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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的臉和袖子上蹭:“你是好人……嗚嗚,比我小舅舅親多了。”
嚴相家的美人兒翻手拍他屁股,“趴好,我看看你的傷。”
白沐卷著被子抱臀閃開,被打到了痛處,眼中淚花滾滾,大有開哭架勢。
“好好好我錯了,我輕輕的,我輕輕的……你趴下,我給你看看……”
白沐一臉驚恐:“不行不行,小舅舅說了,男女授受不清。”
嚴家美人兒挑眉問:“你是女子?”
白沐皺眉撇嘴,心道這美人兒怎麼男女不分?於是掀開被子露出下/身給他看,“看清楚了?你才是小姑娘!你長著小姑娘的臉,還說自己不是小姑娘?別以為你騙得了小舅舅,就能騙得過我!”
嚴相家的美人兒羞澀一笑,突然撩起袍擺褪下褲子。
房中靜了一瞬,而後一陣哭天嚎地拔地而起:“啊——為什麼你也是男的!難得我看上你了還想著將來要娶你……騙子!你騙我,我不跟你玩了!嗚嗚……”
春城飛絮,京城的桃杏飄了又飄,楊柳綠了又綠。
光陰似箭,面容瑰麗的少年眉飛色舞的言道:“我有字了,以後你要叫我景之,這樣顯得你我親近……叫我名字,我可是會生氣的。”
早已逝去的隻言片語又如飛絮遊絲一般在耳側來回。
“景之,小舅舅死了,為了一個男人……”
“生死有命……子季,你不要傷心,還有我陪著你……”
“子季子季,我中了頭甲頭名!真是實至名歸啊……
狀元宴上,觥籌交錯。
狀元郎阻了連番的勸酒,等到探花郎不情不願端酒過來時,卻是一飲而盡,俯唇說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子季,打賭輸了要給我捶背捏肩一個月,我還記著呢,你可別忘了……”
大理寺內,幔帳深深,燭火點點。
“子季,累了就去睡吧,案卷我來就行了……止步!”腰間一緊身後一暖,耳邊傳來一陣纏綿輕笑:“就在那邊的小榻上睡吧,好歹咱倆也是一撥兒的,你忍心留我一人受累?就當是陪陪我……
忽而蟬鳴聲聲,又至烈烈夏日。
有人一腳踢開門,氣急敗壞的奪門而入。
“子季,你又闖禍!說說,這都是第幾次了?你可還數得過來?又是為著什麼?和侍郎家的兒子打架?只為了一個歌姬?……哼,我倒要去看看,是何等絕色!”
良久,那聲音突然轉為幽怨: “我去看過了,歌姬哪有我一半美……你這個小混蛋……”
場景突然間開始旋轉調換,晃的人喘不過氣來。
懵懂中,聽見有人在耳邊溫和質問:“好端端的,開茶樓做什麼?就算你爹不養你,有我在,還怕養活不了你?或是子季你……有別的什麼目的?”
又有人長長的懶懶的嘆了一口氣,言語幽深的道:“子季,我的耐性……果然被你磨得一日好似一日。他日區區不才若能有所成就,不用懷疑……那必定都是你的功勞。”
……
子季——
子季?
子季!
子季……
連番的呼喚聲自四面八方紛至而來,響成了一片。喜的怒的哀的樂的,都是同樣的低柔纏緩,引人沉醉。
漸漸平息的沉寂中,一個人影從幽深的黑幕中走出,揹著漫天火光而來。身上大紅的官袍幾乎要和背後漸濃的火勢融為一片,消失不見。
那人緩緩開了口:“子季……你,你還真是個,不記好的小混蛋……”
火勢蔓延,那人瞬間便被捲入火中,白沐嚇了一跳,伸手去拉,卻被烈火灼痛,定睛回神之時,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了。
靜寂的虛空中,看不見人臉,卻聽見有人在耳邊語調幽怨話語纏綿:子季,你我認識的久了,埋下的情分深了,你卻不肯對我說真話了……
那聲音又說:你為了那人而保住莫籬,可真是要害死我了……
那分明便是嚴鳳訴的聲音,卻聲聲真切不見源頭,更像是……來自自己心底。
第19章 檀糟交泰(一)
一夜亂夢。
白沐醒了之後,閉眼緩了一緩。
這一緩,便察覺出周遭有些不同尋常。靜的連蟲鳴聲都似乎比平日少了許多。
月色透過木窗灑入室內,淡淡的血腥氣息漸漸濃重。地上俯著一團黑色的人影,動也不動,毫無生息。
白沐披衣下床,一腳將其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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