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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衝到了龍椅旁,摻扶住一手撐著御案一手託著腹部雙腿發抖,臉色疾速轉為慘白的慕容定禎。
「皇上!」曾欽格架著慕容定禎的手臂,看懷胎八月的慕容定禎竟氣成這樣,痛心的道。
薛承遠皺眉,他知道現狀嚴峻,也不再多言,只是對曾欽格吩咐道:「快抬轎椅來,立即送皇上回寢宮,快!」
「是,薛大人」曾欽格聽後轉身疾步跑出了殿堂。
「皇上,您這又是何苦……?」這時薛承遠將雙手穿過慕容定禎的兩臂下,緊緊抱住全身癱軟無力已經完全再站不住的慕容定禎,揪心的長嘆道。
「朕……就是……心痛」慕容定禎身子不支的貼在薛承遠懷裡,啞聲流淚道。
『帝王受 生子』第七十六章
「皇上,請您服下這碗安胎藥……」乾玄殿內,薛承遠手中端著散著熱氣的藥碗坐在床榻前,對躺在床榻上的慕容定禎輕聲道。
自從送慕容定禎由雲鑾殿回到這寢宮,診治了將近兩個時辰左右,才好不容易將慕容定禎難耐的腹痛穩住,而這時天色也快亮了。薛承遠又細心調製了些安胎的湯藥,侍奉著慕容定禎在睡前服下,以安保胎氣。
慕容定禎靠在軟枕上,虛弱的淡淡點頭,接過了藥碗,喝了幾口後又輕輕撫著高聳的腹部,覺得已經並無大礙,才張口道:「傳宇揚過來。」
「皇上,這可是為了卓允嘉的事?」薛承遠看著慕容定禎憂心落寞的神色,問道。
「是」慕容定禎承認,又傷感的道:「朕這一生欠他們卓家的夠多了,今日卓允嘉來求朕救他的妻兒,朕又怎能不救?」
昨日夜裡慕容定禎是被卓允嘉那句話激怒了,可真到平靜之後細細想來慕容定禎卻只覺得內疚和不忍心,即便如今他是天下至尊的帝王,他也無法這樣對待一個曾經那麼珍愛自己的人。
「唉……」薛承遠長嘆一聲,將藥碗遞給了曾欽格,分外小心的扶著慕容定禎躺了下來後又為慕容定禎切脈詳查了一次,確定他和腹中胎兒都安然無恙,才略微覺得放心些。
最近出的這許多事情,讓薛承遠侍奉產前的慕容定禎真是如履薄冰般。
在殿堂上慕容定禎說的是氣話,這薛承遠聽的出來,但慕容定禎此時複雜不堪的心境他卻真的難以體會,於是隻能道:「皇上臨產將近,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皇子。」
慕容定禎微揚唇角的默然苦笑,愛惜又有什麼用?雖然身為帝王,很多年了,他卻都找不到一種叫做「活著」的感覺,這樣的日子……罷了。
「皇上是否真的執意關押卓允嘉?」薛承遠自是明白慕容定禎不會殺卓允嘉,可是否真有意關押,他卻拿不準。
慕容定禎並沒有需要過多思慮,緩聲回道:「朕原本是想留他在京城一些日子,眼下南疆戰亂,慕容無澗既然有心陷他於不義,危難當頭自然也會對他起有歹心,朕怎能坐視不管?」
「臣想今時今日卓允嘉能為慕容無澗所用的並不多,或許慕容無澗的用意還是在激怒皇上,以折損皇上臨產之身」薛承遠揣測道。
「那他可以如願了」慕容定禎睜開了疲憊微紅的眼簾,輕撫著腹部嘆道:「雖已時過境遷,朕卻還是很心痛,心痛於這諸多的不得已……」
「皇上著實無需自責」薛承遠溫聲安慰道,接著又道:「臣想卓允嘉是個有情之人,定會理解皇上的難處和苦衷,眼下皇上還是好好保重龍體,不要再過多傷神思慮。」
「去傳宇揚速來見朕,朕還有好些事需要吩咐」慕容定禎又覺得腹中有些抽痛,略微皺眉道。
「是,皇上,您先歇著,臣這就去傳」薛承遠將錦帳掛了起來,沈聲回道。
約有一個時辰後,程宇揚領命速來乾玄殿參見慕容定禎,同時帶來了一個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訊息。
「什麼?!」慕容定禎聽聞後猛的撐起了沈重的身子,心裡瞬間像破碎了一般,驚道。
「臣所言屬實」程宇揚跪在離床榻很遠的地上,冷靜的複述道:「在今日押解卓允嘉回到牢房時,卓允嘉突然嘔出了幾口黑血,整個人隨即倒在了地上,全身冰冷抽搐。臣立即委派隨行請了幾位軍醫前來診治,幾名軍醫均稟報說卓允嘉身患惡疾,大概時日無多。」
來的一路上程宇揚一直在猶豫是否應當如實將這個訊息稟奏慕容定禎,夜裡在雲鑾殿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而以慕容定禎此刻的臨產之身是否能夠承受這接踵而來的打擊,程宇揚真的沒有把握。可是,關於卓允嘉這個人的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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