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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最愛的不是他。
即使他在他心裡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他也……
甘之如飴。
所以最後離鳶說,其實尹丞熙是他的情人之中,最聰明的一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當然,那些都是後話了,暫且按下不表。且說此刻,離鳶得到了尹丞熙隱晦的表白,自然十分高興,越看尹丞熙越覺得順眼,以至於狼性大發,拉著有些抗拒的尹丞熙直奔床上,將人家好好疼愛了一番……咳咳,其實最近也很奇怪,他本不是個縱慾的人,加之性子又懶,房事是能少則少,可最近他居然時常慾求不滿,把他的情人一個個弄得腰痠背痛,他還精神好得不得了——難道他被莫黎傳染了?離鳶惡寒。
不過不管怎樣,除了砂之外,他算是把情人們安撫好了。對自己的左右逢源暗自得意了一把,離鳶吧唧一口親在睡得不怎麼安穩的尹丞熙臉上,又拿手指在人家紅腫的唇上蹂躪了一番,才戀戀不捨地起身——情人是搞定了,他還要去薛紫然那裡一趟,雖然薛紫然擺明了兩不相幫的態度,但有些東西該交代的還是要交代,他還是蠻喜歡這個長相漂亮性子急躁的右相的,他可不想一回來他就已經變成一座孤墳了。
此時天色還早,離鳶換了一身藕黃色的衣裙,只做了掩飾他男性特徵的必要化妝,就大搖大擺地坐著軟轎到了右相府上。由於是突然襲擊,薛紫然來不及換上官服就匆匆出來迎接,看著弄月公主笑意盈盈的眸子,他只覺得一腔怒火都無處可發,最終化為無奈一笑,道:“公主突然駕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那個“突然”,他故意將字音咬得很重。
離鳶正打量著他,只見他穿著一件淡青色的便衣,衣襟顯得有些凌亂,頭髮也隨意地彆著,整個人看起來頹廢至極,哪像平時穿著官服時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聽到薛紫然明顯又羞又惱地問話,他嘴角一抽,驚愕地問道:“右相,你看起來為何如此……如此落魄?”糾結了半天,離鳶想到了這麼個詞。
薛紫然拉了拉衣角,表情顯得有些彆扭:“在自己家裡也那般嚴肅,豈不是太不自在了?”說著他撓了撓頭,眼睛盯著灰色的地板,問道,“公主,您來找我……微臣,究竟有什麼事?”
離鳶看他那樣子只覺得好笑,但怕惹得面前這位右相大人惱羞成怒,硬生生地忍住了。他輕咳了一聲,道:“右相也知道本宮不久之後要遠嫁銀霜國,本宮這些天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實在怕出什麼亂子——本宮倒沒什麼,就是怕連累了右相,那本宮豈不是要愧疚終生。”說完,他還頗為傷感地嘆了一口氣。
薛紫然心裡微有些觸動,語氣也軟了下來:“勞公主費心了,我……微臣省得,自會多加小心。”
離鳶搖了搖頭,突然說道:“右相,你知道嗎,其實在你和左相之間,本宮是比較喜歡你的。”
薛紫然愕然望向他,不知道他是何意。離鳶和林清許的桃色新聞,薛紫然也是聽說了的,公主此刻卻這麼說,難道是看上他了,想讓他也做她裙下之臣?想到這裡,他不由想到了之前和離鳶迷迷糊糊的“一夜”,臉上霎時又紅又白,精彩至極。
離鳶知道他想歪了,嘴角又是一抽,彷彿沒看到他表情似地繼續說道:“如今這世上,如右相這般直率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其實以右相的性格,本宮其實不該讓你入朝為官的——你太容易得罪人了,直到現在,本宮也不知道讓你做官是對還是錯。”
薛紫然的臉上顯得有些赧然:“以前多謝公主大度,不與我……微臣計較,是微臣……太不識抬舉了。”在官場久了,饒是薛紫然再如何正直也不免受其影響,以前的他是絕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
桃花亂 正文 危機
離鳶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卻沒有對薛紫然的變化多說什麼:“右相太客氣了。而左相,他雖然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和本宮又有著……那樣一層關係,本宮再喜歡他,也必須對他設防——本宮總是擔心他,聰明反被聰明誤。”離鳶倒沒有說謊,林清許這個人確實太聰明瞭,雖然離鳶自信能掌握他,可不久後他要離開碧落國很長的一段時間,砂雖然也不差,但若論掌控人心這一方面,他還是要差上離鳶一籌,嶽冰對此也不擅長,其他人就更別說了,離鳶只有寄希望於他們能夠聯合起來,看住林清許,但都是自己人,認知上難免會出現些偏差,於是離鳶便想著把薛紫然也拉下來。
薛紫然眉頭一皺:“左相他……確實深不可測。”想當初自己也曾被他那張和善的臉騙到過,薛紫然對他可謂是防備之心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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