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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嘴,你當他放屁。”
雲州跟孫勝八字不合,孫勝口沒遮攔,兩人回回見了都得咬,也不是頭一回。
雲州道:“我知道。”
趙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勸道:“鮮將軍不是那樣的人,我看將軍是真看重你,你怕是有什麼誤會。”
雲州道:“我知道。”
他自是好強不肯服一點軟,也不肯露出一點落魄狼狽之色,孫勝那話極端刺耳,趙和知他面上不顯,心裡又怎能不憤恨氣惱,卻又想不出合適的話來勸慰。
連州的軍中皆是漢人,這少年剛到軍中時,被眾軍士呼為羯狗,又加他生的相貌引人,又多遭人調笑戲弄,甚至而跟當初那王大眼一樣的事也不少,後給鮮侑帶在身邊,因著頗受寵愛,眾人明裡不敢說,背地裡卻什麼難聽話都有。不說他邯城一戰拼死護主,陪伴鮮將軍出生入死,只說他無功受賞,不說他軍中考核成績優良,技藝勝擅,只說他乞憐邀寵,鮮侑不知情,他也不開口。
雲州雖然寡言少語,卻完全不是好拿捏的性子,只是當著鮮侑能忍得,然而是忍得不是甘願,趙和估摸著總有一天要鬧出事,眼下看這情況,這兩位是終於槓上了。
趙和第二日只得去見鮮侑,一大早鮮將軍還在睡覺,趙和坐著喝了兩盞茶,才見鮮侑一邊穿衣服一邊從幕簾後出來,神情倦怠,趙和道:“將軍。”
鮮侑道:“你來問雲州?”
趙和道:“他說他要回軍中。”
鮮侑道:“我知道了,你帶他罷,我不多問了。”
鮮侑昨夜一宿未眠,到天明方睡,這會醒來也渾身疲憊,用了膳,發了一陣呆,想了想這最近的事,頭腦空空,無事可做,又回去睡覺。
鮮侑接著睡了好幾日,終於有些骨頭髮癢,這日終於打起了精神,閒步走去校場,到了地方站定看軍士們演武,他本沒興趣來這地方,這會過來,只是想看看雲州。
幾日未見,有些想。
校場中心在比試射箭,相對十來個箭靶立著,軍士縱馬中道賓士騎射,煙塵四起。
鮮侑手將眼前突馳而過的馬蹄揚起的灰塵扇了扇,眼睛四處簡單瞟了一下,那少年醒目至極,一身普通軍士的紅色翎甲穿在他身上卻光豔耀目,紅衣雪膚黑髮,j□j騎著一匹黑色駿馬,手控著著馬韁,脊背挺直,目光望著校場忠心,觀察演射。
隔著灰塵,嘈雜馬蹄聲,呼喝聲,他卻似乎是察覺到鮮侑眼神,朝鮮侑這邊看了過來。
目光對上,鮮侑笑了笑。
雲州面色不動,看鮮侑一眼,又扭過頭去。
趙和看到鮮將軍離奇的跑校場來吃沙子,大是驚奇,又喜不自勝,連忙過來:
“將軍來了。”
鮮侑看他一個人:“蠻子呢?”
蠻子是孫勝的小字,鮮侑跟孫勝喝了幾壺酒投緣,便喚起了蠻子。
趙和一說這個就火:“他每日除了喝酒睡覺,什麼事也不幹,這會還沒起呢!” 鮮侑倒笑:“他比我還有臉,看來我得去親自問問他。”
趙和道:“說他他還打人,不是個東西!”
鮮侑道:“說不通就不說,你還打不過他不成。”
說來慚愧,兩人比劃過,趙將軍動起手來確實不是一臉娘們樣的孫將軍的對手。
趙和無臉說這種事,見鮮將軍眼睛望著場上那少年,那神態讓人實在蛋疼鳥疼,趙和心說那雲州長的是怪好看,但鮮將軍又不缺女人是不是,怎麼也跟那些個無聊的軍漢一樣盯著個帶把的不放。
“將軍,有幾句話,末將不知當說不當說。”
鮮侑道:“你說。”
趙和道:“雲州他,將軍早該放他到軍中。”
看鮮侑臉色,沒什麼反應。
“他留在將軍身邊伺候,將士們難免有些閒話,將軍自然是不怕人口舌,也無人敢議論將軍不是,只是雲州,他跟將軍不一樣,他資質超凡,又堅韌刻苦,本是秀植佳木,只需歷練數年,必成良才而有所成名,將軍帶在身邊,只會誤了他。”
趙和停在這裡不敢說,鮮侑道:“繼續。”
“將軍的心思屬下不敢揣測,只是將軍對他過寵,將士們已經多有不滿,若是讓眾人皆以他是獻媚邀寵的幸人,那他在這軍中只能受人不齒,縱有天大的功勳,也再無出頭之日,末將不忍見此。”
鮮侑哭笑不得,自己這雞沒偷到,黃鼠狼的名卻扣上了。
“趙將軍說話注意分寸,你幾時見我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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