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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身子還未康復,難以出征,此次還望二哥能在交予兵權之前替朕南下平復戰亂;其次朕今日能決定不殺慕容無澗不在這兄弟之情,而在為保他手中已為人質的卓家大小性命無憂,也望二哥能將朕的話帶到」慕容定禎沈聲道。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慕容定禎終於能夠放慕容無澗一條生路,這讓慕容無嶂還是有幾分感激,於是起身跪下謝恩道:「臣領命,謝皇上。」
「起來,你我兄弟二人也有多年未見,是該好好敘敘舊了……」慕容定禎淡笑,擺過手讓慕容無嶂坐的離他更近些。
自從稱帝以來,這種尋常人家的溫情一幕在這偌大冰冷的皇宮中已是萬分難得,今日見到了慕容無嶂,心中積壓著的許多話便漸漸傾吐了出來,更何況還有簡之的存在,慕容定禎也想讓哥哥看看這新出生的侄兒。
夜色漸深; 乾玄殿中瀰漫起一股祥和團圓的氣氛,讓那份柔美靜雅無聲的沁入了每個人的心扉。
『帝王受 生子』第九十九章
誰知,一月之後南疆傳來的戰報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讓慕容定禎措不及防。
雲鑾殿上,一襲墨黑龍袍的慕容定禎握著遞進京的摺子,心情萬分沈痛的道:「朕不是已下旨在擊敗叛軍之後,赦免慕容無澗以交換卓家上下的性命,怎麼還是出了這樣的事?」
「回皇上,這件事實在不是我等所能控制的……南疆局勢本已穩定了下來,就等莊王前來與安陽侯詳談,可誰知……」齊佑良深嘆一口氣道。
原來就在慕容無嶂率兵親抵南疆之前,慕容無澗的叛軍陣營中出現了內訌,慕容無澗在府宅之內被當場刺殺,混亂之際先前所有關押在府宅之中的所有人質也都相繼被絞殺,其中包括了卓家上下十幾口人的性命。
「那卓家上下……無一倖免?」慕容定禎用力按住手中的摺子,幾乎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道,雖是帝王但他對不起卓允嘉,光是想到卓允嘉心中所承受的哀痛都讓慕容定禎此刻覺得無法呼吸。
「安陽侯宅府已化為灰燼,卓家、連家被絞殺的人質在烈火中灼燒之後都已無法辨認,只是南疆還有傳言卓允嘉的長子在之前曾被救出,卻未能證實。」
「可有盡全力搜尋?」慕容定禎深邃的眼中閃現出一絲希望,卓允嘉的心情已為人父的他能夠感同身受。
「……」齊佑良輕輕點頭後又沈默不語,人海茫茫又逢戰亂,找到失散之人談何容易。
慕容定禎不得不接納了這樣的事實,道:「那卓允嘉……?」
「卓允嘉在莊王的陪同下尋回了被絞殺的一家大小的屍骨,妥善安葬後,便離開了軍營」齊佑良如實回道,想到南疆之內慘絕人寰的景象,也讓齊佑良心中深感憤怒與自責。
慕容定禎頹然的坐在龍椅上,手臂無法抑制的輕輕發抖,再說不出一句話。
這麼多年的恩怨糾葛,又加上這麼多人的性命,讓這份愛再也無以承負。
那一年秋天,卓允嘉沒有回來。
三年的時光飛逝而過,天雲國在慕容定禎的勵精圖治下成為了當世最繁榮安定的國家,四海之內再無戰亂,百姓安居樂業。
而慕容定禎雖是風華盛年,心有所繫卻情無所託,身體日益衰弱。
自從卓允嘉走後,慕容定禎就常常一個人靜坐在千澄閣的高閣中,默然的望著遠處月阡山下通往皇城的筆直道路,殷切深情的眸子裡浸滿了期盼,期盼在那悠長的古道上能重現卓允嘉昔日飛馳而來的英武身姿。
日升月落,日復一日的等待卻逐漸將這份期盼侵蝕的支離破碎……
昭遠十年夏末,慕容定禎患病,雖然薛承遠絞盡腦汁的為慕容定禎診治調理,也還是無法扭轉慕容定禎日漸沈重的病況,宮廷之內所有御醫也都束手無策。
「承遠,這些年若不是你一直在朕身邊侍奉左右,怕是朕早已去了」這一日在千澄閣,躺靠在長椅上,形同枯槁的慕容定禎對著為自己診脈的薛承遠輕聲道。
薛承遠面龐上難掩憂慮的神色,將慕容定禎的長袖撫平,道:「皇上何出此言,自從當年皇上在危急之刻庇護微臣全家上下,臣即感恩涕零誓死報忠。」
「皇上恕臣直言,情深不壽,有些事情該放下,則放下吧」沈默了片刻,薛承遠又一次開口道。
心病難醫這薛承遠明白,可眼見著慕容定禎如此消沈,在執意等待之中這樣消磨著自己的生命,實在是讓行醫救世的薛承遠痛心疾首。
慕容定禎虛弱的淡淡笑笑,沒有言語,只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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