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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郎道:“我沒忘,你教的都記得。”
鮮侑道:“我該給你請個先生,讓先生教你。”
慕郎道:“你不是老說自己學問好,說先生沒有你講的好。”
鮮侑道:“我這不是沒空,怕耽誤你。”
慕郎道:“你分明閒的很,阿兄到底想說什麼。”
鮮侑笑,閉眼又摸了半晌,聽到帳外有腳步聲,忙側了身起來,抬眼望去,正是趙和,鮮侑忙起身穿了衣,趙和已經進來,他手裡提著一罈酒。
進帳左右瞧了瞧,道:“雲州怎麼不在?”
鮮侑笑道:“我閒著,他可不能閒著,他有事。”
趙和道:“許久未見,我來找你們喝酒,是我從西山帶來的酒,你該許久沒喝過。”
“是有些想。”鮮侑笑,命人去找雲州來,趙和落了座,啟了酒斟上,看鮮侑面色有些不好,道:“你病了嗎?”
鮮侑道:“有些時日了,最近都慣了,自雋城後,身體便有些不如。”
趙和道:“咱們上次一塊喝酒還是在雋城。”
鮮侑道:“從玉他可還好?還有平叔?”
趙和道:“阮元我不知,孟琅不久前跟江北陸士桁的小女成了婚。”
鮮侑一聽有些高興,道:“我似乎聽說過。。。。。。。”
一拍手道:“我想起來,劉子善的原配,劉珏劉晗的生母,便是陸士桁先生的千金。”
趙和點頭,鮮侑拍案大笑:“他這親事做的好,他這下長了輩分,以後我見著他還得尊一聲叔伯,可不得讓他聽的得意了去。”
又道:“陸氏從高祖起,族中累世為官,雖然近幾朝沒有出什麼大官,但歷代顯貴,根源深厚,在江北一帶很有名望,孟氏寒微,自然不能比,不過從玉的父親孟宛昔年同陸士桁同朝為官,而且從玉那般人品,也不算高攀了他,那陸家小姐人品樣貌如何?”
趙和:“我可無緣得見,不過據說是不錯的。”
鮮侑搖頭笑道:“以我看,我還不曾曉得有哪家女兒是配的起從玉的。”
趙和道:“那是你沒見過。”
鮮侑道:“我不用見,我只須見過從玉便能斷言,更不說我同他相識已十數年。”
趙和道:“只說別人,你呢?你該是和孟琅同年吧。”
鮮侑道:“孟琅長我幾歲。”
趙和道:“你可有想婚姻之事?”
鮮侑道:“我倒是想,奈何不許呀。”
趙和一笑,兩人說道間雲州已經進來,鮮侑招呼他身旁坐下,恰好回頭見慕郎還跪在榻前瞌睡,叫了軍士帶他下去,正要斟酒,慕郎已是瞌睡醒了,不肯走,怒道:
“阿兄平白叫了人來戲耍,這會又平白打發人回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這一發火,案前三人皆愣,趙和道:“這位是小公子?”
鮮侑賠笑道:“是舍弟。”
伸手招呼道:“過來。”
慕郎噌的站起,走到他跟前,鮮侑也拉了他在另一側坐了,抱了酒罈另斟酒,道:“來,這位貴人,看來今日火氣不小,我給你賠罪。”
慕郎不情不願接了酒往嘴裡倒,鮮侑笑著衝他後腦輕拍了一巴掌,自己端了酒喝,雲州伸手阻道:“你別喝,病還沒好。”
鮮侑道:“今日趙將軍在。”
雲州便不再說什麼,趙和道:“不用勉強,喝酒只是圖個樂,傷了身就不好了。”
鮮侑搖手,雲州雙手捧了酒對上趙和,道:“趙將軍。”
他神情鄭重,趙和也捧了酒,雲州道:“趙將軍於我有栽培之恩,又有救命之恩,當初離開雋城,事出匆忙,沒有事先告知,還請見諒。”
趙和道:“我當初若知道鮮大人會留在雲州而不是去衡陽,必定也追隨。”
雲州道:“多謝。”
捧了酒飲盡。
鮮侑道:“你可見到劉珏公子?”
趙和道:“他正在藤公佐軍中。”
鮮侑道:“當初是我留他在岑郡,我並無歹意,到底還是得罪了他,他是趁了病偷逃出城去的,我後來不放心,派人去尋,也沒尋到,近日一直不安。”
慕郎道:“阿兄你說的是疲�q?他是誰?他名叫劉珏?劉珏不是劉子善的大公子嗎?阿兄原來在劉子善軍中呆過,想必同他相熟,難怪他那陣不高興,我懂了。阿兄,他來這裡只是為見你,你卻因為猜忌要強留他,阿兄你這麼做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