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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驚訝得還沒回過神,陸翎已就舉起的右手握住他的下巴,瞬間利落地閃到他身後,左手就身體跳過的力量把對方的肩往反方向一扳——“咔”,骨頭碎裂的聲音,對方已麻袋般軟軟地倒下。
殺人並不讓人愉快,何況整個過程如此迅速安靜。
陸翎淡淡道:“蘇建的開銬方法果然不差。”過去用袖釦裡抽出的金屬絲撥弄開了凌風的手銬。
凌風活動了一下痠麻的手臂,深呼吸後看著陸翎:“走吧!”
陸翎複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淡漠地提醒道:“十步一個。”
兩人交換了眼神,輕輕地開啟房門,閃身出去。
凌晨四點,如果只是為了預防某種可能性而強迫自己清醒的話,精神難免懈怠。何況,之前那麼多時間都平靜地過去了,別墅裡又戒備森嚴,難以相信那兩個兩天都粒米未進、嬌生慣養的少爺怎麼可能單獨逃脫。眼前的景色安靜、單一、乏味,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這樣的單調讓人難以忍受……
“唔……”腦袋被重重一擊,本能的呼聲還卡在喉管裡,眼前已經一黑。
又一個。
陸翎和凌風如同兩頭敏捷危險的黑豹,夜色的靜謐為他們提供了讓獵物麻痺的條件。
安靜有時候只是假象,偷襲就是利用對方的措手不及。
但凌風和陸翎並不擅長承受因此附帶的良心譴責,因此,除非迫不得已,他們儘量留對方一條性命。
十步一個,一點不少。對方的掙扎中,凌風的鼻樑被撞傷了,血流不止;陸翎的右手背在一次解除槍械時也被一把匕首刺中,血肉模糊。
雖然都是不致命的傷,但兩天的餓禁,他們已經筋疲力盡;儘量不發出聲音卻依然激烈的搏鬥已使他們體力難支。
陸翎狠命地踢中一個看到了他們的人的下巴,對方噤聲,他再用力地往那人的太陽穴補了一拳,又一個人昏厥。
陸翎暗透一口氣,轉身卻發現有一副驚詫的面孔在十步之外,剛放倒一個人的凌風也發現那人正迅速地衝過去按走道一邊的警示鈴。
不好!兩人同時騰身過去,卻都知道已經晚了。
然而,就在要碰到那個按鈕時,一聲輕微的“噗”,他失足倒地,沒有再動彈。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驚詫中,一個他們早已熟悉的幹練身影出現在並不明亮的走道光暈裡。
是裘葉!
等那個警示鈴響起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上官晴一邊吃著精緻的早點,一邊看著記錄了他們逃離別墅全過程的監視錄影。
她就住在二樓,而且非常淺眠,卻沒有聽到一樓的任何聲響。
眼看著她的手下就這樣無聲地被一個個放倒,她的嘴角竟浮起一絲笑容。回頭看阿劭,他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眼裡卻是掩藏不住的驚訝。
她笑道:“身手非常好。”
“人品也不錯。”阿劭接茬,他看著上官晴靜等下文的笑眼,“除了看守和最後那個人,其他的都只是昏厥。”
“想不到你阿劭也有稱讚人的時候。”上官晴笑得意味深長。
“我的恩怨跟這兩人無關。”阿劭淡漠道。
上官晴牽牽嘴角,轉換話題:“說起來,他們什麼時候到?”
阿劭知道她所謂的“他們”,看看手腕:“不出差錯的話,飛機十一點到達戴高樂。”
上官晴似乎不經意地:“還有不到四個小時。”端起咖啡杯。
The Hours沐浴在晨光中,很快就會有觀光客來吃早點。
三樓坐著老闆許同和幾個他的客人。
“這麼說,”許同的眼裡是淡淡的笑意,“凌少爺和陸少爺赤手空拳抵擋了十一個人?”
凌風鼻樑的傷被處理過,血已經止住了,只是腫得有點厲害,正用冰袋冷敷。陸翎的手也已包紮妥當,顏醫生細緻地裹好紗布,囑咐他“不要用力,否則傷口容易裂開”。
聽到許同讚賞的口吻,兩人對望了一下,竟都心虛似的調轉視線,凌風垂眼似乎在認真敷創處,陸翎則看向自己被包紮嚴實的手背。
許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是的,也許在別人看來,他們學會了了不起的自衛本領,但這可能並不是他們想要的。許同回想起裘葉第一次跟他提起凌風時,他就暗中留意過這個眼底憂鬱,性情卻清澈見底的孩子。他拒絕父親贈送的高檔車,因為他不喜歡因此收到區別對待的目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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