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做飯?!成純真的是來探病的嗎?!他真的有把我當病人看嗎?!蘇喆真的是想要照顧我才執意搬來的嗎?!昨天親眼看著我頭痛爆發的人真的是他嗎?!
不,不不,我一定是還陷在早上的那個夢裡沒有醒來,等我閉上眼,再睜開眼,就會發現自己仍舒適的躺在溫暖的床褥之中,誰也沒有來打擾我,誰也不會來打擾我…
對,閉上眼…再,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只有半裸的土豆一個…!!!
儘管深深的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哀,但我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憑藉著多年的純熟技藝,既使是不太容易削皮的土豆,我也能輕易的削出長長的薄衣。抬頭望了一眼,炒鍋內的半鍋調和油,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十五分鐘前,站在這個位置的人還是蘇喆,如不是我及時進來為成純泡茶,我很難想象自家乾淨整潔的廚房,最後會變成怎樣一個刀光血影的戰場。
蘇喆除了去超市零零總總的買了不少菜以外,還專程去了趟書店,買了本食譜。而我進來的時候,他正照著食譜上指示的,往鍋內倒入適量的食用油,然後我就眼睜睜的看著油桶裡的油慢慢地下去了三分之一……
僅僅是一瞬間,我的頭痛便愈演愈烈了。
我從中領悟到了兩件事,其一,凌戍,那天是我錯怪你了,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有連煎個雞蛋都不會的小鬼的!其二,現在的食譜是寫給會做飯的人看的!
“來來來,舉杯舉杯!”
當我把最後一道菜擺上桌時,成純就迫不及待的嚷嚷開了。而在我做飯的時間裡,面前的這兩個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某種要一致對敵的共識,竟然很有默契的同時舉起了酒杯,微笑著,用近乎相似的滿懷期待的眼神在等待著我回應。
我面無表情的握住了自己的杯子,等下…為什麼只有我的杯子裡裝的是橙汁?!這種未成年人似的待遇是怎麼回事?!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疑惑,成純開了口:“季彥老師,你不是身體欠佳嗎?所以當然要禁菸禁酒啦。”
“哈?!你這種時候就想起我身體欠佳了?!”
“抱歉抱歉,不是我,是蘇喆非要這麼做的。哎呀…季彥老師,別這麼小氣啦,快舉杯,為慶祝蘇喆的喬遷之喜,讓我們乾了這一杯!”語畢,成純和蘇喆兩人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啤酒。
哈?!喬遷之喜?!我完全懶得理睬這兩個人了,直接重重的將剛剛端起的杯子放回了原處,“我拒絕”,我再次義正言辭的宣告瞭自己的立場,不管敵人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都不能威懾到我堅定的信念。
“季彥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人師表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成純露出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繼續厚顏無恥地為蘇喆當起了說客。
“明明是某些人手段狡黠欺詐妄為!”
“季彥老師,抱歉,我承認今天是我不對,擅自將自己的行李寄了過來。如果…如果我搬過來,真的讓你這麼困擾的話…那我想…還是算了吧,你答應我的事也就此作罷吧,我會自己再去找出租房的。今天…今天真的是十分抱歉,都是我考慮不周,才給你帶來了這麼多麻煩,吃了飯我就立馬收拾行李回學校。真的…真的十分抱歉。”蘇喆的內疚之情,溢於言表,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反而讓我措手不及,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這個…行李這麼多這麼重,可以慢慢搬回學校嘛,也不是那麼著急…也沒有太麻煩我…呃…也不用這麼內疚…”我有些不明就裡,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道,同時小心翼翼的望著蘇喆微微低垂的頭,唯恐這孩子會突如其來的湧出兩滴眼淚,那我就真是束手無策了。
我有些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成純,他終於緩緩地開了口:“哎…蘇喆,你這又是何苦呢,既然季彥老師都答應你了,你就不用再破費去外面住了嘛,季彥,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他怎麼會突然間又不同意了呢,據我瞭解,他壓根就不是那種人。你說對吧,季彥?”
“啊…嗯…”
明明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對峙,為什麼突然演變成了一出苦情戲了…我有些不明情況,只能順著成純的話,隨便支吾了兩聲,但…空氣中隱隱瀰漫著的這份違和感究竟是什麼呢…?
“看吧,蘇喆,人家季彥老師都開口留你了,你也就別固執了啊。”
哈?!我什麼時候留他了?!我正處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蘇喆看準時機發了話,”那…謝謝季彥老師的一番美意了,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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