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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眼前之人也是正常吧。
“我,很好,不勞你費神。”腦海之中全是夙渾身鮮血的模樣,一如三年之前離開他時的模樣。
“一人,很累吧。”
“不累,反而瀟灑自在。”
“自在到又關心起舊情人的事兒?”
“,,,,,,,”墨珏不語,尷尬轉頭。
“好了,我不問還不行,只是剛剛安所言是何意?”
“安是誰,與我又有何干?”
“帶走夙的人就是安,是他的……”墨珏皺眉,心微起褶,秦域繼續道,“弟弟,卻也不僅僅是弟弟,不知墨兒有何感想呢。”
“你夠了,別那樣叫我,你不是他,而今他怎樣也已與我無關,抱歉,我失陪了。”墨珏強忍眼中酸澀,心中孤寂,轉身,只想要落跑。
“你真的可以嗎,還是留下吧,我不那樣叫還不行。”
“抱歉,我該走了,再沒有留下的理由,我有我的歸宿,你也是一樣,都有自己的家。”留下一地淒涼也帶走一方寂寞,彷彿這次錯過就是永別,似乎也就是永別,只是中間尚有插曲罷了。
“終是情愛睏住世間一切痴人,望你走,原不過一份私心,真是可笑,可笑自己也是痴人一個。”秦域顧影自憐,習慣仍舊無法釋然。
作者有話要說: 本週更完,下週週五、週六、週日續更,'無趣'
尋醫求藥,是生是死,就由下週再來
☆、歸心離去
“起來,練兒,這與你無由,三年了,已經夠了。”葉穩長吁一口氣,滿色已經不再蒼白,三年了,他已經接受於水故去的事實,對於趙練他不想追究什麼,三年之中,最痛的人是趙練,為了於水而活,用他的名字生存、廝殺、悔過,自始至終不曾原諒過自己,這對趙練已經夠了,不對,是對現在的葉於水而言,已經足夠了。
“不,趙練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於水,這三年,一直都是於水,一直都是。”趙練矢口否認,依舊跪在地上,祈求自己心的寬恕。
三年前,他的反常之舉讓他失去了送走心愛之人的機會,他不顧一切,在戰場廝殺,身上刀劍之傷無數,卻從未喊過疼痛,因為肉體的疼痛遠不及心傷的萬分之一。他以葉於水之名存活,將所有功績皆歸於水名下,晚上他從來不敢多睡,夢中的於水是那麼鮮活地對他笑,總是用如花綻放的眼神凝視他,用宛若天籟的嗓音,低迷地對他說:練,你要好好活著,這是你欠我的。隨後的眼中漸漸迷上嫣紅的血色,愈發迷離、越發嗜血的臉總是讓趙練瑟瑟發抖。那樣的夢總是不停地上演,明明笑得那麼幸福卻總是在接近美滿之時再臨深淵。
因為愧疚,因為那份塵封的情與債,他不再是他。
不知是上蒼眷顧還是刻意緩刑,他得以擺脫那些莫名之人的追殺,終於他敢於面對現實,等了三年,他知道該給家裡的二老一個交代,至少他該回去謝罪,以求命運的救贖。
他以副將身份衣錦還鄉,城中上下無一不在歡迎,而呼喊的名號卻是“葉將軍”,他努力微笑示人,好在於水甚少出門才不至於被旁人看出了端倪。
回到葉府——昔日的將軍府,第一件事就是跪在葉穩身前,以求諒解,才明白始終不肯放過自己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你這樣,痛苦的人不僅僅只有你,還會牽連身邊的人,老爺已經從於水少爺的陰影中走出,你又何必總是提醒別人的舊疾呢。”顧影雙臂搖著趙練的肩膀,隨手一個巴掌落下。
“爹,我~~”趙練心頭一緊,恍然大悟,脫線的風箏無法掌握自己的目的地,而趙練失去於水之後便像極了那風箏,沒有了方向,只有越陷越深的自責與愧疚,淚水終是奔流而下,三年來都不曾掉過淚,卻在今日一發不可收拾。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真的,以後莫再為了於水而活,只要你平安,他才會安息。”葉穩宛如慈父一般,即便花白的頭髮時刻提醒著年齡,三年對他而言是治癒,對趙練而言卻是煉獄。
“謝謝您,對不起,對不起。”
“傻孩子,往後有何打算吶。”葉穩總是渴望在趙練身上尋找到一絲於水的味道,曾今那樣的相隨,如今這般的自責,他都看在眼裡,讓他無比心疼眼前這個孩子。
“我,我尚無算計,只恐無法留在父親與您身邊侍奉了,軍中到底不是我的歸宿,回城途中已差人請辭,也不想因著自己而牽連更多無辜之人,尚不知該去何處?”
“怎麼,練兒你打算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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