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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即會相見,無緣擦肩也不回首。天地從無中來,你也好,那人也好,皆是紅世塵子滄海一粟,修道人飛昇者總有一天要歸於塵土,何況凡人,既從塵土中來又歸於塵土,只要堅信那善與道,你又何懼?”
“前輩,那我該怎麼做?”封刀沈思後問,聲音裡已透著明瞭與堅毅。
道子眼神堅定靜謐:“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以觀其復。”
作家的話:
哈哈,小封刀解心魔,下章,大師兄小召上場~
☆、第二十九章 夢靨伊始
一條河淌入深幽的山坳後奔入洞穴,墜入千丈瀑布落下溪潭,蜿蜒出了洞口後一片開闊。河兩岸的竹屋木房成排地建在山上,河道間搭建了幾座木橋,來來往往有不少船隻,是好一派熱鬧的場景。男人女人們身著奇異的旗幟衣、盔甲裝,各個髮長及足,都用竹子將頭髮盤了起來。
河流拐彎的盡頭是座石頭砌成的高臺,能容千人,上面立著三層臺階與密密麻麻的粗糙浮雕。高臺上面的山上,有座嵌愛山裡的曲折長階,階廊的盡頭是座滿是異族風格的木樓。
薛小召托腮坐在木樓外的臺階上,眼神遊移,看著下邊和他一般身著旗幟服的男男女女,唇角不自禁地勾起來。但看到他們看著身上不無佩戴著彎刀利器,襯著這美麗的青山秀水隱隱帶了肅殺的氣息,薛小召眉間不由染上濃濃的愁緒。
“你們應該活得幸福些…”薛小召用奇異的強調對不知不覺站在身後的斗篷人說,“神賜給你們生活的一山一水都該好好珍惜。”
“聖子認為什麼是幸福呢?”斗篷人消無聲息地靠近他,看著在河岸邊嬉戲的玥人道,“魏鬼踏著吾族血肉建立了他們的城邦,吾等只能躲在墳墓裡等著魏鬼離開才敢爬出來,餓死累死只剩下這裡的人。那流轉離散的日子有多艱辛我不必多說,才得著森林之神的恩典建起這村寨!可是再過不久,這裡又將屍橫遍野,我們的屍骨血肉將永遠沈睡在這水底裡,神賜予我們新生,又如何能讓魏鬼的尖刀橫在我們脖子上?”
“所以你就信任呂淵,讓他殺了我爹取而代之?”薛小召轉過身,緊握著手起了青筋。斗篷人緩一口氣:“他是我們最後的希望…而我們,不需要一個只會逃避的聖主!”
若不是被呂淵穿了七處穴位封了內力,現下只得手腳綿軟,他定把眼前人挫骨揚灰!薛小召怒極了道:“什麼希望,放屁!他是個只會將你們拖入地獄的惡鬼,僅剩的族人都會被他害死的!玥族需要的是生命,是活下去,不是復仇!復仇只會招來滅頂之災,你知不知道?”
斗篷人獰起眉頭狠辣道:“所以就該逃避下去嗎?今日逃到這裡,明日逃到那裡…什麼都好,玥族需要一個了結!聖子,您被魏鬼浸染太久,早已失了玥人的勇氣,您不配做玥族的聖子!”
薛小召抿緊了唇,咬齒半響才緩緩道出:“配不配都無所謂,薛小召死百次都不足惜…但是大家一起活下去不好麼?南境不留我們,可以去西境去北塞,去哪裡都可以…”
“這天下都被魏鬼的鐵蹄踏遍了,還哪有安身之處?”悠悠的強調晃過來時,斗篷人已半跪下地。
薛小召眼神上移化作尖刀刺向呂淵,呂淵倒處之泰然,輕笑道:“小召,你倒是被堂主保護得太好,真真呆愣得可人,魏鬼早有踏平北境的打算,長途跋涉去北境不到半路就會死無全屍。現下對吾族來說,魏鬼能殺得一個是一個,最好砍頭下來掏空做酒杯,再搭成一簇兒玩賞玩賞,你說如何?”
“明明只流著一半玥族的血,你也敢這麼對他們說?我真該佩服你的勇氣嗎?”薛小召怒極罵道。
呂淵眯了眯雙眼,遂而一笑,那笑裡帶著無盡的陰冷惡毒,抬起手要牽過他:“過來,製圖的時辰到了。”
薛小召聽了臉色頓時發白,後悔為什麼沒把自己背上那玥窯圖給剝下來,手一抓木欄就想往山下跳,腳才跨出一步就被人抓住,他拼命反抗都逃不出呂淵梏住他的雙臂,薛小召廝打著吼道:“放開我!”
雙手被粗暴地反剪,感覺骨頭都卡擦一聲,沒來得及痛呼就被反按在地板上,撞得肺裡的氣都被擠出來了。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你越是不願,我越要逼你!”說著一陣天旋地轉,薛小召腹部被壓得差點斷氣,只看到一晃一晃的地板,竟是呂淵將他扛了起來。
“放我下來!我不去!呂淵,我不去!”想到接下來會經歷什麼,薛小召猛拿手肘擊打呂淵的側臉,沒打到幾下就到了一扇木門前,木門無聲自開,香氣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