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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不等他張口,又道:“恕之,這事我主意已定,沒得商量,你還是回去養病為好,這等閒雜小事便不用多掛心。”
言罷直接出去,褚不樊道:“依主公性子,怎會許你所請。”
鮮侑道:“雁行你以為呢?只是迎聖駕,這有何難?”
褚不樊道:“恕之以為不難,主公卻認為千難萬難,你沒聽到嗎,主公只要安穩,這等燙手的饃饃,再香也是避之不及,唯恐招惹是非,恕之若堅持,可要我為你卜一卦?”
鮮侑道:“不用,我只問雁行,你以為呢?我當不當去?”
褚不樊道:“恕之問我?我自然同主公,此事,咱們不該插手,主公說的對,這事咱們做不來,自有能人去做,咱們看著便是。”
鮮侑瞟他一眼道:“當初勸降的也是你,你的話我從來當是放狗屁,早知道你這德性,他不去,我去。”
褚不樊道:“你要迎陛下來雲州,必要過延平關,劉子善怎會讓你搶先。”
鮮侑道:“自然不能殺過去,我只帶少數人去。”
褚不樊道:“恕之堅持,我也無話可說。”
鮮侑道:“雁行可能替我做件事?”
褚不樊道:“你說。”
鮮侑道:“你去岑郡一趟,見鮮雲州鮮將軍,我去迎陛下,你讓他帶人在半道接應。”
褚不樊道:“只是你的腿疾還未痊癒,不如另派人去。”
鮮侑道:“已經好的差不多,別人我不放心,況且雲曖他疑心重,我要親自去見他才行。”
褚不樊道:“我答應你,你放心去。”
鮮侑道聲多謝,連忙回府,換了衣服,只帶了數十軍士,便策馬出城,不得稍停,急行十日到得聖駕所在的樊川之南,雲曖一行倉皇南進,正到得此處。
鮮侑尋到車駕所在,遇上陶騫。
還是在雋城時的那個陶騫,他面容鎮定,仍同當初無異,無奈此情此景,困頓狼狽之色不想便知,鮮侑施禮,壓緊了一顆心不亂跳,道:“帶我去見陛下。”
陶騫道:“怎麼現在才來,陛下等候你多時。”
鮮侑愧道:“訊息收到的晚了,我也是加緊趕來。”
陶騫連忙相引入雲曖所在的帳中,鮮侑已是一身風塵,已是入夜,進了帳,帳中點了燭,雲曖未睡,正坐在案前,抱著琴閉目而思,身畔兩名侍人垂手立著,靜的不可思議,雲曖聽到他進帳的聲音,睜了眼看來,鮮侑對上他臉,心中頓時痛楚,上前跪地道:
“陛下,臣來遲了,請陛下治罪。”
雲曖目光直愣愣盯他半晌,道:
“你起來,我治你的罪,誰還能為我做事。”
鮮侑起身,雲曖命賜坐,鮮侑揀了席坐下,雲曖見他面有風塵,忍不住拿衣袖去替他揩拭,鮮侑哪敢勞動陛下龍袖,忙伸手阻了他手,自行用袖去擦,雲曖面無表情扔了袖中手巾給他,側頭吩咐道:“替鮮大人送水來淨面。”
侍從轉去,不一會送了水來,伺候他梳洗。
鮮侑坐了回去,雲曖望他臉有些笑,道:
“這下乾淨了,你剛進來那模樣,我還心說只兩年不見,恕之怎麼就變了樣。”
鮮侑道:“陛下有何打算?”
雲曖道:“你不看見了,我有打算,何必叫你來。”
見他跪地不言,雲曖湊近了,也跪到他跟前,撫上他臉,道:“恕之,我可還能信你?”
鮮侑抬眼道:“我記得少時父親做太傅,我有陣曾在東宮伴隨陛下讀書,陛下可記得?”
雲曖也想起,道:“我記得。”
鮮侑道:“陛下那時候小字喚作冕奴,陛下對臣厚愛,特許臣私下呼陛下小字,臣那時候也無禮,不知高低進退,便當真如此稱呼,後來不注意給父親聽見,只板著臉將我訓了一通,我心中不服氣,同他爭辯,被他用那一寸寬一尺來長的烏木板子狠狠打了一頓。”
雲曖道:“難怪,你後來便沒再叫我。”
鮮侑道:“哪敢再叫。”
雲曖道:“在清和殿的時候,也只有你,時常來看我。”
鮮侑道:“陛下對臣而言,不止是陛下。”
雲曖道:“不止是陛下,還是什麼?”
鮮侑道:“是父親臨終的心念,是大慶江山的寄託,也是冕奴。”
雲曖突然冷笑,道:“你別想岔了,我早不是冕奴,我為君你為臣,我當然只是陛下。”
鮮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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