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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季,可要幫忙?”
白沐臉上黑了一黑。看見蘇清晗合了手中賬冊,正緩緩起身,心內大急,偏不管走到哪邊,都被嚴鳳訴將前路堵個密密實實,氣的眼前發黑,心道這廝既然誠心添亂,小爺可萬萬不能讓他好過了去。
於是就手向著門外一指,笑的客氣:“景之,你要真想幫忙,外面拉十個茶客來。”
蘇清晗拿著賬冊走過來,聞言一笑,道:“嚴少卿處世圓滑人脈廣博,莫說十個,便是百個也無妨。”
百個?白沐覺得,蘇大哥方才的言語笑意,怎好似有一絲難以言說的不懷好意……不不不,蘇大哥清正雅緻,豈能是這樣的人?一定是錯覺。
嚴鳳訴面色一黑,笑的謙虛謹慎:“哪裡哪裡,蘇大人實在是太過抬舉下官了。”
蘇清晗卻不答話,遞過賬簿道:“小白,好了。”
白沐慘白著一張臉等他下一句話,哪知半天竟沒等到,不由奇道:“蘇大哥?”
蘇清晗微笑頷首。
既如此,白沐也不會傻到平白提醒別人,於是也笑一笑,由衷讚道:“你好快。”
蘇清晗上前一步,正要說話,突見嚴鳳訴動作誇張的拍拍袍擺,橫插二人中間,笑道:“方才說到哪裡了?是了,百個客人……本官出面,定能手到擒來!”
他俯了俯頭,笑顏別緻瑰麗,湊近了白沐咬牙輕聲道:“小混蛋,你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什麼的,完全不是字面意思……但在這裡,請理解為字面意思……淚匿
第26章 一夜酸風閣花(二)
白沐莫名捱罵,被氣得急了,冷笑一聲道:“好,你厲害……就給你半個時辰。”
嚴鳳訴笑的輕鬆恣意:“子季,若是你輸了,說說該怎麼辦?”
許羨魚百無聊賴的往茶樓跑,到門口,和一個人撞個滿懷。抬頭一看,竟是嚴鳳訴。
嚴鳳訴泥雕木塑般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笑得鬼氣森森陰氣襲人:“閔行,好久不見甚是想念,來來來,裡面請。”
這是在……接客?如此詭異的場面,實在是讓人心中十五吊桶七上八下。
許羨魚驚疑不定,也不敢答話,腳下打著磕絆,一步兩回頭的往臺階上走。走了三步,回了五次頭,確定了一件事:果然是在接客。
因為彼時嚴鳳訴正頭也不回的伸出手,不經意般攔住了一個低頭疾步前行之人:“周寺丞,走得這麼急,可是有什麼好事兒?不妨說出來讓本官沾喜同樂一番,如何?”
“大人說笑了,哪兒來的什麼好事……”周寺丞抬起袖擺抹一把冷汗,黴運當頭吶,大理寺裡一向鬆散慣了的,今日這嚴大人不知受了何等刺激,竟按時點卯,一竹竿打翻了一眾姍姍來遲的官吏,被殺個措手不及,還不知是替誰受過……
這且不說,現在自己偷偷開個小差,竟又被同樣開著小差的嚴大人抓個正著……真不知是何等運氣。
“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嚴鳳訴慢悠悠的迴轉身來,“周寺丞,閒來得空,不如陪本官喝杯茶?”
喝……喝茶?周寺丞背上一寒,有了些蕭條抖瑟之意:早前從大理寺被貶官到翰林院的白沐白大人——他就是因為幾杯茶而莫名其妙丟了官職的!
於是搖頭不絕,斬釘截鐵道:“下官從不喝茶。”
“哦?周寺丞不喝茶,怎麼本官竟然半點兒也不知道?”嚴鳳訴上前一步,似能洞悉人心:“難道說……周寺丞是怕被蘇大人的耳目檢舉,貶了官去?”
周寺丞想:嚴大人如此善解人意,自己若再隱瞞,反倒生分了……於是趕緊點頭如搗蒜,湊上前小聲道:“嚴大人,不是下官不陪,實在是尚書大人心思難測,下官怕被抓了把柄。”
嚴鳳訴笑了一笑,臉上的寒凍冰霜似乎稍稍瓦解,軟和了面色,問道:“周寺丞覺得本官和吏部尚書蘇大人比,孰好?”
“那……那自然是嚴大人您,大人乃世所難出的才俊,天下少有的人才,又善與人親近交好,再加上名聲正家道好幕僚多,真可謂是前途無量啊!”上樑不正下樑歪,以前跟著白大人胡鬧,拍馬屁這種事兒,大理寺上上下下都挺在行。況且此時蘇大人也不在,該誇誰,顯而易見。
“哦,是嗎?周寺丞此話,可是發自真心?”
“何止真心,簡直肺腑!嚴大人明鑑、明鑑……”
“周寺丞向來舉止穩重說話中肯,本官自然是信的。不過本官認為,除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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