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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鳶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滿臉無辜。
慕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眉角輕揚,說出了一句狠話:“屬下以為,如果讓屬下來的話,恐怕會更好。”
離鳶不料慕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霎時被梗得說不出話來。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慕帶著笑意的臉,忽然也咧開嘴笑了,直笑得慕頭皮發麻才說道:“倒是本宮錯了,原來慕你比本宮想象的要放得開,下一次就讓你主動,本宮可是很期待呢……”最後一句話,他故意說得十分曖昧。
慕只感到頭皮一麻,霎時熱了臉,急忙解釋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慕,你不用害羞了,本宮心裡明白。”離鳶點了點頭,說道,故意曲解慕的意思,“本宮下次一定給你表現的機會。”哼哼,敢跟他鬥,他不掰回一局,那他這個做主子的威望何在?咳咳,他也不想想這個話題是誰先挑起的。
慕知道現在跟離鳶怎麼說也說不通了,遂住了嘴,看著離鳶奸計得逞的模樣他就覺得面上燒得厲害,於是他索性閉上了眼,眼不見為淨。
離鳶對自己這個略顯木訥的暗衛瞭解甚深,知道如果他再說下去,他估計就要惱羞成怒了,便也沒再多說,抱著慕的身體,緩緩合上了眼。
待離鳶的呼吸逐漸平穩,慕睜開了他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怔怔的望著離鳶恬淡的睡顏。如他這一般的上位者,大多數睡著的時候眉頭也是皺著的,可他卻不一樣。離鳶嗜睡,對睡眠的要求也極高,幾乎達到了放空的地步——這也變相說明了離鳶對慕抱有極大的信任,也可以說他養成了毫無警覺性的壞習慣,所以在他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才會被玉朝華傷到。雖然離鳶覺得這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疏忽,跟慕無關,可是慕卻無法因此釋懷。他覺得自己對不起離鳶對他的信任。每當他想起玉朝華舉劍刺向離鳶的那一剎那,而他卻無暇顧及時,那種絕望無助直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這是因為他還不夠強。慕在心裡對自己說——他需要變得更強,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保護他的主子,盡到他作為一個暗衛的責任。
慕小心翼翼地將離鳶抱著他的腰的手掀開,站起身來,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又看了離鳶一眼,確定他沒有甦醒的跡象,他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離鳶的寢殿。
而慕才剛走,離鳶就驀地睜開了眼,嫵媚的桃花眼不見半分睡意。望著慕離去的方向,離鳶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早就知道慕的心結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開的,枉世人傳他如何驚才絕豔,可是他卻連自己情人的心結都解不開。還真是諷刺。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摸了進來,走到床邊,往離鳶身上一撲,然後又縮排了離鳶被子裡——大大的杏目尖尖的耳朵,正是墨迭。他看著離鳶一眨不眨地瞅著他,撇了撇嘴,說道:“是你那個木頭暗衛要我進來的,他怕你一個人在裡面不安全。”
離鳶笑了笑,伸手在他嫩滑的臉蛋上掐了掐,直到墨迭的眉頭皺成了一團才放開他,問道:“你知道他去做什麼了嗎?”
“還能做什麼?”慕白了他一眼,“他頂著寒風練武去了——大冷天的,他也不怕冷,我看他當真是鐵打的!”
離鳶嘆了一口氣,表情顯得有些苦惱:“墨迭,你說說,本宮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墨迭在離鳶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下,道:“我怎麼知道?情之一事,最是麻煩,他又是你的暗衛,為人又那般死板——他一心一意只有你,你都無法解決,我能有什麼辦法?”
離鳶聞言,表情更加苦惱了:“可是本宮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啦,小離,你別想了。”墨迭摟著離鳶的脖子撒嬌道,“你現在可是個凡人,這麼晚了,應該好好睡覺——船到橋頭自然直,感情的事可不是想想就能想清楚的!”
“也對。”離鳶點了點頭,一雙嫵媚的桃花眼裡閃著不明含義的流光,他抱緊了墨迭的身子,輕聲道,“墨迭,那些年,苦了你了。”
墨迭一怔,不知他說的是前世,還是今世他被他丟在一邊不管的時候,他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帶著鼻音問道:“你為何突然這麼說?”
離鳶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道:“不管前世如何,本宮今生是真的想對你好,所以,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本宮,知道嗎?”
墨迭眼角抖了一下,低聲道:“叫你為我犧牲一些東西,也可以麼?”
離鳶微微一笑,道:“那又有什麼不可以?”
墨迭看著他的眼睛良久,然後將頭埋進了離鳶懷裡,甕聲甕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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