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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回見回見!”張坑消失在門外,顧白刃稍稍鬆了口氣。
“你那個室友挺有意思,是中醫學院的學生麼?”魏秋宇道。
“對,”顧白刃說,“他……人挺好的。”
張坑在操場上練跨欄,天上下起了小雨,他也沒理,眼睛盯著欄架和跑道,心中默唸教練給的要訣,很少看到他有這麼專心的時候,連顧白刃走過來,他也沒看見。
“哎,你來啦,”張坑又跑了一遍,抬頭,才見顧白刃,“送你輔導員走了?”
“嗯,”顧白刃點點頭,“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在操場……下雨了,你還練嗎?”
“不練了不練了,”張坑道,“其他人都走了,我自個琢磨琢磨,也差不多了。”
張坑收起跑道上的欄架,顧白刃走上來想幫他拿一半,他不準:“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連這點力氣都沒。”
張坑到器材室去放欄架,他有鑰匙,可以自己取自己收,顧白刃站在門外等他,等張坑出來時,小雨已變中雨了。張坑看一眼顧白刃:“你也沒帶傘?”
顧白刃搖搖頭:“送輔導員的時候還沒下,忘記了。”
“那跑回去吧!”張坑拉起顧白刃的手,跑進雨裡。顧白刃被他拉得差點一跌,剛有點抱怨他魯莽,可是回到屋子,他溼淋淋的,倒先拿毛巾給顧白刃擦頭,剛才那一點不滿也就下去了。
晚上的時候,張坑又摸過來了,顧白刃沒拒絕,反倒抱緊了他,自然感到了對方的身體起了反應,顧白刃抬頭問:“你現在要嗎?”
張坑搖搖頭,向後挪動一點點:“這幾天訓練,教練特地強調,‘不能那啥那啥,那啥啥,你們知道的……’”
張坑模仿著教練特殊的口音,顧白刃笑了笑,然後沒心沒肺地握著張坑的手,就這麼睡著了。
長假的最後一天,大部分同學都回來了,顧白刃有些後悔,自己怎麼那麼早就把請柬拿給班長和團支書看了,結果倆人一合計,愣是在最後一個假期的晚上,安排了一場飯局,說是給魏秋宇辦單身派對,作為學習委員的顧白刃也被拉了去。魏秋宇從來和氣,盡職盡責又不像其他輔導員死板著臉,班上同學都願意親近他。
顧白刃這桌女生多,不願意喝酒,又怕被人家說,就從別桌偷了不少空酒瓶子,放到桌上,等眾人簇擁著魏秋宇來敬酒,就指著空瓶子說:“我們已經喝了這麼多了!”人類的智慧啊……
可就是在這種智慧光芒的籠罩下,顧白刃,竟然喝醉了。
顧白刃是被一個同學送回來的,張坑開門,從對方手裡接過顧白刃的胳膊,笑道:“謝謝謝謝啊,要不要進來休息一會兒?哦,那慢走,路上小心點!”
關門聲響起的同時,顧白刃就倒到了張坑身上。張坑把他打橫抱起來,朝他房間走:“還知道等關門,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
顧白刃躺在床上,手捂著額頭:“我沒醉,我就是頭疼。”
張坑給他脫了鞋子,再伸手來脫外套,顧白刃突然雙手亂揮擋著:“你別,別……我不要,我現在不要……”
“小爺!我不幹什麼!”張坑大聲道,“我給你脫衣服讓你睡覺!”
“我不睡覺……”顧白刃把臉埋到被子裡。
“不睡不行!”張坑再度伸手,被顧白刃一巴掌打落了,終於氣不過,心裡憋的那口氣,也終於忍不住了。
“就是再喜歡他,也不至於這樣吧!”
張坑這話出口,自己就後悔了。既然都忍了這麼些天了,再忍一天又怎麼了?何苦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顧白刃的臉忽地變得刷白,酒意似乎全退了,他慢慢撐著床板坐起來,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偽裝得不夠好?
“就是藏得再深,也會有人能看出來,”張坑握了顧白刃正試圖摳掉自己臉皮的手,“對不起,我不該這時候說出來,我就是有點……你是不是想一個人待著?那我離開,好吧?”
說完,張坑放開手,站起來,正要走,“張坑!”顧白刃叫住他。
顧白刃一雙眼睛看著張坑:“你一點兒都不介意?”
張坑回身,坐了回去,單手摟了顧白刃的肩:“我當然介意了,心裡,不舒服,但是沒事兒,我不會鬧你的,這不是什麼大事,不影響什麼,我不小題大作。動不動爭風吃醋,惹是生非,談戀愛談得跟電視劇一樣,我不喜歡。”
顧白刃總歸還是有些醉,眼神都不那麼靈光,只知呆呆地看著,嘴唇微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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