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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是把生命奉獻給“拓荒八極”的天皇事業的再一個神話。
佐藤一衛並沒有直接參與刺殺,因此在有些陰謀家的庇護下躲過審判,卻在1933年死於砒霜中毒,日本司法界至今沒能查出幕後黑手。
佐藤一衛與妻子育有一子一女,同時有一位中國情婦肖思珍,肖思珍為他產下一男,產後血崩,死的時候才十五歲,被生下來的男嬰後來被接入佐藤本家,卻不知其名,只知不出三歲就出天花死了。
這些,是可以查的到的資料。
還有查不到的資料,但是可以推斷出來的事實。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藍東隅想起了《紀念劉和珍君》裡的一句話,寫這篇文章的人的名字一直存在在軍統的黑名單上。
但是藍東隅很贊同這句話,現在想想自己,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在嘲笑自己,笑得越來越厲害,聳動肩膀,一抽一抽,笑得肚子疼。他問自己,藍東隅,你敢於直面無情的謊言嗎?你敢於正視兇冷的事實嗎?
千人大禮堂,原本鬧哄哄的學生們突然安靜了下來。
高臺上出現一個非常高大的軍人,他真的很高,也很結實,站在那裡就如一座山。藍東隅的氣勢就像一把鋒利的劍,而葉默的氣勢就像一座令人感到壓迫窒息的大山。
“稍息!立正!”
學生們在他的指揮下站得橫豎整齊,大氣也不敢出,看樣子都知道他是不好惹的人物。
沈醉拿著喇叭宣佈了臨訓班的最新進展,以及人事調動,最重要的就是軍事小組的迴歸與葉默暫代藍東隅秘書一職。
葉默站在那裡,不動聲色,之後的話一直是沈醉在說。
商華站在底下,和學生們站在一起,他穿著的這條布褲子鬆緊帶鬆了,他不知道找誰去換,又找不到腰帶,乾脆就把領帶當做腰帶系在腰上,還繫了個蝴蝶結,惹得眾人鬨笑。
如此怪異的打扮,也使得葉默第一天來臨訓班就認識了商華。
朝會散了後,學生們開始上課。上午的課中沒有商華的外語,他樂哉極了,不辭辛苦去鎮上打了陳年老酒,請沈醉和葉默來學校後院喝酒。誰知道沈醉有課,葉默又時刻不離他的軍事小組,任何訓練他都待在一旁,在軍事訓練結束後,葉默又馬不停蹄趕回常德市裡的軍事指揮中心。
商華只好一個人,紫薇花下黯然飲酒。
算起來藍東隅已經走了五天,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商華抿了口酒,自嘲笑笑,也是啊,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呢?不可能的事。
酒越喝越多,事越想越煩。
三兩老酒下肚,商華只覺得頭沉得抬都抬不起來。
“怎麼回事?這酒……這麼烈?”商華甩甩頭,眼前更加模糊。
“算了,醉就醉吧……”商華笑了,嘴角一彎,躺仰在草地上。
一株一株的紫薇投影在他臉上,遮住了陽光。
片刻,不遠處的香樟樹後走出兩個男人,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另一個高大魁梧,像一座會移動的小山。
沒錯,一直躲在暗處的就是沈醉與葉默。
這酒不烈,只是加了曼陀羅花粉,也就是蒙汗藥。
葉默的大皮鞋尖踢了踢昏迷過去的商華,他朝沈醉點點頭,沈醉臉色有些難看,卻沒多話,和葉默一左一右扶起商華。
葉默轉過身,背起商華,走在前面,沈醉扶著商華的背,跟在後面。
路過操場時,學生們都投來好奇得目光,小豆子一看商華不省人事,跑過去問沈醉,“沈老師,商老師怎麼了?”
“沒事!”沈醉呵呵一笑說道,“他酒喝多了。”
小豆子停下追趕的腳步,愁眉看著他們把商華弄出學校大門,而不是送向醫務室。
楊鏡如摸著小豆子的頭問道,“豆兒弟,這是何解?”
小豆子搖搖頭,咬著嘴唇。
車子停在學校大門處,葉默把人塞進車,轉過來問沈醉,“你?”
沈醉不容分說鑽進副駕駛座,“我也要去。”
葉默沒有拒絕,坐進駕駛座,插入鑰匙,發動汽車。
他們朝常德軍用機場開去。
常德的軍用機場剛剛拓平跑道不久,是最新建立起來的小型軍用機場。
此刻,藍東隅乘坐的飛機已經停在跑道的起端。
車子一開到機場,兩個地勤人員就抬來了擔架,他們把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