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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在他愕然間,腳踢他下頜。
情勢不妙,有心思快的,已經偷偷繞著邊開溜,剛出帳便給持槍軍士喝住,這一看倒好,帳外森嚴而立的是持兵器的軍士,平日的自己人,這會全變了臉面。
眾人正看得眼花繚亂,就見候昉不知何時給一腳踢飛,跌到地上,身下地面被血浸溼,雲州一劍刺入胸,候昉頭一歪,死了,只轉眼間,這四周觀戰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勝負已分。
候昉隨身兩名近衛拔刀殺來,盧宗跳出去,輕輕鬆鬆三兩下殺了兩人,帳外候立的軍士此時紛紛持戟衝進帳中,將眾人團團圍住,盧宗染血的刀繞著帳中轉了一圈,最後歸鞘,高聲叫道:“想要命老實待著,別動!”
座上靜了一陣,立馬有人拍案站起來,雲州劍指過去:“我殺他有何不妥?”
他劍尖猶在滴血,在那人按劍之前動手殺了,帳中已經滿是血腥。
劍鋒所指,無人敢動,雲州收了劍入鞘:
“陳寔逆豎,欲取主公之位而代之,主公有意誅殺,我正是受主公之命,攘奸除兇。”
“劉子善陳兵在北,受天子之命前來討伐,請服不從,師出有名,莫能相抗,否則便是賊逆,更何況以我雲州的實力,根本不足與之抗衡,主公願請降服,以保一方太平,成天下一家,此乃千秋盛業,陳寔拒不受命,為一己私慾,陷萬民於水火,其罪甚深,我不願追隨他。”
他言不間斷,句句擲地有聲,如金石交碰,盧宗看他這模樣別提多喜歡,美滋滋的,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酒,笑著大叫道:“說得好,老子聽你的喂!”
鮮侑默默退了出去。
雲州轉向右側上首於茽,問道:“於將軍?”
候昉已死,刀架在脖子上,沒什麼可說,於茽拱手道:“末將追隨將軍。”
他一出聲,餘下諸人也應聲附和。
盧宗問道:“他手下的人怎麼辦?”
他指的是候昉的親兵,雲州道:“不能留,殺了。”
這事交給於茽,於茽領命去了,雲州又對盧宗道:“你同他去。”
他二人直接帶領軍士去,道候昉意圖不軌,已被誅殺,怎麼個不軌法自然不必向人解釋,話說完便下令格殺,一幫亂了陣腳摸不著頭腦計程車兵,殺起來並不比殺豬宰羊費力多少,很快一片活人成了一地死屍,收拾乾淨,回去覆命去了。
為防人心惶恐,當夜又以酒肉犒賞全軍,連夜痛飲。
營內營外燈火通明,連夜不熄,雲州酒到一半,叫來秦權,囑咐道:“原來候昉手下的各級軍士,你從中選出一些來,歸到你手下去編次,今夜我營外讓他們值守。”
秦權不安道:“將軍,這樣不行。”
雲州道:“無妨,你安排就是。”
此舉只在安定人心,候昉死,又一日殺了數百人,候昉其餘手下若是心存懷疑,又不能一一殺盡,必定是極大隱患,這幫人不見得對候昉多忠誠,只要打消他們疑慮便不致生事。
秦權只得應聲而去。
這位主帥一人坐在案首喝悶酒,他一向是這脾性,下坐眾人該吃吃,該喝喝,都是一幫武夫,分酒行令,戲謔說笑,時不時夾著一些葷不葷素不素的說話,總之是誰也不耽誤。
盧宗醉醺醺的舉著酒趴到他案前去,笑道:“鮮將軍,雲州兒。”
他這人雖然素日都不大正經,嘴上不乾不淨,但手腳是不敢亂動的,雲州雖然不喜歡他,卻也並不十分厭惡,拿著酒盞同他輕輕碰了一下。
哪知這位盧將軍一向老實,收斂不少,今日是得意忘了形,又加醉了酒,又加聽了幾句葷,便有些周身癢癢,不老實起來了,雲州持酒盞同他敬了一下,這位盧將軍笑眯眯的抓住他手腕,湊上嘴將他酒盞中的酒吮了個乾淨,咂了咂嘴。
雲州翻過酒盞一看,放下:“盧將軍自己手中不是酒?”
盧宗嘿嘿笑道:“你喝過的酒是香的。”
這話便不像話了,雲州不再理他。
盧宗自恃現在同他關係不是一般,他總不至於當真又給自己一腳或者拿刀來砍,得了他冷臉,他並不退,反而更加笑嘻嘻的湊上前去,將他擱在案上的那隻手抓住,一摸上去便心軟肉也軟,小心翼翼將那手捧到懷中輕柔柔揉搓了兩下。
盧將軍生平還沒待誰這麼溫柔過,要說自己也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毛病,見著這位鮮將軍便喜歡的心裡發慌,聲聲雲州兒叫的好似心肝兒,當然,只要是美人兒他都喜歡,都想摸一把抱一下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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