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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康勤盛再次返回卓允嘉臥房的時候,身後卻帶來了一位風塵僕僕的黑衣人。
「少爺,您看誰來了?!」康勤盛快步走進了臥房,對著正在用飯的卓允嘉道。
「主子!」那黑衣人見到坐在圓桌前衣衫素雅英偉儒雅的卓允嘉,眼神一亮大步走了進來,跪下行禮道。
「秦銳?」卓允嘉放下碗筷,見到所來之人,不禁驚訝道。
古濰滅國之後,他即使有心盯防慕容無澗也著實毫無與慕容無澗抗衡的實力,所以在五年前,他派遣當年幾名得力的屬下扮作下人潛伏於慕容無澗的府宅中以探求情報,秦銳就是其中之一。
這五年來,正是透過這幾個人,他才可以源源不斷得到慕容無澗的訊息,掌握慕容無澗的動向。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秦銳竟會千里迢迢的從南疆趕來庫德城。
「主子!」秦銳見到卓允嘉顯得異常激動,曲膝前跪了幾步,又重重的喚了一聲。
「快起來」卓允嘉伸出右手扶著秦銳起來,想到他此來一定有異常重要的事情對自己稟報,抬眼對康勤盛道:「你先下去,將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少爺」康勤盛會意立即點頭退下,將門緊閉了上。
「是不是南疆出了什麼急事?來到裡屋談」卓允嘉邁步向裡屋走去,心下擔憂的問道。
「回主子,慕容無澗起兵謀反了」秦銳在卓允嘉回道。
「什麼?!」卓允嘉轉過頭,驚道。
「千真萬確,主子」秦銳肯定的道。
「時隔將近七年,為什麼會是現在?」
「日前曾有人從郢庭皇宮內傳來密報,慕容無澗接到密報之後不久就決定起兵謀反。」
「他哪有這麼多財力兵力?」卓允嘉英眉緊皺,坐下問道。
「主子,這一次南疆幾大氏族都在慕容無澗的威脅下供給了不少財力,前提應當也是慕容無澗允諾了不少事成之後的好處,據我所知就連駐留在湖恩州的連氏家族也是傾囊相助,而汪家在你走之後更是不知道又被他脅迫榨取了有多少。」
「子孚怎麼能如此糊塗!現在以慕容無澗的實力與朝廷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卓允嘉拍案怒喝道,這天下才平定了幾年而已,又要因為這些人的私慾再次戰火重起生靈塗炭。
「慕容無澗似乎對於這一次起兵卻是大有信心,當日我等還曾查探到他派遣人馬前來聯絡北疆莊王,意在勸說莊王一同起兵征討當今聖上。」
卓允嘉面色冷峻,幾月之間時局出現瞭如此之大的轉變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接著問道:「那南疆當前形勢如何?」
「已在慕容無澗兵力的掌握之中,我拼死逃了出來,一路快馬疾行,只為給主子報信。」
「真是難為你了」卓允嘉起身走了過去,停步在秦銳面前點點頭,感慨道。
沈默了片刻後,卓允嘉又想起了離開南疆時妻子即將臨盆,輕聲追問道:「少夫人可好?」
「少夫人又為主子誕育一子,母子平安,只是眼下汪家已都在慕容無澗的監控中,沒有人能夠離開南疆。」
卓允嘉聯想到自己的病況,心情不由更為沈重,正在思索之時,秦銳又開口道:「主子,有件事我想你應該提前知道。」
「什麼事?」卓允嘉抬頭,沈聲問道。
「這一次慕容無澗起兵謀反,在掌控汪家上下之後,便對外號稱卓允嘉為謀反叛軍的副將。」
卓允嘉眼神凝滯,這又一次出乎了他的預料,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用一個已死了的人名?」卓允嘉冷冷苦笑,負手踱步走到了床榻前坐下,他實在想不出時至今日自己還有什麼可被利用的價值。
「也許……是為了刺激當今聖上慕容定禎?」秦銳聯想到當日曾在慕容無澗府上的聽聞,雖不確定,卻還是道了出來。
卓允嘉聽了面色一凜,急問道:「據你所知,皇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個屬下的確不知,但如今主子您已被傳為叛軍副將,這灘渾水怕是不得不趟了。」
「我從無謀反之心」卓允嘉怒道。
「可天下人不知,作為前古濰武將您有謀反之心合情合理……」秦銳迅速的回道,已然在路上就考慮過多時了。
卓允嘉坐在床榻前細細思索了秦銳帶來的所有訊息,將一切串聯起來之後他唯一能夠在當下得出的結論就是身在郢庭的慕容定禎一定出事了,而且肯定是不同尋常之事。
這件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