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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語道:「怕是待他建功立業之時,就連本宮也要敬他三分。」
當夜,慕容定禎從京畿附近查閱兵隊歸來,抵達王府已近戌時,只覺得心神疲憊,隨後匆匆用了晚膳,又傳了禁軍侍衛長程宇揚詢問前日紀欣公主入宮一事,這才更衣上榻準備入寢歇息。
誰料,剛剛上榻只睡了片刻,就有人匆匆敲門來報。
慕容定禎於是披衣起身,開啟房門,只見泉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望著身前穿著白色褻衣的王爺,帶著哭腔的道:「王爺,內廷宮侍剛剛來傳,說……說嫕妃……」
慕容定禎聞言頓時神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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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十八章
如果說慕容定禎記事以來從沒有感受過如此錐心的痛楚和自責,那麼此刻他感受到了。
蔚暮宮裡一片燈火通明,院子裡跪著眾多宮內侍從,寢宮外殿中更是跪著幾位哆哆嗦嗦、滿頭是汗的宮廷御醫,景緯帝靜坐在內殿塌上,面色鐵青而焦急,慕容定禎則站在榻旁,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塌前在為奚紀凡診脈的薛承遠。
原來,在知道所有御醫都對奚紀凡的病勢解釋不出頭緒之後,慕容定禎想到了薛承遠,於是派了親信侍從深夜前去,專程請薛承遠來為奚紀凡診治,而薛承遠也沒有推辭,聞訊立即帶著藥箱跟隨侍從趕進了乾徽皇宮。
「怎麼樣?」,看到薛承遠輕輕放下了奚紀凡的手腕,景緯帝立即問道。
薛承遠蹙了蹙眉,心裡也在琢磨著什麼,嚴謹道:「回皇上,在下雖不能確診到底是何原因致使娘娘病勢如此危及,但在下仍願一試以證實心中所猜,還望皇上允許。」
景緯帝點了點頭,道:「薛公子請說。」
薛承遠於是望向了站在一旁的慕容定禎,道:「娘娘心疾雖重,卻不應至此。在下懷疑娘娘的病情並非心疾所致,而是……毒。」
「什麼?!」,景緯帝震驚道。
慕容定禎的臉色瞬間蒼白。
「這毒假若真如在下所猜,則必須用喉血化藥才能得以證實,所以需用銀針輕刺娘娘咽喉,以取喉血」,薛承遠聲音沈穩,聽似言之有據。
景緯帝似乎有些猶豫,望著榻上面如死灰、呼吸極弱的奚紀凡,拿不定主意。
「請薛公子一試」,慕容定禎的聲音響起。
景緯帝聽言,終於點了點頭。
薛承遠於是從藥箱中取出了細長的銀針,仔細在火上消毒之後,輕輕刺向了奚紀凡的咽喉,瞬時喉間面板湧出了少量鮮血。薛承遠又用銀勺將喉血吸納,放入銀盒之中,從藥箱裡取出了一小瓶液體,緩緩倒入銀盒。
頃刻之間,只見那銀盒之中的血水漸漸變成墨綠色,隨後又凝固成了黑色細小的顆粒。
「果真如此」,薛承遠望著銀盒之內的血液,輕嘆一聲,道:「娘娘的確是中毒所致,此毒名為牽魂散」,他抬頭看著慕容定禎,有些欲言又止,過了片刻才又道:「相傳此毒出自古濰南疆,中毒者雖在當時毫無感覺,但三日之內,必會呼吸衰竭,魂魄盡散而亡。」
寢宮中霎時死一般的沈寂,只聽見窗外夜風呼呼作響。
「真的無法可醫?」,景緯帝語調顫抖,有些難以接受的問道。
自從睿靜皇後濮陽裳佳辭世之後,景緯帝最寵愛和依賴的便是嫕妃奚紀凡。雖無皇後之名,但這些年在後宮之內奚紀凡卻有著皇後之實,現在眼見相伴多年的愛妃,終要離自己遠去,景緯帝內心頓時悲傷的難以自持。
薛承遠輕輕搖搖頭,道:「望皇上與成親王節哀。」
「下去吧」,景緯帝側過頭,不堪的擺了擺手。
即使作為帝王,對這生死之事,也終究是無可奈何。
待到薛承遠退下,景緯帝一直握著奚紀凡的手坐在榻旁,凝視著對方,直至那人呼吸停止,手漸漸冰涼,卻還是不願意放開。
「皇上,娘娘已經去了……您要保重龍體……」,景緯帝的貼身宮侍見狀忙上前勸阻道。
這時,景緯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對著屋內跪著一地的蔚暮宮內侍厲聲問道:「這幾日有什麼特別的人接近過娘娘?說!」
沒有人敢回話,只聽到陣陣的抽泣聲。
「說!不說的全給朕拖下去斬了,給娘娘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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