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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它讓世界清楚地看到中國政府的立場:不再放任日本將其領土一塊一塊侵吞,中國絕對不會向日本投降。”
等何應欽發言完畢,蔣介石起身,開始他的憤怒之言,“松湖戰役為我國軍隊第一次軍種和諸兵種之間大規模協同作戰,在座的都已經看到了,協同效果很差!步兵逼坦克衝鋒又不予以掩護,結果坦克被日軍全部擊毀!步兵失去坦克掩護後攻堅傷亡慘重,甚至出現一個營部隊擠在一條街內被日軍堵住街口全部擊斃的悲劇!”
陳將軍起身道,“委座,情有可原啊!在此役之前,各地軍閥分散,步兵與炮兵、戰車協同作戰的訓練從未做過。”
“想我以5師之眾,對數千敵陸戰隊實行攻擊,竟未能奏效,實在是當時部署種種不當的緣故。”
蔣介石語重心長,“在座各位可曾聽過這首詩:他人騎大馬,我獨跨驢子。回顧擔柴漢,心下較些子。”
他停頓了一下,環顧在座的高官們,緩緩說道,“日本人就是那騎大馬的,是,論武器我們確實不如人家,我們是什麼呢?我們就是一跨毛驢的,我們唯一的優勢只是人多,你們再看看共/產/黨,他們是什麼?他們就是戰場上最吃力的擔柴漢!打起仗來,平心而論,他們的條件比我們艱苦太多,可是我能以此寬慰嗎?不!我以此為恥!擔柴漢們打下了平型關,打破了日本不敗之妄想,我們這些跨驢子的呢?丟掉了平津又丟掉了寧杭滬!”
一掌拍在桌子上,坐在前端的官員們的杯子濺出茶水。
藍東隅的胸口像是被大石壓住,有的話他不吐不快,“報道委座!”
藍東隅起身行軍禮,“松湖戰役堅持到今天,戰事久拖不決已經大出日軍意料。據我軍統情報所獲,日本陸軍大臣與海軍大臣多次爭執,日本內閣已起內訌。日軍雖然憑藉裝備和武器優勢,將我軍攻擊一一擋回,但是我軍依舊前赴後繼、英勇無畏地頑強抵抗,給了一向以戰無不勝自詡的日軍重大殺傷,實際上日本進展卻並無多少。我們雖敗而不亂!他們雖佔領但非征服!”
“好一句雖敗而不亂、雖佔領但非征服!”蔣介石擊掌幾下道,“你就是雨濃的學生藍東隅嗎?”
“是的。”
“很好,我聽說過你和康澤在江西時搞別動隊的功績。後生可畏。”蔣介石點點頭,又把頭轉向政界,“關於此次撤退,你們政界如何看待?”
中央組織部部長陳立夫剛準備站起來發言,馬上被蔣介石按下去, “我曉得你們的事,會後再議。”
陳立夫只好坐了下去。
陳果夫是陳立夫的哥哥,他們兩個是民國四大家族之陳氏家族的開創者,也都是國民黨CC系的首腦,CC系與軍統歷來不對盤,眼下委員長明顯偏心於戴笠所領導的軍統,此時,他也不好起來說些什麼。
民政局局長站起來說話了,“委座,戰場上犧牲的烈士太多,我們登記在冊需要發放的撫卹金就是一筆鉅款,目前我中央銀行——”
“好了!”蔣介石揮了揮手,插進話來,“我在這討論軍事,你們政界要曉得配合,這些事你私下與財政部長商議。那些沒有登記撫卹金受益人的烈士,我們只好……還有那些已經西遷、找不到人的家屬,我們也只能……”
財政部部長宋子文馬上應聲道,“是!”
“現在是戰爭時期,物質緊缺,你們政界的人要把握兩件大事,一是有序組織大遷移,二是金融系統的戰時操作、運營必須有效啟動。”蔣介石轉頭看向軍方這邊,“下面,我們來總結一下松湖戰役的教訓。”
作戰指揮中心的毛將軍第一個發言道,“剛才委座說了第一個裝備落後,武器不足,我毛某人再來說說第二個,人心不齊。”
人心不齊這句話一落地,全場鴉雀無聲。
對面宣傳部的人起身道,“是我們宣傳動員不到位。對不起前線將士!我一定……我一定……”
毛將軍繼續說道,“在日本各種火炮、飛機的集中猛烈轟擊下,大場失守,第十八軍幾乎全軍覆沒,師長朱耀華悲憤難當即拔槍欲死,幸而被下屬奪下。大場丟失,全線撼動,賽克特防線實際上已經被突破。我們第三戰區只得作出放棄北站…江灣陣地之舉。中央軍部隊已經撤退到蘇州河南岸,左翼軍也已經奉命轉移。最痛心的是蘇州河以北的陣地——”
何應欽突然高聲制止毛將軍,“夠了,毛將軍,你這是在懷疑委員之決策嗎?”
毛將軍瞪了一眼何應欽,“我毛某人一心為國天地可鑑,我實話實說,蘇州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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