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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坑立刻感覺到了,問:“林寒的家人,是不是還完全不知道……”
顧白刃看著張坑搖搖頭。華洛林明白了箇中含義,痛苦地用頭撞樹。班長又一次感覺自己被孤立了……
“媽的,都是威爾害的!”張坑忍不住罵道,“等他回來我揍他個半死!”
華洛林幾乎已經全閉的眼睛忽地睜開來:“威爾?!”
“對了!我們為什麼不問問威爾林寒可能去哪兒呢?”華洛林一邊說一邊撥通了威爾的手機。
威爾聽說了林寒失蹤,也不含糊,立馬給了個地址,電話這頭的四人攔了計程車趕到威爾所說的地方,一下車全都少見多怪地震驚了。
原本已經昏昏欲睡的城市,竟然還有這樣一個部分,是如此的活力四射,燈火輝煌,比白天還璀璨。
“這裡就是酒吧街啊……”華洛林對著霓虹燈招牌撓頭,“威爾說,這條街上的每一家店他幾乎都進過,但是最常去的是這家和這家……對,就挨著的那兩個,林寒跟他來過不少幾次。要不我們先從這兩家找起?”
“分頭吧,”張坑說,“現在太晚了,分頭找快些,洛林你和班長……”
“我和華洛林一起!”顧白刃突然說。張坑噎了一下,看了眼顧白刃,咬咬牙,道:“好,洛林,你和白刃一起,左邊那家,我和班長右邊的,任何一組找到了,電話聯絡另兩個人,明白嗎?”
“知道了,班長在這,還輪得到你來發號施令。”華洛林過了困點,居然精神了,拉著顧白刃先邁入左邊酒吧的大門裡。
大門進去後,還有一排臺階,才到真正的酒吧門,上臺階時,華洛林對顧白刃說:“坑哥跟這事真沒關係,你別跟他生氣,他挺冤枉的。”
“我知道和他沒關係,”顧白刃說,“我只是忍不住在心裡面怪誰,他就成了替罪羊。”
“是我嗎……”華洛林的聲音低了下來,“你是想怪我嗎,怪我一直沒告訴你們?”
顧白刃搖搖頭:“不是,我……”
正當此時華洛林推開了厚重的酒吧門,倒沒有震耳的音樂和到處亂射的燈光,也沒有醉酒打架荒淫不堪的場面,這裡只是個喝酒的地方,臺上有樂隊表演,唱著慢節奏的歌曲,不具衝擊性而易接受。
但為什麼顧白刃和華洛林同時站住,無語了呢?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們倆今天都帶著框架鏡。
一直處在寒冷的戶外的眼鏡,被溫暖的空調風一吹,立刻一片雲翳,令眼鏡後面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顧白刃摘下眼鏡,勉強看到身邊的華洛林,她的鏡片上已經清晰了,於是問:“你帶擦鏡布了嗎?”
“拿來。”華洛林伸手。
顧白刃把眼鏡遞給華洛林,華洛林接過在衣服上蹭蹭,還給顧白刃:“瞧我們這倆瞎子哦……”
顧白刃默默看了那眼鏡幾秒,還是戴上,在酒吧內搜尋起來。沒過多久,顧白刃幾乎和華洛林同時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是,卻不是林寒。
“王路!”華洛林叫出來。
王路在角落的一張桌後坐著,幾乎與世隔絕的位置,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兩隻已然是空著的酒杯。
兩隻?
當華洛林和顧白刃走近王路的時候,一個人從王路膝上爬了起來,迷濛地將眼睜開一條細縫,看到他們。“白刃?”那人說。
“林寒!”顧白刃和華洛林同時喊道。
班長和張坑接到電話後趕來,林寒醉得如一灘爛泥,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含混不清的話。顧白刃扶著林寒,問王路:“你這些天沒去學校,我打電話問你在幹嘛,你為什麼不說你和林寒在一起?”
王路依然是那副萬年不變的表情:“我在這裡偶然碰到他的,他不希望被任何人找到,我也不希望。”
“這幾天你們都躲在哪裡?”
“酒吧,旅館,”王路道,“他醉倒了,我就把他帶到旅館睡覺,睡醒了再來,繼續灌到不省人事。”
班長從顧白刃手裡接過林寒扛著,道:“找到就好,現在太晚了,大家快回去吧。”
“我不回去!”林寒突然掙脫班長,向後倒在了沙發上,手腳亂撲亂動,“我哪也不去!”雖然醉了力氣倒也不小,亂拳打死老師父,幾個人竟然插不上手,拿他沒有辦法。
“林寒!你再不回去,要被記過,通報批評的!”班長厲聲道。
無用。
“林寒,光喝不吃多難受啊,走走,我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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