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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薛小召笑著出劍,飄落在他們之間的樹葉被劍氣震成兩半,嫋嫋地飄落在枯樹幹上。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像繡在一塊綠色大地毯上的絢麗斑點。初夏柔軟的一縷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婆娑的樹影映在他們如遊雲般灑脫的身影上,劍過處,習習生風,吹動樹上一片片樹葉飄落下來。
那掩不住稚氣的臉上,年少的春風得意毫無遺漏的洋溢在外。
封珏看痴了,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握緊了雙手,挑上扁擔,一步一步地朝山上走去,眼裡出現的是從未有過的澄然。
日子一轉眼過去了不少,何歡已經開始考慮什麼新玩法能、讓這個忽然轉性的家夥炸炸毛,日子果然是太無聊了麼?
從那一天踢他下山去挑水後,這個人就變得沈默不語,他是見鬼了還是撞妖了?何歡知道,任何人來到這裡被整了之後,先是不可置信,後是憤怒,再是絕望,最後是聽天由命。那種把人自尊碾成碎片、把人從雲端上扯下來狠狠摔在汙濁的泥濘裡、把一個人慢慢折磨瘋的快感,是何歡一直很享受的。
但這人進入狀態也快了點,讓何歡很惱怒,認為這樣讓他很挫敗。封珏任別人怎麼欺負他、怎麼揍他都是一聲不吭,排除他啞巴的可能性,至少現在,踢他一腳他還是會叫的。
封珏咬牙,把疼出的眼淚死死擠回去,對上何歡期待的眼神,他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就轉身去砍柴。他不能讓何歡得逞,只要自己一發火,或者一有發火的傾向,何歡馬上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一瘸一拐地去拿起斧頭,心想膝蓋又要疼好幾天了,破了皮,肉被磨得生疼,原本細緻的手已經起了一層老繭。讓他有些高興的是,拿起斧子的時候已經沒那麼不適應了。
封珏苦笑,短短半個月,他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從前的自己都讓自己覺得可笑,但是現在的生活也並不樂意,終究是迫不得已無從選擇。
現在看到何歡都有些倒胃口,對半個月前的自己在這人懷中嬌嗔…想起來真恨不得割頸自盡。
“砍柴也礙著閣下了麼?”封珏努力壓制住自己終於學會的怒氣。
“沒礙著,只是這斧子我要用,就勞煩你用手砍柴了!”何歡拿走了封珏的斧子,揚長而去。封珏目瞪口呆,這、這人…嘆氣,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子長大了很多,也一下子老了很多。
學會了忍耐,學會了接受,學會了低眉順眼…這樣的自己,不知道家裡死去的父親會不會氣到從墳墓裡爬出來。封珏苦笑,朝幾乎堆到屋簷的柴火走去。
“嘖,你還活著啊。”清亮的少年聲音詫異地說。
封珏看去,是薛小召正靠著一顆大樹,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封珏剛想說什麼,突然想起何歡那個人妖說的“你沒事千萬不要惹他,不然後果很嚴重”,封珏就閉上嘴,低下眉眼。拿起一根柴當做刀砍另一根柴火…又有什麼辦法呢,不可能去向什麼人借來柴刀,半個月來的遭遇,花間堂弟子的心思再不知道就真的是死了都嫌棄。
三個月對他的好,只不過是為了讓他跌得更慘,演戲那些人真的是演得極好。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笑話,現在去借刀,豈不是送去給別人白揍?何歡早些天揍的腹傷還沒好,再被那些人打一次,真的要提早去見老父了。
封珏握柴的虎口被相擊的柴火震出血來,薛小召看了看,雙手抱劍,靠在身後的大樹上閒極無聊道:“想死麼?可以幫你。”
☆、第三章
封珏抬頭看了看那靠著大樹的少年,那臉色分明是一副“快來惹我”窮極無聊的摸樣,封珏抽抽唇角,又低下頭去折斷柴火,不說話,也當手上的鮮血不存在一樣。
“不收你錢啦。”薛小召抱著劍說,“我的愛劍也很久沒嘗人血了,我都覺得它在鬧脾氣了。”說罷柔情似水地摸著手裡的劍,“怎麼樣?一劍就可以解決了喲。”
“多謝,”封珏簡潔地說,“但我還找不到理由去死!”
“好吧,”薛小召來了興致,“那你打算怎麼辦呢?”說罷眼睛亮亮地看著那一堆柴火。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封珏淡淡地說,心想大不了又挨一頓揍,反正這些天也被打得麻木了,揍著揍著也差不多習慣了。
“接著。”封珏還沒反應過來,胸膛就被重重地砸中了,咳了一聲,發現是一把沈重古樸的劍,抬頭詫異地看著薛小召。
“只借你一次,下次沒有了。”薛小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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