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窯圖,‘窯’的確指燒製瓷器的窯穴沒錯,但書上還記載了玥人挖了一個巨大的洞穴,一個能容納所有死去玥族人的屍骨的巨大洞穴,甚至…裡面可能有留存了很久的古墓,不單單是他們逃生墓穴這麼簡單…而開啟破苔古鏡就需要二三十人的血…開啟古墓又需要多少鮮血?”
少年盯了他一番,卻並沒有多少殺氣,而是偏過身子背過雙手目視遠方:“要是你在眾將士面前說這些,孤定將你碎屍萬段!”封刀看著他:“草民猜對了?”
黑衣少年並不作答,看著遠處黑黝黝的山坳道:“玥國招降之時,便巧言令色欺騙父皇,說是玥國都城東南一百里處開始,綿延著一道堪比崑崙的玉脈,他們也獻上了一座屋,稱為‘窯’…屋裡所有器具包括那屋,竟是一整塊玉石打造的!”
封刀暗驚,黃金可以衡量玉石卻是無價…雖出世兩年,但曾在花間堂裡聽其他江湖人物來訪偶談,也知道魏國不缺銀子,連年征戰缺的正是物質,官府更是高價收購糧米物資,商家遂動了將他國糧食買來賣給官府的念頭,連帶這些年挖金探玉的趨勢很是狂熱。
黑衣少年周身漸漸環繞起暴戾的怒氣:“父皇信了,遂應玥國之請派五千將士駐守,五千將士尋找玉脈…卻一個都沒有回來!全葬身在那個古墓裡!在四年前的洛陽,玥人將數百城民血刃分屍殘忍至極,如此血海深仇,孤怎能放過他們!”說完一拳打在峰石上,峰石便卡啦一聲輕響,竟是出了裂縫。
封刀不語,太子擰著拳頭好一會才平靜下來,轉過身來盯著封刀道:“你說的這些,可是想給薛小召求情?若孤不答應,就將這些話放風出去?”
“不敢,”封刀拱手,“因魏國和玥人的仇恨太深,薛小召又為玥族聖子,太子殿下說草民成為死士,您便饒他不死,不死,對草民來說是不夠的。草民請太子殿下允諾,絕不動薛小召分毫!”
“孤送你去道宗修行兩年,翅膀倒是硬了!”太子冷哼一聲。
“不敢,”封刀下跪道,“若太子殿下允諾,封刀此生此世為殿下所用,刀山火海義不容辭!”
“絕無叛心?”
“絕無叛心!”
“那好,孤就答應你不動薛小召分毫!”太子冷笑,“封刀你聽著!從此時開始,孤命令什麼你就做什麼,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若稍有叛心,孤便殺了薛小召!”
“封刀…領命。”封刀低下頭。
太子一甩袖背過身去道:“此次南征歸來,若松竹閣在武林中尚隱藏得好,你就替孤盯著武林盟,武林大事小事皆需上報。”
封刀回想了一會才想起那個松竹閣,便問道:“那原閣主呢?”又想起太子是不許他多問的,“封刀怕自己資質不夠接管松竹閣…”
“孤自有考量,若松竹閣還可以用,你接管便是。”太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回去了,不見人太久,他們就要出來找了。”
☆、第三十九章 婦人
初秋的天氣,魏國都城樹葉該都變黃了,此時越走越熱顯然是靠近了南境,官兵中有被荊棘刺破面板流膿發熱的,軍醫救不了就罷了,封刀騎在馬上回頭看了看將屍體埋起來避免發生瘟疫計程車兵…
從嶽無痕的隻言片語中知道是白虎軍,合該是英武強壯的,但總覺得這些人身體是不是弱了些。回想一路上這些官兵的軍紀並不如何好,說難聽點就是奇差,整個隊形都能亂七八糟吵吵嚷嚷,皇帝和太子是否是腦子進水讓這些人來攻打玥族?
封刀抬頭見帶隊的武將喉嚨都喊破了,讓白虎軍緊跟著彼此穿過樹林,否則敵人來襲截斷隊伍,憑這樣計程車兵只有等死的份。那武將吼得臉都紅了,卻只有兩三成人聽他指揮,這些人出了城門都是丟魏國的臉,太子卻是見了當沒見,實在蹊蹺……
忽然想到什麼,猛地抬頭朝太子看去,太子似乎察覺到了,鷹一般的視線往他這邊掃來,封刀便低下頭將驚愕的神情掩去,輕輕搖搖頭將古怪的念頭壓下…哪有人故意讓自己的軍隊去送死的?
靠近晌午,前方探兵來報,林子出口一里之外有座村落,太子與眾武官看過輿圖,便決定在村邊搭灶,不進村落擾民。眾將士吃起來時,一些村民聞著鬧聲過來看是怎麼回事,發現是官兵便拿自家最好的醃菜果乾來贈,太子遂命嶽無痕給村裡家家送上白米糧食。
太子請老村長坐在臨搭的灶邊一起吃午飯,老村長不知太子身份也坐下,絮絮叨叨地捧著陶碗嘆氣:“老百姓本該最怕打戰的,一打戰我們便無處安身,那些山裡的歌兒唱得都是因戰亂分別的人,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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