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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噹——酒杯在一些嘈雜的聲音入墨尋之耳的那刻滑落。
“尋,是否有何心事?”而蒙習也瞬間若有所思,歸心似箭。
“無妨,無妨,興許是酒杯粘了油氣有點滑吧。”說完便趁著酒氣,抓起一壺酒直接猛灌起來。
“尋,你醉了,別喝了,我們走吧。”蒙習實在放心不下這位酒友的,不停勸酒,只得在他醉意漸濃之時將人抗走。
攙扶酒酣醉迷的墨尋,蒙習慢步踏向在酒樓為他找的一間住所,這一夜註定了淒涼,註定不省人事是最好的逃避方式,這愁腸也只有在睡夢之中方才得解。
蒙習安頓好墨尋便匆匆出門,恰似離弦之箭,那一地的蕭瑟伴著一抹愁緒,在陰冷的月中漸漸彌散,酒氣慢慢融入骨髓,進門之時看著床上之人又一次被血腥所環繞,卻生出異樣的情緒,眼色愈漸迷濛,不知不覺理智被失控的心神所取代,低頭在那人耳鬢廝磨,輕聲地說著些什麼,右手開始不安分起來,無奈床上本就意識不清的人被一再觸碰,竟一聲悶哼出來,蒙習以為這是他對自己的回應,只是那人大喊一聲,驚醒了蒙習尚存的意識,再看身下之人眼睛已經睜開,眼中卻沒有任何情緒,如黑洞一般將人深陷。
“哥,對不起,都怪我,又喝酒了,碰到你傷口了嗎?對不起,我。”
“無妨,無妨,只是酒傷身,別把持不住就行。”
“都是我不好,你罵我也行,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求求你,好不好?”
“~~~~”那人顯然無言以對。
“我太心急了,哥,我會等的,多久都等。你好好休息。晚上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門外。”
“你去歇著吧,我的傷基本癒合了,只是有些疲乏而已。”
“嗯。”為他把被子掖好,輕聲地退出房間,依舊守在房門之外,只為房內之人夜裡可能有的噩夢。
作者有話要說: 啦
基本保持一週三更,週五、週六、週日每日一更。
☆、尋或莫尋
“萬般皆是夢,墨兒,我們一起歸隱如何,前程往事皆付諸流水,恍如煙雲,只有你才是我最安寧的皈依,你可願原諒我曾今的任性。”夙眼含柔情與悔意,面容依舊那般美好,只是墨尋不是墨珏,並不覺得真實,在伸手觸控夙的一瞬間,對面的人化作青煙,再也無法恢復如常,淚已經忘記洶湧,也就是呆滯地看著那張伴隨一道猙獰的傷痕的臉在青色的天空逐漸顯現,人卻越來越遠,終於忍不住嘶吼,卻無奈地發不出任何聲音,淚終是流了。
人卻在囈語中睜開了雙眼,才想起昨日與人同桌共酌乃至醉昏過去,墨尋拭去眼角的水漬,整理好心緒,怎麼也不曾想到,日日年年入己夢境的人,只要喊一句“墨兒”他就能失控,只要那道疤痕不除,那他的世界永遠無法擺脫黑暗,儘管一直以莫尋自警,卻終究無法不尋,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追隨那個熟悉的身影,總是希望出現在他的世界之中,每每失去訊息心便會隨之迷失,若是如昨日那般聽聞那些噩耗便只學會了以酒解愁。
微整衣衫,對鏡自憐,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躊躇滿懷、心比天高的墨珏嗎,如今的墨珏只配墨尋這個名字,莫尋往事,莫思故人,事實卻是為了不尋卻愈加執著,為了不思卻愈加沉迷,今生今世怕是再也難以擺脫夙的囚籠了,他是逃了,是給他自由了,殊不知那枷鎖比自由更甚,墨珏思忖前事得出的結論不禁引自己發笑。
“尋,你為何發笑。”
意識到鏡中多了一人,墨珏起身笑說:“不過是感嘆自己的外貌確實有點讓人生厭而已,哈哈。習你怎麼來了,昨夜多謝了。”
“何必言謝,自古貌醜卻才高者不勝列舉,何況這等放蕩不羈也不是誰人都可有的,莫要妄自菲薄了。”
“習,昨夜,我~可曾失態?”墨珏轉身詢問。
“昨夜,昨夜,什麼事都沒有啊,我很早就走了也不知尋昨夜可睡好了。”雙習似乎刻意想要疏解墨珏的尷尬。
“昨夜之事多謝相助,今日我們就此別過吧,也別礙了習的正事。”
“也好,若是有緣也不在乎這片刻的相聚,日後有緣再見吧。”
“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後會有期。”
“再會。”
有些人註定在生命中匆匆而過,甚至連記憶都很奢侈,有的卻註定停留一輩子,無論是記憶還是人皆能深入骨髓。
行色匆匆,步履急促,奔赴的到底何地,只願求一眼心安,只是那人確切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