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其實想想可笑,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還有尊嚴可言嗎?
可是,就是不想,如他所願!
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貫穿了全身,五臟六腑好像要被巨椎搗爛一樣。好痛!這是懲罰嗎?他沒有照顧好鳳舉,所以要忍受同樣的對待。這樣想,心裡也許要好受一些。
沒有任何快感,只有難以忍受的疼痛,所有的動作都是以洩憤為前提,不見絲毫溫柔。
脫臼的下巴已經被接上,但沈雁石知道這絕非是對方的良心發現。如果維持那樣的姿勢,自己就叫不出來了,這種暴行的樂趣也就減少了許多。段飛鷹一定是基於這樣的考量吧!
咬緊牙關,決不肯哼出一聲,任憑嘴唇被咬破,鮮血直流。努力將意識從身體中抽離,連目光也不願分半點給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定定地望向天花板。
身體開始麻木,汗水霧氣模糊了雙眼,只覺得天花板上的紋路漸漸變形,幻化成了嶽子青的臉孔,那樣溫和的微笑著。
你在對誰微笑?是不是鳳舉?
你為什麼不來救我?你可知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盼你,在等你?
你對我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若是無意,為何當初要給我希望,讓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若是有心,為何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蹤影不見?
你和鳳舉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還能想起有個叫沈雁石的人還在苦苦等你?
子青,子青!
多少個日夜,這名字就像是一柄重錘一樣狠狠擊在心中,每想一次就心痛一分!
不知不覺中,身體上的痛楚已經感受不到,取而代之的是難言的心痛。
一滴淚水終於自眼角滑落…——
無聲無息!
沈雁石是從噩夢中驚醒的。身在天山的日子,很少有一個夜晚不做噩夢。
驚悸地從夢中醒來,試圖動一動身子,卻被劇痛扼住了所有動作。
茫茫然張開了雙眼,打量起自身所在的這個華麗雅緻的房間,一陳一設都似曾相識,尤其是天花板,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瞳孔猛然收縮,昨夜的一幕幕宛如翻書般清清楚楚呈現在眼前————
屈辱、痛苦、傷心、絕望……
全身不可遏抑地痙攣起來。胃在收縮,想吐,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吐出來。
才知道噩夢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醒了,夢卻依然在延續著。
所有的感覺漸漸回籠,寒冷侵襲了每一寸肌膚。赫然發現,自己的身上只有一條薄被覆在腰間,其餘的部分都裸露在空氣中!
這副狼狽的樣子只會招來嘲笑吧?
艱難地坐起身,拉開被子蓋住全身。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動作,身上就已出了一層薄汗。
自己的衣物被胡亂扔在床下,俯身拾起,套上。雖然上衣已經扯破了,打個結應該還能穿。
一直不敢看自己的身體,這麼痛,想必傷痕是少不了的,加上那日留下的鞭痕,怕是「琳琅滿目」,慘不忍睹了吧?
苦澀的一笑,不想又牽動嘴角的傷口。臉頰高高腫起,昨夜那一掌打得力道十足,恐怕連內勁也用上了。
腳步聲響,三個人走了進來。當先是那藍衣人,身後還帶著三個僕人模樣的青年男子。
大概是沒見過這樣慘烈的景象,藍衣人進門後先是怔了怔,隨即皺起眉頭,向著身後兩人道:「帶他走。」
兩個男子立刻來到床前,抓住沈雁石的胳膊。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藍衣人看了他一眼,目中露出嘲弄之意,冷冷地道:「當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難道還讓你一直留在主人的寢宮裡不成?」
原來這裡是段飛鷹的寢宮,怪不得佈置得非同一般。也好,哪裡都好,只要能離開這個充滿不堪回憶的地方,就算被扔在雪地裡也無所謂。
兩個男子架住沈雁石,半拖半扶地正要將他帶離房間,卻在門口遇上了段飛鷹。都是一愕:
「主人!」
段飛鷹鷹目一掃,直落在藍衣人身上:「什麼事?」
藍衣人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主人,屬下正要押他回石牢。」
看向沈雁石, 段飛鷹嘴角忽然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不用了,我要他留下。」
十六
「讓他留在這裡?」
藍衣人聞言一呆,主人從來未留任何一個人在寢宮中一夜以上,這姓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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