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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我想起來就好笑。”
藍東隅慢條斯理,“你別岔開話題。”
“你別岔開話題才是。”沈醉搶過藍東隅的茶杯,吹了吹熱氣,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彷彿很渴似的,“你們剛才嘰裡咕嚕亂彈琴呢,我是什麼都沒聽明白。”
“臨沂大戰時,張自忠將軍率領59軍進行日夜的急行軍,真不愧是吃苦耐勞與豪氣干雲的西北軍,張將軍一聲令下,竟然能夠在一日一夜之內,提前趕到臨沂。就有如從天而降般地猛攻日軍第5師團背側,龐炳勳部將士更是用命地從陣地反擊,日軍絕對沒有想到中國軍隊竟然會進行這種內外夾攻的拼命打法。”藍東隅放遠了目光,就像看到了戰士們浴血奮戰,“張自忠、龐炳勳原本相識,更有一段仇怨。張、龐均是西北軍馮玉祥舊部,中原大戰時,龐炳勳暗降蔣介石,臨陣倒戈,使張部大損,張自忠亦受重傷,此次臨沂危急,李宗仁無可調之兵,遂派張自忠前往。二人盡棄前嫌,共御外敵,方有臨沂之捷,更有言若無戰場決策失誤,將可全殲板垣徵四郎師團。“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此正是我黨國抗戰之依靠。”
“我也聽聞此事,這不是很好嗎?這次大捷是中華民族全面抗戰以來,繼平型關大捷等戰役後,我們取得的又一次巨大勝利。鼓舞了全民族計程車氣,滅了日本侵略者的威風。消滅了日寇大量有生力量。”沈醉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看了看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繼續說道,“我看《新華日報》上刊登了周恩來對臺兒莊大捷的評價,他說這次戰役,雖然在一個地方,但它的意義卻在影響戰鬥全域性、影響全國、影響敵人、影響世界!我很贊成他的觀點。”
“對於軍方來說,這當然是好事。臺兒莊大捷非常振奮人心。”藍東隅面色一變,“可是,帶來的政治格局的改變是上級們不願意看到的。你看,就連你也提到了周恩來。”
沈醉一驚,“總不會因此出現大批傾共現象?我剛才、剛才就是……我沒別的意思。我絕對的忠於我黨。”
“我當然知道你,但是別人不一定。我也不一定知道別人。”藍東隅也看了看緊閉的辦公室門,“政訓處長汪祖華是軍統中著名的‘反/共宣傳家’,政治教官和大隊、中隊的政治指導員都由他領導。叔逸你個性爽朗,不拘小節,但在外面,尤其是在汪祖華面前,可千萬別口無遮攔。政治問題比任何錯誤都要嚴重。”
沈醉擺擺手,“我好歹也在軍統從事這麼多年工作了,實打實的老特務了,我還會不注意這些嗎!”
“現在重慶是一團遭,蘭封會戰已經爆發。我們遇到老對手了。”
“土肥原賢二?那個老畜生!”沈醉捏緊了拳頭,“在上海我們暗殺了他的學生也查不出他的行蹤,原來這傢伙跑到河南去了,就他也能帶兵?”
“第14師團就是他的部。”藍東隅說道,“5月21日我們當即破譯了他的行軍部署,相對應的我方軍事委員會也作出了部署,但是,正因為最近政治問題嚴重,影響了上級行軍作戰,有人就把這貽誤軍情的罪名安在了我軍統身上。”
“什麼?這明明是——”
藍東隅一把捂住了沈醉嘴巴,“不該說的別說。”
沈醉喘了口氣,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要付出什麼代價?是不是軍事組的培養計劃要拱手讓人。”
“你猜對了。國防部確實下達了命令,認為我們軍統並非真正的軍事機構,帶有太多政治色彩,我們無權培養軍事組織,在這一點上,老闆沒辦法和何應欽爭。”
沈醉想了想,點點頭,“所以老闆已經提前著手了,暗中聯絡了葉默?”
“葉默是陸軍中將,名正言順的兵權在手。與其白白給別人,不如給自己人。葉默畢竟是黃埔軍校的;是我們的校友,也是校長的嫡系。”藍東隅停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不過,黃埔軍校畢業那麼多高階軍官,為什麼偏偏是葉默?”
沈醉沒由來地心裡一慌,“是呀?為什麼呢?”
藍東隅頭一轉,盯著沈醉道,“老闆知道你們的關係了。”
沈醉差點沒從沙發上彈起來,“阿隅!”
藍東隅眉頭又是一皺,“我都知道。”
“知道什麼啊?”沈醉真的彈了起來,跳下沙發破門而出。
我都知道你們是同學,老闆還會不知道?藍東隅看著沙發上的鞋印,眉頭一皺。
作者有話要說:
☆、第40章
40
一九三八年6月1日日軍迫近蘭封、杞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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