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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自刎而死,我攔之不及。”
劉子善泣下,想及鮮侑轉述之言,哀痛道:“夢中不識路,何以慰相思,縱我能往,怎奈故人杳渺,深山響空笛,叔原叔原,我終究負你。”
劉子善悲痛欲絕,哭泣之下,再難說話。
鮮侑靜靜立著,最後仍舊只得退下,回到房中,趙和正在,閒敘了幾句,說了些軍中瑣事,鮮侑也不愛聽,趙和便離去,鮮侑正要進門,孟琅阮元又正歡笑聯袂而來。
阮元風寒已經痊癒,精神正好,同孟琅手拉手說說笑笑,鮮侑無奈道:
“你兩人來的真是時候,我可累的不行。”
孟琅笑道:“剛才沒同你說話,知道你累,今天不找你喝酒,我倆不打擾,看一眼便走。”
鮮侑道:“從玉一字千金,可不是沒事浪費口舌之人,總不能只為找我閒談。”
孟琅笑道:“恕之這話不對,你我自然跟別人不同。”
鮮侑道:“你我自然跟別人不同,從玉有話直言便是。”
孟琅道:“恕之可有想去燁陽見劉靜?”
鮮侑一愣,他回來的路上有打算送了兩位公子到西山便往燁陽一趟。
聽孟琅提起,鮮侑道:“什麼都瞞不過從玉,我卻是要去,此結不解,我心中難安。”
阮元笑看孟琅一眼:“你來信說起劉叔原府上的事,那語氣沉痛義憤,我先前還和從玉打這個賭,孟琅說你八成臉一抹灑就跑了去燁陽找那位說話去了。”
鮮侑苦笑道:“那倒不至於,總得先送了兩位公子。”
鮮侑邀了阮孟二人進屋坐下。
鮮侑自嘲道:“不瞞從玉平叔,我當初在北邊的時候還想著,等回了中原,就在衡陽老家,就在到那阿蘊山中建座草廬,置兩畝薄田,混度一生算了,這世事不該我管,我也管不了,該只喝自己的酒去。”
阮元戲言道:“哪知你塵緣未斷,還得留在人世吃這五穀雜糧喝這東南西北風啊。”
孟琅也接著阮元的話取笑:“恕之他心中自有烽煙起,還指望躲進山中去避火,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麼?王孫兮歸來,滅了火再回吧。”
鮮侑給他幾句話說的噗嗤直笑,無奈慨嘆道:“從玉你啊。”
孟琅道:“你六根未淨,俗心難除,莫談采薇,就不要去辱沒箕山先賢了。”
鮮侑道:“你說的是,既然放不下,所以決定去京中,有些事情總要面對,便不躲了。”
孟琅拍手道道:“甚好甚好,我就知道靖國公是你的醒神散啊。”
鮮侑道:“我同他數年未見,既然回來,也該去看看。”
孟琅聲音突然靜了下來:“靖國公的事,恕之心中是怎樣想?”
鮮侑道:“我能怎樣想?我同他再不論情誼。”
孟琅但笑不語。
喝了口茶,片刻又道:“對了,恕之雖說咬去,只是還望再等幾日,近來天氣涼爽,郡中也無大事,過不久便是重陽,去年重陽就因戰事未能宴聚,今年可不能缺了。”
鮮侑道:“好。”
孟琅阮元坐了片刻便離去,雲州道:“方才大公子命人來請你去。”
鮮侑還未緩口氣,忙又往劉珏房中去。
劉珏人已經歇下,見鮮侑過來倒是坐起來,鮮侑看他臉色更顯蒼白了些,不由問道:
“可找大夫看過了嗎?”
劉珏道:“父親讓人來過了。”
他有些咳嗽,強自隱忍著,榻下侍女捧了水來,劉珏喝了,勉強安定了些。
鮮侑道:“二公子呢?”
劉珏道:“他陪父親用飯去了。”
那邊劉子善同趙夫人,劉珉劉晗一家人剛見,一道用飯,劉珏病的實在厲害,便在床上躺著,趙夫人讓下人將飯給他送到房裡,只是擺在案上,劉珏並沒有吃。
鮮侑看那已經放涼的精緻菜餚,微微替他心酸。
劉珏笑道:“我找你也沒什麼事,只是方才覃奴說要問雲州作他師父,教他騎馬射箭,他跟雲州說,雲州不答應,覃奴他有些傷心,我便想問問你,可能替覃奴說句話。”
鮮侑道:“我去問問他。”
劉珏道:“多謝,勉強他了。”
鮮侑道:“疲�q何必見外。”
鮮侑命下人將冷食撤去,送了碗溫熱的粥上來,劉珏並沒有胃口,卻不好拒絕,笑應了,自拿了勺喝粥,幾口硬吞下,便將碗推開,擦了嘴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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