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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打緊,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情報。我們不能成為瞎子。”
“聽說叔逸被您派去了上海,已經任命為軍統上海站站長?”
“是的,我們迫切需要監視日本的一舉一動。他們的航空母艦一直往上海派遣兵源,而我國一半的陸軍都已經被委座派往上海,可見我黨決不退讓之心。”戴笠無奈感慨道,“我中華最危險之都乃是上海與南京,現在的上海甚至安插不進去一部電臺。我派出叔逸,是因他最得我力,願其不負眾望。”
“阿隅啊,你也不要令我失望。”戴笠遞過去一杯紅酒,“你和商華的事到此為止。”
“是。”
“我們在曾家巖的公館已經被日本人炸成一堆建築垃圾。”戴笠喝了口紅酒,晃著杯子,“周恩來也在曾家巖有公館,是中/共駐重慶辦事處之一。日本人怎麼不把他們也一塊炸了,真是遺憾。”
“我沒把布袋和尚帶來重慶,他還留在南京。”
“嗯,這樣很妥當。”戴笠點點頭,“該招的都招了,此人無用。”
“明白。”
“把他的皮扒下來。”
“是。”
“你親自去南京辦這事。”
“是。”
寧瀲接到電話,匆匆趕到稽查處。她剛下車時正好遇見藍東隅從稽查處出來。
“少校!”寧瀲提著公文包跑過去。
藍東隅剛準備彎腰進車子。
“我是攝影科副科長寧瀲。”寧瀲急忙拉住車門,“我有點事找您。”
藍東隅接過她的信封,拆開一看是幾張照片,前幾張都是柳雲初被□的照片,但是仔細看,可以發現柳雲初的手指在地上不是亂抓而是在寫什麼。最後一張是特寫,柳雲初留下的遺言,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賤。
“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賤?”藍東隅看著照片奏起了眉頭。
寧瀲說道,“據我查證,這句話出自元曲《牡丹亭》,是《牡丹亭》最出名的一段唱段《遊園驚夢》裡的《皂羅袍》。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橋,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賤。大意就是講杜麗娘思春幽怨。”
“哦?”藍東隅玩味一笑,“你覺得他可是死前牽掛心上人?”
“我本以為如此,可是臨死留給愛人的話不應該類似如“自送別,心難捨,一點相思幾時絕”這樣的話嗎?”寧瀲壓低了聲音,“所以我懷疑,這可能是一個暗號。”
藍東隅點點頭,把照片都放回信封, “這是組明碼,你拿去情報科破譯處。得到結果再通知我。”
“好的。”寧瀲抱著檔案看著藍東隅絕塵而去。
從八月二十三日起,日軍多次在長江口登陸,攻擊守軍左翼,遭頑強抗擊。隨後,日軍逐次增兵,加強上海派遣軍的力量。中國軍隊也陸續增援,不斷調整部署。九月下旬至十月初,日軍增援部隊陸續在上海登陸。
山雨欲來風滿樓。
沈醉到達上海就開始著手建立情報站。沒有情報,就弄不清敵軍的來勢,他們在哪裡登陸,他們攻擊的方向,他們作戰的部署,無論是地面還是空中、海上,一切都是未知。
抗戰前,由於軍統秉承蔣介石的意旨,把全部力量放在對付共/產/黨和民主黨派與反蔣分子方面,因而對日本這個主要的真正敵人卻一直未予注意。等到七七事變以後,才手忙腳亂地來佈置對日的工作,匆忙建立虹口、閘北潛伏組、吳淞組、江灣組。這時由周偉龍繼王新衡任區長,戴笠從南京趕到上海進行佈置,曾召集上海基本特務和骨幹分子十多人,在法租界楓林橋附近他的寓所開會。他首先提出要馬上在虹口日寇統治區內建立一個潛伏組,配備一部電臺和十個左右的組員。而如今淞滬混亂,這幾個情報基地已經名存實亡。沈醉必須重頭做起。
這將很難。因為此時,日本在上海的情報網已經非常完善。
忙中添亂的是,上海偵察大隊用搜捕漢奸的名義在十六鋪和浦東逮捕了十多個共/產/黨嫌疑關起來。沈醉得到訊息,氣得直奔偵察大隊。
“你們這些癟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沈醉罵道,“國共合作已經公開承認,你們卻一直沒有停止過對共/產/黨的迫害,只不過比過去秘密一點。你們想幹什麼?這事一旦被《新華日報》登出來,你們就完了,老闆也保不住你們。”
戴笠曾在總理紀念週上說過,你們在外面亂七八糟搞,如果給共/產/黨找到了證據,在《新華日報》上刊登出來,那就該你們自己倒黴,我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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