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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上前,劉均伸出來手來,枯瘦如柴,鮮侑一見他這模樣便一顆心直往下落,看來劉均果然是不行了,忙伸手握住,他跪在榻前,雲州隨在後,劉均看他二人一同進來,他並未見過雲州,不過看他二人便知關係不尋常,也便猜出,本欲說話,卻轉了意去打量他身後那人,那人卻並不在意他目光,面色全然不動,劉均看了半晌,嗤笑了一聲,轉向鮮侑道:“身後諸事我皆已安排妥當,只是我仍有幾件大事不能放心。”
鮮侑道:“阿伯請講,阿侑但凡能做到,絕不敢推脫。”
劉均道:“我死後,宣兒魄力不足,雲州城交給他,我並不放心,阿侑替我助他,如果他實在無能,你自可代他行事,總之替我照顧好他,我唯一心裡喜歡,又信得過的人便只是你,你莫要忘了我說的話。”
鮮侑道:“阿侑謹記。”
劉均又道:“我不放心劉子善,他一向對雲州有所圖謀,我若一死,他必然會藉機想奪我雲州,此事阿侑心中應有準備,當如何應對。”
鮮侑問道:“我想請問阿伯是何打算,若有那日,是戰,是守,是降。”
劉均道:“若有那日,你拿主意吧,我信的過你。”
鮮侑只得頷首,劉均又道:“我還有阿元,也一併託付與你。”
鮮侑道:“阿伯放心,阿伯於我如父,阿元便也是我的親妹子。”
劉均看他身後雲州,道:“阿侑好生荒唐,我便是死也不能答應你這般放肆胡來,你若是心中真敬我如父,需得聽我言,好生改了性子,年紀也不小,不要再任性,貪圖玩樂,收收心,好好做些正經事,也免得叫仲則地下傷心。”
他聲音沙啞,聲氣不接,一席話說得很是長久,一句句卻慢慢聽得清楚,鮮侑只得應他,暫時無言,鮮侑突然想起一事,道:
“阿伯,我回衡陽見到一孩子,說是父親當年領回去的,阿伯可有聽父親說起?”
劉均緩緩道:“仲則除了你怎麼還會有別的兒子。”
鮮侑道:“此事是真,我回去家中老僕所說,算起來該是興平初年的事。”
劉均道:“你把那孩子帶來,讓我看看。”
鮮侑忙低聲命人去帶慕郎過來,片刻,下人抱著慕郎到了,放到榻前,劉均瞧了瞧,道: “長得倒是有些像你鮮家人。”
鮮侑道:“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父親沒有說過,所以這次便帶了他出來。”
劉均道:“不過我卻是不曾聽說仲則在人間尚有別的孩子,他不曾說,就該是沒有,我也不知這孩子是誰,不過在既然是仲則帶回去的,你便留著吧。”
鮮侑聽他也不知,劉均已是倦極,又閉了眼,鮮侑叫了兩聲不應,是睡著了,心中悵然,便領了慕郎退身下去。
三人一道往所住的院中去,慕郎已經是很不高興道:
“為何你們都說我不是阿爹的孩子?你是我兄長,你不肯承認嗎?”
鮮侑道:“你廢話多什麼,我只想搞清楚你這小東西是哪裡冒出來的。”
慕郎不肯走了,站在階前便怒,道:
“你不承認你是我兄長,那你帶我來幹什麼!我要回家去!”
劉宣的人正上來請鮮公子去,慕郎只不肯走,嚷嚷著要回衡陽去,鮮侑從劉均房中出來,心情本來便有些低沉,嫌他煩了,直接命人扛上他走,慕郎踢打不止,那下人連聲哎喲,只得放下,鮮侑道:
“你要回去自己回去,我可不送你,雲州到衡陽相隔千里,你自己走回去吧。”
慕郎聽他說話氣的眼紅,這兩人卻是毫不理睬,走在前面頭也不回,他原本對雲州還有些好感,覺得那人長得好看,一本正經一臉認真模樣,不像某人整日輕浮嬉笑,欺負人為樂,結果這一看果然物以類聚,這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怒又不得,只得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1 章
元祐八年六月,劉均病卒。
喪事未畢,劉子善命藤公佐引兵十萬攻雲州,軍至雲州北邊的岑郡,劉宣聽到訊息嚇得言語不能,忙招了諸人到廳內商議應對之策,下面卻是一面倒的投降論調。
“劉子善平定了北州,河東也到他手中,封了相王,領幷州事,佔據中原,聲勢正盛,刀劍所指之處,無人敢直攖其鋒,又趁先主新喪來攻,顯然是已將雲州城視為他掌中之物,必欲取之,我們的兵力不足以與他一戰,不如投降,先祖百年基業,也可得以保全。”
說這話正是張鍇,往日很得劉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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