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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珏道:“我身體不好,便認了,可是覃奴身體好,人也聰明,他仍舊不喜歡。”
鮮侑沉默,不知道怎麼說,劉珏轉了話道:“這好像是我第四次見你,少時有一陣時常在一塊,後來你去了燁京,然後是在衡陽,你接我和覃奴去西山,那時我嚇怕了,費了點勁才認出你。”
鮮侑道:“我倒是一眼認出了你。”
劉珏道:“不過那之後我便再沒有忘記過。”
鮮侑笑道:“那時候不小了。”
劉珏道:“十六,第三次是在雋城,那時我很驚訝,不敢相信你會背叛父親,心中很難過,後來是你放了我走,不然,父親放棄了我們,若不是你,我已經死在雋城。”
鮮侑道:“你怪他嗎?”
劉珏低聲道:“不怪,怪也沒用,他仍是我父親,我想的明白。”
鮮侑飲了口酒,劉珏道:“你後來為什麼要走?”
鮮侑道:“留不住,自然得走。”
劉珏眼神有些黯然,道:“我原本以為,你和孟琅,孟琅他不會離開,所以我以為你也會留在父親軍中,後來又聽說你要走,沒想到,我想錯了。”
鮮侑驚訝,不知他為何會將自己和孟琅扯在一塊,劉珏笑道:
“你跟孟琅最要好,整日在一起,我便以為你同他好了。”
鮮侑想到孟琅那身鬼脾氣,心眼多的跟馬蜂窩似的,嘴上又甜又乖,背後盡是主意,心裡便有些發麻,不自在道:“怎麼能,你怎麼不說孟琅跟阮元好,他兩個才是整日在一處,穿一條褲子的。”
劉珏笑道:“阮元他不是。”
鮮侑道:“你別,你這樣說,從玉他可也是好人吶,你別冤枉的人家娶不上妻生不了兒,他可不是我,他正經著呢,為著我那破毛病不知取笑了我多少回。”
劉珏道:“你什麼破毛病?”
他笑眼看過來,可能是帶著酒意,眼睛裡有些說不出的意味,鮮侑不敢看他眼睛,只敷衍道:“大公子說笑,沒什麼毛病。”
劉珏道:“沒什麼,我早知道。”
鮮侑道:“大公子莫要取笑了。”
他兩個卻都是不談戰事,鮮侑心中有疑,卻不願問他,壞了氣氛,劉珏也是絲毫不提,兩人只是閒話,說的晚了些,劉珏有些疑惑,只見鮮侑卻不見另一人,便問道:“雲州在嗎?”
鮮侑聽他這般問,心中也明瞭,他八成是知道,便道:“他晚些回來,軍中有事。”
劉珏停了片刻道:“我沒想到他會跟你走,不過事後一想,好像也是,他不會跟你走倒怪,只是仍覺得哪裡不對。”
鮮侑抬眼道:“疲�q要說什麼?”
劉珏嘆息道:“沒什麼。”
他持了酒一口飲盡,頓時眼淚直下如泉,鮮侑忙遞了絹子給他,劉珏接過沾了沾臉上,不好意思笑道:“這酒果真厲害,眼淚都下來了。”
鮮侑也知道這酒,看他那般喝已是擔憂,這下狼狽,不由笑道:“讓你不要多喝的。”
劉珏笑道:“我醉了,今天我能不走了嗎?”
鮮侑道:“可以,明日我送你。”
劉珏道:“見到你總是這般高興,覃奴他性子熱鬧,跟我沒太多話說,我也跟他沒什麼話說,只見到你,心裡便很歡喜,我今天可以不走了吧。”
鮮侑重複道:“可以。”
劉珏趴倒在桌上,眼淚仍是淌水似的,流的很厲害,連連笑這什麼酒,再也不碰了,鮮侑只笑他,扶了他往榻上,替他除了靴襪,看他昏昏沉沉要倒,道:
“委屈你得跟我同睡。”
劉珏道:“你不和雲州同睡嗎?”
鮮侑尷尬,面上一紅,敷衍笑道:
“大公子說笑,這裡就一張榻。”
又道:“他這會還沒回來,怕是今天就不過來了,你在這歇著無妨。”
劉珏道:“好。”
鮮侑也和了衣上榻,兩人皆是一身酒氣,又是夏日,兩人挨在一處,熱的厲害,久久睡不著,只睜了眼慢慢等心靜下來,鮮侑嗅到鼻端一縷悠悠香氣,煞是好聞,似是劉珏衣上薰香,他少時也有這愛好,給衣服薰香,用的是蘇合香,從未變過,到了北邊就丟了這習慣,隨意了些,他嗅到那香味竟然是久違的蘇合香的味道,不禁引了他衣袖嗅了嗅,道:
“這味道聞著很舒服。”
劉珏手連著袖便落到他面上,道:“能靜氣安神。”
鮮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