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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應當迴避?」
「不必」,錦帳內的慕容定禎輕咳一聲,道。
不久後,信使走了進來,跪下道:「屬下參見成親王。」
「公良飛郇在這摺子上僅提及攻克郢庭和如何安置古濰皇室,但是對於降將名錄卻隻字未提,為何?」,慕容定禎沈聲道。
雖然攻克郢庭早已是慕容定禎預料之中的事,可是顯然他此刻在等待的不僅僅是這一個訊息。
「屬下不知,我軍這幾日在古濰京畿附近與古濰大軍展開了激烈的戰事,死傷無數。直至昨日晨時剛剛攻破城池,收降古濰皇室。公良將軍在戰役中負傷,只是在倉促之間寫下了此折,令屬下快馬來報。」
「公良飛郇是否傷勢嚴重?」
「應該並無大礙,未傷及筋骨。」
「嗯,立即返回郢庭,讓方聞晟與公良飛郇聯名向本王火速呈遞降將名錄,對於可以詳查的古濰將領無論死傷,一律通稟於名錄之中」,慕容定禎語氣果斷冷靜,聲音漸重。
「是。」
「還有,傳令兩位主將對古濰皇室不可無禮,收降之後妥善安置,日後等待本王親赴郢庭再作定奪。」
「屬下遵命。」
「去吧」,錦帳中,慕容定禎向後仰了仰不適的身子,道。
信使走後,慕容定禎重重的鬆了口氣,古濰終於覆滅,他沒有辱沒父皇的使命。
但隨即仰靠在榻上又覺得內心沈重,難以呼吸,因為他不知卓允嘉是生是死,而竟是此刻懷著卓允嘉骨肉的自己,讓卓允嘉在朝夕之間國破家亡。
記憶之中,月阡山上那副溫柔含情的眸子,霎時變得非常遙遠,想著郢庭血流成河橫屍遍野的戰場,慕容定禎不堪的閉上了眼睛。
腹中的胎兒好像很有靈性,知道這世外發生了什麼,在慕容定禎腹中猛烈的踢打了起來。
慕容定禎的臟器瞬時被胎兒頂撞的極度疼痛,擰著眉握住被褥,捂著腹部向一側倒了下去,大口喘息著。
「王爺!」,站在一旁的薛承遠看到慕容定禎胎動劇烈,忙上前扶住他癱在床榻上的身子。
「無礙,忍過這會兒,就……好」,慕容定禎咬牙硬撐,斷斷續續的道。
慕容定禎此刻胎動難耐,薛承遠不想再分散他的氣力,迅速拿出幾粒安胎藥丸,侍候慕容定禎兌水服下,又仔細的為他按摩著安胎的穴位,直到慕容定禎的疼痛略微減輕。
只是,慕容定禎身上漸起的高熱,才是薛承遠眼下最為擔心的。
待到慕容定禎腹中的胎動歸於平靜,終於能夠緩緩睡去,已經快到正午了。
薛承遠知道這些日子的疲勞和壓力將身懷有孕的慕容定禎推向了極限,作為可以生育的複姓男子,孕產的過程原本就會倍加艱辛,現在的狀況也並非超乎薛承遠的預料之中。
而在這如此艱難的過程中,慕容定禎沒有自己親近的人陪伴身側,來分擔自己的不適與痛楚,薛承遠料想隨著胎兒月份的增大,只怕將會讓慕容定禎變得更加脆弱。
慕容定禎這一睡就是很久。
也許大軍攻克了古濰,慕容定禎終於能夠放下心上重壓,直到當天午夜,慕容定禎才醒過來。
懷孕的人原本就應當嗜睡,可惜出征這麼久,慕容定禎睡過的安穩覺幾乎屈指可數,為了研究戰勢和部署軍力而徹夜不眠倒是常有的。
「王爺,您醒了……」,慕容定禎剛睜眼撐起身子,薛承遠就走了過來。
慕容定禎知道薛承遠一直在這裡守著自己,等候他醒來。
「嗯,幾更了?」,慕容定禎只覺得自己渾身痠軟,腰腹之間像是要折斷了似的。
「已過子時。」
「今日戰報可有送來?」
「還沒有。」
「午時、戌時的都還未到?」,慕容定禎心中頓有不好的預感,出征以來公良飛郇還從未在戰報上延誤過,這是第一次。
薛承遠沒再說什麼,慕容定禎終於醒來,讓他將藥趁熱服下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薛承遠端來溫熱的安胎藥汁,遞給了靠在床榻上的慕容定禎。
慕容定禎剛剛轉醒,氣息並不順暢,不得不用手撫住腹部,喝的很慢。
正喝到一半,門外有侍從來稟道:「王爺,程將軍已回江城,深夜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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