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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一直屈就於一個小小的侍從呢。
……
回去之時仍見趙練徘徊在橫院門外,此時四目相接似乎無法再有任何避忌的餘地,與其二人皆尷尬收場,倒不如大方地送他離去。
“練,吃飯了嗎?”於水如此客氣的問話實在出乎趙練的意料。
“未曾吃過——”開口竟然不知該說何事。
“去院內吧,我遣韻兒備下酒菜為你踐行。”於水的說詞是那麼有理,拒絕的餘地都已經沒有,趙練這得硬著頭皮隨他前行,一切的行程都未曾想過,他竟然知道的這般快,想來省了自己殘缺的說詞也是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自我吐槽模式開啟:
趙練你他媽忸怩個啥,好吧,於水這貨也不是省油的燈,作為一個男的,你也忒像女的了,啊呸,從今天起,你就是了。
☆、踐行,噩夢
沉默的氣氛略顯尷尬,趙練本就心事凝重,也不知是怎樣的膽子竟敢未徵詢父親的意思便央求老爺從軍一事,事後更不知該如何與這於水言明。在這坐立不安之時於水的話語打破了靜:“練,我發現自己一直不懂你,”酒菜也在這時擺了上來,“你知道嗎?我總是能被你看透,而自己卻似乎永遠看不到真實的你,連你從軍之事,月月與父親通訊之事,甚至是當年不想讓我痛苦而隱瞞之事,你傷心難過之事,都不曾告知於我,”言說之時便已是杯酒下肚。“我看得出你志不在此,正如我意也絕非做一介書生而已,只是,只是。……”酒入愁腸愁更愁之後的似乎不像是踐行,而是於水一人對酒哭訴。
“別喝了,男兒志在千里,我已經放棄了七年,就全當你我緣盡於此吧。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也莫想太多,我的家還在此處,他日也必有相見的可能。”趙練嘴上之言如撒在於水身上的鹽,同樣也侵蝕著趙練的心。原就不想自己的言行影響他的一生,真正在乎之時便忘了自我,也學會將所有的付出與真心偽裝起來,不想卻帶給他更大的困擾,於水的言語更是堅定了趙練離開的決心,更何況將來自己娶妻之時亦或是於水結髮之日他定然會窺視到自己的真心,倒不如離開來的輕鬆自在。只要有悅魚在,於水定然不會無聊,而今他們父子關係業已融洽又何愁於水往後的人生。
“聽聞你要趕在五月入軍,現下不過一月,其間你可願履行當初的誓言?”無奈與哀愁同在,於水眼神中的渴求帶著萬分哀傷之情,趙練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只是究竟所謂何事他一陣迷茫。
“七年前,七年之前你便說過,說過的,為何我足足等了七年,你,你,都未給予如何回應。”酒氣直直地從於水口中竄入趙練心中,愈發迷離的雙眼衝擊著趙練的神經,沉醉在於水的所有美好之中卻被他的下一句堵上了呼吸的能力“你不是,不是說,要教我武功的嗎?你,你,不是知道我的願望的嗎,為何,為何,……”剩下的便是倒頭桌面的醉人一個。才發愣不久的趙練心慌起來,原來他一切都知曉,都記得,可他不知道的是,有朝一日他學成之時便是他失去他的那一日,於水又怎會懂他所想,明明一直在乎他人感受,卻獨獨看不透自己,於水的言論也讓他明白自私有時是毒藥,能將摯友變為陌路之人,而今自己的又一次自私是否真的結束一切了呢。又期望又失望。
面對那張委屈的睡顏,趙練終於還是忍不住將手撫上,至少在臨走之時也讓他永遠記住他的感覺,至於習武之事他還是拒絕了,那個充滿血腥的場所完全不是他的歸宿,“水,我不想在戰場之上遇見你。雖你有滿腔熱血,亦不願老爺失望,只是你更適和以筆話千古。”
你滿腹才華儘可與當朝丞相比肩,至少多經歷練必能安身朝堂,縱然人心難料,以老爺的威望,明哲保身定然不難,而戰場上刀劍鋒芒,我如何也護不了你周全。一段迴響腦海的話語終是說不出口。
這一日太過漫長,收拾好於水臥房之時便是三更。回去的路如何,何時睡著已無感受,若不是噩夢一場又怎會擾了他這時的倦意。血淋淋的屍體橫躺自己面前,本來早已回憶不起的少時的噩夢今日又再次上演,趙練的過往便在他驚醒之時一如傾洩的瀑布般瞬間侵入本該擁有抵抗能力的思緒之中,也是昨日的各種事端將這位硬氣的男子最為柔軟的一面曝露無疑。
那段塵封的歲月是他永遠不願提及的傷痛,可是就在一夜之間所有悲劇的重現,確實將他的防線摧垮,緊緊盯著屋頂,淚水無法洗去的汙穢,究竟是怎樣的毅力讓他存活至今,若不是偽裝起強大的外表,是否早已被世道啃食地體無完膚,似乎於水所言甚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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