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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譾懟! �
作者有話要說: 十月開始一日一更。
好吧,手抖,本來是存稿點成了發表,心塞。
☆、新生中的忐忑
初五,如果沒有相問也就不必有相知,又何須煩憂,對於清風,趙練有著對於水的愧疚與憐愛,對於那樣的人我無法做到不聞不問,即便是自甘墮落,他也不會允許他藉著於水的皮囊流連煙花柳巷,靠著出賣色相博取同情與愛撫。
或許他不該到這裡的,月樓,這個笙歌曼舞的世界從未涉足過,今日卻為了一位萍水相逢的人而特意來此,懷中所揣是他近年所有積蓄,連著葉穩偷偷塞在他包中的銀票都盡數相攜,只因街坊間傳聞清風身價不菲地方傳言。
在人群的擁擠與簇擁之下,趙練屏退了身旁雜七雜八的人物,尋一處角落,端然而坐。沒有想象中的嘈雜和汙言穢語,反倒是極似一個書香文雅的所在。
越接近酉時,月樓之下的桌席之上,人們談論的聲音就越輕,時辰到的一刻,人人都憋著氣息一般,緊緊盯著從樓上緩緩而出的人,只是令人失望的是,那人並非期待已久的清風,而是這月樓的管事——默娘,她是一位極其端莊大方的女子,雖也三十有餘,卻總給人一種沉靜中的朝氣,也許正是有了她,這月樓才沒有普通青樓那般的浮誇與矯揉造作,只是印象中清風給人的卻是青樓女子才有的妖魅與凡俗,行事中絲毫不見清雅與文秀。
“感謝各位的賞光,想來各位也略有耳聞,今日月樓設宴,主要是為了清風就此謝牌一事,遵照他本人的意願,他有意離開月樓,只奈手中並無贖身的本錢,所以今日特設此宴,若是哪位還瞧得上清風的技藝,大可為其贖身,只是這價錢,想來各位也知道,清風是頭牌,我也不必多說了吧。接下來我請清風為各位獻上一曲如何,就當答謝各位常年的照顧,也給那些不曾聽過清風曲音的人一次一飽耳福的機會。”
默娘說完,底下一陣熱烈的掌聲。
此時清風步履艱難地挪出房門,坐於默娘身邊的古箏旁,臉上不飾一絲顏色,即便默娘再三以臉色提醒,他依然無動於衷。樓下看客仔細瞧著端坐的清風,不發一言,像是約定一般,只為他的曲音而來,只有趙練覺察出各中異樣,只因這樣的清風一點不像是自己所親見過清風,是儒雅,是清秀,卻是滿面的仇怨,至於為何是這般感受,也許只是因為他細小的愁眉而令他有所心憂,也許是該好好聽聽他的琴音,都說琴是心的寫照,雖說趙練不諳音律,但劍與音其實各中情感也有相通,悲歡的韻律姑且也能一辨。
果不其然,音起而帶來的寒徹心骨的痛,讓趙練久久不能釋懷,也許是因為身處角落,趙練覺得清風是不可能看見自己的,便一直直視著隨著音樂而愈漸無奈的人的雙眸,隱隱暗含的銀光,幾乎奪眶而出,無視身邊之人的紛紛議論,只覺查出他的身不由己。
而那位專注自己琴音的人,那些假裝仔細他曲中何意的人,究竟是誰醉在了這一曲《無名》之中,又有何人知曉。
音罷,底下掌聲不絕於耳,只有趙練一人全無鼓掌的趨勢,而是呆呆地看著那個早已不知去向的人。
“默娘,今日我等前來只為清風一人,你何苦又讓他回房。”一個衣著素雅,卻面色悽愴的人高聲相問。
“林公子,今日您能前來已是月樓之幸,只是清風尚有東西要收拾,不便相陪。”默娘圓滑而不失分寸地回答。
“那好,我今日出三千兩為清風贖身,不知你是否應允呢?”雖是詢問卻有著一種堅決的語氣。
“林公子,你想要清風的自由,可還不曾問過我們是否同意吧,我們可不想清風就這般廉價地出了這月樓。”周邊一群人開始起鬨,紛紛抬價,默娘識相地不再開口,只等誰能出到最高的價錢。
這樣的相互爭搶如同為了一件稀世寶物而爭先恐後,如此光景早在屋內獨自瑟瑟發抖的清風早已預料到了,他也試著用真心換真情,只是一切不過煙雲易散,終究是戲子有情人無情,身為煙花柳巷之人便註定了一世悽苦,試著用餘光瞥向樓下,終究是尋不到那一處奢望的風景。
情起情滅,原來不過剎那,剛剛萌芽的心思也一併死寂在一曲《無名》之中。
面對眼紅的富家子弟、達官顯貴,趙練沒有那麼多錢財可以媲美,沒有那麼大的權勢足夠遮天,只是想到自己在乎的人即將受到的待遇便不由自主,拍案而起。
本來的喧囂,被這樣石破天驚的聲響所淹沒,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