵鏈俯身下去,掐了冷飛下巴,讓他直視自己。
眼前所見的雖是自己的容顏,但那雙眼裡的無奈和哀慼卻來自冷飛。
「我實在是對不起你。」
冷飛滿手是血,撫在林傲臉上時仍不住發顫。
「不要碰我。」
林傲眼神已不似先前癲狂,慢慢平心靜氣下來,只是那雙眼中卻無光無彩,冷漠死寂。
冷飛似未聽到林傲所言,手仍停在對方臉頰上。
「啪」!林傲陡然一掌打在冷飛面上,直把對方的頭打得偏轉過去。
「你當然對不起我!你如何對得起我?!冷飛!」
林傲剎那又變得勃然大怒,竟不管那是自己的身軀,提了腳便是一陣猛踢。
冷飛下意識想蜷了身子躲避,可無奈這具身軀竟一點也動彈不得,他背上腰上捱了幾下重踢,人立即吐出口血,意識漸漸變淡,耳邊林傲的怒罵聲也慢慢遠去。
屋外不知何時已安靜了下來,刑鋒面對一直昏迷不醒的時夜實不知該如何是好,當下只好替他蓋了被子,便奔出門去找許堅。
待刑鋒一走,躺在床上原本雙目緊閉的時夜這才慢慢睜了雙眼。
方才他只怕自己若醒得太早還要挨刑鋒責罰,於是索性閉了眼裝昏,不過他的身子如今氣血已虛,若不是現在裝昏躲過這一劫,由著刑鋒再折磨下去,只怕他丟的就是這條命了。
時夜身子一動,後穴劇痛又傳了上來,他這才想到那銀管在身後仍沒拔去,不由暗暗怪起刑鋒粗心,既是心痛擔心自己,又何不先把這折磨人的東西先替自己去了。
只是現在他仍在裝昏中,自己當然不敢輕易取下來,只好等待會刑鋒回來再說。
許堅一早出了客棧,直到現在未歸,要不然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時風被傷,許屹被關。
刑鋒在店裡尋不到他,也看不到方天正,心裡一急便撞上正下樓的陳之遠。
他知道陳之遠曾是魔教左護法,或許知道什麼偏方妙法可以替時夜緩得一口氣,當即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
陳之遠還記恨上次時夜勾引蕭進之事,聽得刑鋒略約一說,腦中已是一個念頭閃過。他隨刑鋒上了樓,果然看見時夜躺在床上氣息微弱。
他走近時夜淡淡看了一眼,也不多說,伸手便拉住時夜手腕一扭,使出分經錯骨之法。
時夜正在昏睡中,忽然手腕劇痛難當,痛哼一聲,不由睜了眼。
「瞧,這不是醒了?」陳之遠拍拍雙手,漫不經心地瞥了刑鋒一眼。
而刑鋒看時夜竟生生痛醒,面色也尷尬不已,以為自己定是被時夜騙了,不然以剛才那症狀,只是疼痛時夜又如何會醒?
他向陳之遠道了謝,這才關上門。
「騙我很好玩是不?」
刑鋒拾起鞭子在手,走近時夜。
時夜手腕自被陳之遠分筋錯骨後還未接上,只能捧了一隻手坐起身子。
他背上血漬未乾,唇色發青,看了刑鋒一眼,虛汗又簌簌流下。
時夜如今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跪在床上,面向刑鋒,想到接下來刑鋒必不會輕饒自己,神色之間難免有些慌亂,「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地痛得厲害……」
「轉過去!」刑鋒不再聽時夜多話,厲聲一喝,鞭子已抽到時夜胸口。
時夜身子疼痛,動作緩慢,剛轉過身,刑鋒已取了繩子把他雙手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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