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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雲州道:“沒想到你還是個人才。”
雲州道:“這有什麼,你們中原人的酒。”
鮮侑拍拍他肩膀,嘆道:“這位英雄,我們中原人的酒如何?”
雲州道:“難喝。”
又補充道:“像尿。”
“你喝過尿?”鮮侑震道,隨即反應過來,看雲州沒表情的臉變得有點難看,連忙再次拍拍他肩膀,寬慰道:“莫勉強,莫勉強。”
雲州皺著眉,滿臉不解又不滿道:“這酒真難喝,像馬尿,為何你還同他們喝的那麼高興?”他看看醉倒的孟琅阮元:“我那天看到你又唱又跳。”
鮮侑道:“酒可是好東西啊,你這蠻人,不懂它妙處。”
正說著旁邊有人過來,正是劉子善手下參軍藤公佐,鮮侑剛才已認得他,鮮侑起身道:“我路上曾逢藤公,替先生帶來家信,稍後便替先生送去。”
藤公佐好奇問道:“你如何見得家父?”
鮮侑便將那事情一說,藤公佐便笑:“原來如此,多謝恕之。”
他一笑,這人生的劍眉深目,精氣湛湛,笑起來卻是溫文之極,頓時沖淡了臉上的肅殺之氣,加之曾受藤公之恩,鮮侑對這人頓生好感,藤公佐見他臉上漾出笑意,道:
“我對恕之一見如故,原來我與恕之果真有些緣分。”
鮮侑道:“往後必然有機會同先生相敘。”
聽說這位是劉子善先生的門下,又是名滿天下的衡陽鮮徵之子,眾人便紛紛前來敬酒敘話,鮮侑一一應對,宴畢竟然還沒太醉。
下人已經收拾了房間,領鮮侑去歇息,鮮侑初來,劉子善已經命人在郡衙收拾了一處小院給他落腳,鮮侑問雲州:“你不回軍營,隨我去休息可好?”
雲州道:“好。”
鮮侑便拉上他,回了房,兩人的行李已經被送了過來,鮮侑將藤公佐的信取出,差下人送過去,房中本只有一榻,伺候的下人見多了一人,便又置了一張,屏風隔著。
鮮侑露宿久了,突然睡上溫暖乾淨的床榻,頗覺得滋味美妙,加上身體疲倦,很快便睡著,雲州卻極不習慣,睡到夜裡又爬起來,抱著衾被下榻,越過屏風,在鮮侑榻前的地上鋪了個窩,蜷身進去。
鮮侑夜裡尿急,下榻要撒尿,一腳卻踩了個軟嚕嚕圓滾滾東西,一跟頭栽倒,伸手摸,才摸著是個人,鮮侑忙吹了火折點了燈,伸過去一照,雲州也給他幾腳踩的醒過來,面目還茫然,鮮侑驚道:“你不睡榻,在這裡幹什麼?”
雲州道:“我睡不慣。”
鮮侑勸道:“地上涼,回去睡。”
雲州道:“我想跟你近一點。”
鮮侑無奈道:“那你到我榻上睡吧,沒事,別在地上,身上還有傷。”
鮮侑尿完回來,雲州便聽話將衾被抱到了榻上,鑽進去睡下了,鮮侑笑,也爬上榻,拉過自己的被蓋上:“你剛到中原,要留下來的話,不習慣的都要慢慢習慣,不懂的問我便是。”
雲州道:“我知道。”
鮮侑躺下,卻沒了睡意,月光穿戶,落在臉上,室中一片銀白。
鮮侑道:“我大概暫時不能離開連州,明日去雲州替先生走一趟,還得回來,你先在這裡養傷,等著我,不要離開。”
雲州道:“你不回你的家鄉了嗎?”
鮮侑道:“藤公說的對,我怕是不能就這麼走的。”
雲州道:“隨便你,我去哪裡都成。”
受劉子善所託,鮮侑與孟琅二人乘快馬,帶著兩名軍士馳往雲州去見劉均,鮮侑對雲州心中戀戀,這次卻為正事而來,不稍稍閒暇四顧。
鮮侑上次見劉均還是少年時,劉均是鮮徵忘年舊交,關係匪淺。
兩人到得劉均衙齋外請求通報,說連州來人拜會,門人去了,不一會出來卻聽劉均臥病已久不能見客,鮮侑想了想對門人道:
“勞煩通報劉府君,說有故人之子求見。”
又解下腰間一枚玉佩請轉遞,門人持了玉佩去,兩人在衙齋外等待,片刻見一老者從門內出來,劉均年近六旬,頭髮白了一半,有下人攙扶蹣跚行來。之前鮮侑二人只當他是稱病不見,不想竟是真病,鮮侑見他,頓時想起父親,連忙迎上去叫道:“阿伯。”
激動之下聲音竟是有些哽咽。
劉均老淚縱橫,鮮侑過去攙扶他。
“我當鮮家一門已經沒有人了,不想仲則尚有一脈在人間。”
鮮侑道:“阿侑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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