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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公事。
我準時到了校門口,但並沒看見凌戍的車,可能是在路上耽擱了吧,我無意催促他,決定就這樣在門口等就好。
“如果是衣典的話,那傢伙也會什麼都不說,就這樣讓他等著麼?”
“切。自己還真是無聊。”我為了擺脫這種少女傷情般的斤斤計較,在街道上抽起了煙。
“季彥老師——”隨著一聲熟悉的呼喚,我扭過頭去,見蘇喆和小五正從學校裡走了出來。
我向他們投去友好的眼神,蘇喆回應似的笑了,而小五卻不自然的撇開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地面。自從上次蘇喆生病以來,我明顯感到小五對我的態度變了很多,總覺得我是在哪個自己完全不知情的地方,得罪他了。只有在蘇喆在場的時候,他才會稍微收斂起對我的敵意,如果是單獨遇見他的話,在我的記憶中,我已經被無視好幾次了。
“季彥老師,還不回去嗎?在這裡做什麼呢?”
“…等人而已。”
“這樣啊。哦,對了,明天,諮詢室那邊我想告個假,可以嗎?”
“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理由是?”
“…這個嘛…有些私事…”
蘇喆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詭異的人卻是小五,雖然本能的覺得有些奇怪,但既然他用了“私事”這個詞,其實也就已經表明不想被追問了吧。
“嗯,那行,成純老師那邊,我會去說的。”
“那就拜託了。我和小五還有事,就先走了。”
語畢,蘇喆立刻往前邁出了步,但出乎意料的是,小五卻一臉驚訝的愣在了原地,挪不開步。他的目光早已穿過了我和蘇喆,落在了停在我們面前的白色路虎上。
而凌戍正搖下了車窗,衝我喊道,“抱歉,季彥,等久了吧。”
“…凌戍?!…真的是凌戍?!”
搶在我前面出聲的是小五,但感到驚訝不已的卻遠不止他一個人。對於居然有人一眼就認出了凌戍這一點,我和凌戍本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在我的記憶中,凌戍幾乎沒有在任何公眾場合露過面,也堅決不在畫冊上刊登自己的照片,甚至就連明明有業務往來的出版商都不清楚他的容貌,見過他的應該就只有幾個熟悉的編輯而已。
一時間,四個人,竟都陷入了沉默。
“啊…那個,小五,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季彥老師和凌戍是舊識啊。”這種時候,果然還是蘇喆那小子靠得住,一句話,就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那個,凌戍,這兩個都是我的學生,蘇喆和小五。小五他很喜歡你的畫。”
我也終於緩過了神,按理說,凌戍被人認了出來,應該不會太高興。不過,這次他卻溫和的笑了,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對於凌戍而言,這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嗯,我非常喜歡老師的畫,剛才…真是失禮了。”沒想到,小五竟然為了這種事而道歉,可見,他是真的非常崇拜凌戍吧。
“這種事…不用道歉也沒關係。”
我深知凌戍不可能會開口,於是越俎代庖的替他回答了,為了增強語氣,我下意識的想拍拍小五的肩膀,但在觸碰到他之前,就被他直直射來的目光所震懾住了,在我面前的,彷彿是一隻被激怒的乖戾野貓,此時此刻正高高的拱起背部,豎起渾身的毛髮,向我低鳴示警。最終,我識趣的放下了懸空的右手,坐上副座,揚長而去。
目的地依舊是我們常去的那家餐廳,在這一點上,我和凌戍十分合拍,我們都不喜歡變化,能固定的事情,總是一塵不變的堅持很多年。
“季彥,那個…郵件有收到嗎?”
“嗯。”我一邊咀嚼著嘴裡的菜餚,一邊假裝漫不經心的應道。
“那暑假要一起回去嗎?”
“嗯。我大概是在7月初放假,到時候聯絡你,一放假,我們就走吧。”
“沒問題,我來接你。是該回去看看伯母了,她最近似乎特別記掛你。”
“哈?!”凌戍口中的伯母,指的其實是我母親,所以我十分詫異,為什麼他比我還要了解我媽的情況。
“呵呵,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不讓伯母省心。伯母的話,基本是每個月都會給我打一通電話。”
“哈?!她怎麼這樣,給你打電話比給我這個兒子都打得勤!”
“還不是因為你什麼都不肯老實告訴伯母。她給我打電話,多數還是在問你的近況。”
“哎…我不是已經和她說過很多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