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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也就沒有把賀蘭聽雪推開。
這大概就是接吻了吧。以前在玄天崖時,曾有次見到兩個弟子躲在花叢後做這個。當那對青年男女分開時,已氣喘吁吁,他還納悶那兩人怎麼可以屏長時間都不呼吸。沒想到接吻的滋味,還真不錯。
這口氣憋得,值!
還想進一步深入的,發覺蘇傾國一直睜著眼睛屏氣斂息,賀蘭聽雪好氣又好笑地停止了這個親吻。嗓音不似平日清朗,帶上幾分暗啞情慾。
再吻下去,恐怕就要在荒郊野外當場將懷裡挑起他情慾的小傢伙就地正法了。他深吸口氣,懸崖勒馬。
“怎麼停了?”蘇傾國摸著微紅的嘴唇,其實有點意猶未盡。畢竟二十年來第一回嚐到這心頭亂跳不受控制的奇妙滋味。
結果賀蘭聽雪那口氣還沒完全吸進去就又吐出,低頭吻了過來。
這回,天雷勾動地火,舌頭長驅直入,吻得蘇傾國暈頭轉向。
這世上,除了練功和美食,原來還有其它有意思的玩意嘛……
“小侯爺──”
等熱吻中的兩人聽到陳六合這聲遲疑的呼喚抬起頭,才發現陳六合等人勒馬圍在身後,個個瞠大了眼睛,看情形已經觀摩了兩人很久。
賀蘭聽雪難得臉上一紅,清咳了兩聲。他這向來不近男色的小侯爺居然轉性親起男人來,難怪手下半天沒敢出聲。
還是陳六合機靈,及時解圍道:“小侯爺,屬下等適才看到有頭山豬跑進了左邊樹叢,不如過去狩獵?”
賀蘭聽雪當然說好,一夾馬肚,向左調轉了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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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又一箭自黃衣人手上射出,迅疾沒入頭山獾喉頭。
蘇傾國早看出陳六合等人身手不凡,此刻眾人一露箭術,他心頭更是微微震動。這些黃衣侍從,每一個的修為恐怕都不下三四十年,不知道賀蘭聽雪從哪裡將這些能人異士收羅門下。
片刻工夫,陳六合等人均有斬獲,馬鞍後各自掛了好幾件獵物。
賀蘭聽雪只顧著跟蘇傾國閒聊,反一無所獲。見天色漸暗,他從鞍邊箭筒裡拔出根白羽長翎,搜尋著獵物,適聞頭頂一聲鷹嘯,一頭體態兇猛的海東青從眾人頭頂飛過。
“小蘇,你我一起將它射下來如何?”賀蘭聽雪一心想逗蘇傾國開心,笑著握住蘇傾國的手拉開銀弓,搭箭上弦,箭似流星,直射那頭海東青。
眼看箭頭就將射進海冬青腦袋,陳六合等人轟然叫好。斜地裡驀然飛出支袖箭,“叮”地迎空撞上白翎,將箭撞偏了準頭,墜落草叢中。
“誰?”半路被人撞落了箭,賀蘭聽雪微慍,朝著袖箭飛出的方向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壞了本侯爺興致?”
林中有人低哼了一聲,馬蹄得得,一人騎馬駛近眾人面前。是個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面目硬朗,肩頭斜挎著柄通體墨黑的無鞘寶劍。
海冬青在空中幾個盤旋,俯地疾衝,斂翅停在男子劍柄上,向眾人低嘯。
“侯爺又如何?要是主人的青兒真給你們傷了,就要你們所有人拿命來賠!”男子摸著海東青冷笑,眼光掃過蘇傾國時,卻微微一愣。
賀蘭聽雪哪受過人這般當面奚落,俊眉一挑,正要發作,林中馬蹄又響,幾騎出現那男子身後。那男子忙將馬勒向一邊,讓出條路來。
看來對方人也不少……賀蘭聽雪剛開始盤算,定睛看清對方正中馬上之人,渾身一震。
一身白衣,式樣再簡潔也掩蓋不了男人周身洋溢而出的邪佞戾氣。漆黑的頭髮梳齊腦後。男人招手叫過了海冬青,薄唇似笑非笑,又似嘲諷。
“賀蘭,幾年不見,就連朕養的寵物都不認識了?”
“見過皇上!”賀蘭聽雪終於從初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翻身落馬,領著身後黃衣人行起君臣大禮。
只有蘇傾國還坐在馬上,顯得極是突兀。從來觀念中只有天大地大我最大的他,根本就沒有要對皇帝下跪的概念。倒是在打量了白衣男人一番後得出個結論──這皇帝,長得倒不錯,不像戲文裡那些白鬍子老頭。
就在他端詳對方的時候,慕容九州也在審視這個膽大包天見了皇帝也不拜跪的傢伙。
對上蘇傾國那雙帶著好奇的清澈眸子時,慕容九州眼裡的陰寒忽然有一瞬間消失了,代之而起一絲恍惚,但飛快又被森冷殺氣替代。那轉變,快如白駒過隙,沒人留意。
“他是誰?”他盯著還跪伏面前的賀蘭聽雪,不帶笑意地笑著問:“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