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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顯得有些不自然。離鳶看在眼裡,卻無甚在意,他慵懶地靠在床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特殊,本宮也不會為你正名。”
“小人知道。”尹丞熙低下頭,不敢將視線放在離鳶身上——這位弄月公主當真是天生的妖孽,一舉一動無不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尹丞熙不是柳下惠,他沒有那個自信能抵擋得住她的誘惑。他突然想起市井有關於她和二皇子月沐冰的傳聞,也難怪一向以自制力出名的二皇子會栽在她手裡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狠心。
“你知道?”離鳶挑了挑眉,“你是本宮的孌寵,你可曾想過,你如果為官,你的同僚會如何看待你?在他們眼裡,你永遠都只是個男寵而已。”
“小人知道。”指甲刺進肉裡,尹丞熙卻恍若未覺。他既然會來找他,心裡自然是把這一切全都想得清楚明白了,或許他將一直都得不到別人的認可,但他也不想放棄。
自己的理想,與別人無關。
離鳶認真地看了他片刻,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惹人遐想的:“那麼,本宮問你,你入朝為官,效忠的本宮,還是本宮的九弟,亦或是整個碧落國?”
尹丞熙一怔,反問道:“這不都一樣麼?”啟真帝是她一手扶持上來的,她本人也是碧落國的公主,代表著整個碧落國——無論他效忠於誰,都離不開她這位隻手遮天的弄月公主。
“當然不一樣。”離鳶淡淡道,“效忠於碧落國,那麼你今後所為一切以碧落國的利益為中心;效忠本宮的九弟,那就是保皇派了,別看九弟現在與本宮感情甚篤,也說不準以後會反目成仇——而效忠於本宮,”說到這裡,他驀地一笑,百花失色,“便生是本宮的人,死是本宮的鬼,就算本宮將來下地獄,你也要陪著本宮一起去!”
似是被離鳶篤定的語氣嚇到,尹丞熙沉默了一瞬,然後開口道:“公主知道,小人家世代忠良,尹家人一輩子只會忠於一個主子。家父忠於太子,最終落得身死的下場,也並不後悔。”他深吸了口氣,顯然對自己父親的死仍心存芥蒂,“小人……現在已經是公主的內寵,公主便是小人的主子,公主認為,小人還能效忠誰?”
離鳶聞言,難得收起了戲謔的表情。他定定地望著尹丞熙良久,才道:“你要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若將來你背叛本宮,本宮定會將你剝皮刮骨,剉骨揚灰!”
尹丞熙看著離鳶的眼睛,緩緩地跪了下去。“我尹丞熙以尹家的名譽起誓,終其一生,追隨於弄月公主月離鳶左右,惟命是從,永不背叛!”他知道離鳶不是在開玩笑。弄月公主一向言出必行。當然,他若有半分退步的念頭,現在也不會跪在這裡了。
離鳶對他的宣誓效忠很滿意,他眼珠一轉,突然說道:“本宮知道你有大才,不過到時候還是要按規矩來,三個月後和各地的才子一起參考。而現在,”他走到尹丞熙面前,邪魅一笑,“別忘了你還有個身份,是本宮的寵侍。”
尹丞熙的臉霎時像打翻了調料盤,又青又紅,他向後退了一步,道:“公主,小人……”
“到床上去躺著。”離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命令道。其實,像尹丞熙說的那樣,無論是效忠於離鳶本人,或是月沐臨,或是碧落國,本質上都沒有什麼區別,尹丞熙無論選擇哪個,他都會給他入朝為官的機會。若他效忠於月沐臨或碧落國,離鳶都不會碰他——效忠於月沐臨,那他就是月沐臨的人,離鳶會想辦法把他安排到月沐臨身邊,輔佐他做一個好皇帝;效忠於碧落國,離鳶便會將他擺在忠臣的位置,讓他做朝廷的那一面鏡子。但他偏生選擇了效忠於離鳶本人,還立了重誓,那就是自己人了,自己人嘛,當然可以做“自己人”才能做的事,同時,他也可以讓他知道他的秘密……
尹丞熙臉色一白,神色間頗為掙扎,卻還是聽話地躺在了床上。離鳶看他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不由一笑,走過去趴到他身上,在他的眉角印上一吻,笑著道:“你別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那夜在門口你不是聽得挺歡的麼?”
尹丞熙這才知道原來他是知道那夜自己站在門口“聽牆角”的事的,俊臉上一紅,羞憤欲死,可是看到離鳶近在眼前的嫵媚面龐,他居然該死地起了反應!他乾脆閉上了眼睛。可是,腦海中離鳶那張完美的臉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了。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曾有人用此詩形容碧落國弄月公主的美貌,尹丞熙原以為那不過是誇張的說法,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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