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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才將他逼了回去。那時蕭碧海就已年過三十,現在至少也有五十幾歲,而眼前這個碧遊宮主雖看不見面貌,估計也就是少壯之間。
碧遊宮主笑道:「沈莊主這話說的胡塗,當年家師被莊主逼得立下誓言,有生之年絕不下天山一步,自然不可能來這裡。」
「家師?」沈成風目光一閃,「是了,你是當年黃山之戰時蕭碧海身邊的那個童子,二十年不見,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沈莊主好記性,晚輩段飛鷹。」
「你師父呢?」
「家師自黃山之戰以後,終日鬱郁,已於幾年前仙去了。不過他臨終之前一直握著晚輩的手,要晚輩一定要記得沈莊主當日的恩賜。」他臉上雖然仍在笑,目光中卻流露出怨毒之意,顯然對當年之事刻骨銘心。
「你今日是來找我報仇的?」
「晚輩不敢有違師命。」
兩人一來一往地說著,沈鳳舉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跳出來叫道:「想跟我爹爹鬥,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他自出道以來,屢戰屢勝,從未嘗過敗績,心高氣傲慣了,如今卻被攻得連還手之力也沒有,如果對方是堂堂正正與他過招,他或許還服氣,偏偏又是偷襲,心裡早已憋了一肚子火了。如今聽說要挑戰自己父親,終於忍不住跳將出來。
段飛鷹身後金、青、藍、紅四人也早就看沈鳳舉不順眼了。穿金色衣衫的男子向段飛鷹一拱手:「主人,讓屬下來教訓教訓這個狂妄的小子。」
段飛鷹笑道:「也好,只是你要小心,可別傷了他漂亮的臉蛋。」
這話中的調笑味道太過明顯,沈鳳舉最恨別人在他的臉上做文章,哪裡忍耐的住?喝道:「狂徒,看劍!」一劍刺了過去。
他說「看劍」,段飛鷹卻像沒看見一樣,不躲不閃。眼見劍鋒已刺到他身前,忽然一股掌風劈來,將沈鳳舉的劍蕩了開去,那金衫男子笑道:「你的對手是我!」
兩人一個使劍,一個但憑雙掌,你來我往,斗的煞是好看。尤其沈鳳舉劍招凌厲,身法美妙,將金衫男子逼得上竄下跳,狼狽不堪。眾賓客只看得目眩神馳,都想如此大好的拍馬時機怎可放過?紛紛大喊助威:
「沈二公子好本事!」
「果然虎父無犬子!」
「這什麼碧遊宮的小子,我勸你還是自己認輸,免得自取其辱!」
然而一些前輩高手,包括嶽子青、沈雁石兩人都已看出不對。這金衫男子雖然叫聲連連,但始終中氣十足。他懼憚沈鳳舉劍法,只以輕功躲閃,耗力頗小。而反觀沈鳳舉,現在雖然好似佔了上風,但他耽於練劍,真氣不純,百餘招過後,額頭已微微見汗,體力消耗顯然大得多,如不及早取勝,只怕就要敗了。
沈鳳舉勉強也算身經百戰,這道理如何不知?可他越急就越難以取勝。金衫男子看準時機,劈手來奪他的劍,沈鳳舉向左一讓,不料對方另一隻手掌又已襲來,沈鳳舉無奈,只得舉掌相迎。「啪」的一聲,兩隻手掌對在了一起。
這就形成了最最危險的拼比內力的局面。如果一方實力稍差,最後的結果只怕是非死即傷。
嶽子青一直站在離戰圈最近的地方,眼見沈鳳舉的臉色漸漸變紅,就要支援不住,他關心則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躍入場中要將兩人分開。
他這方一動,碧遊宮的人也就動了。那紅衫男子笑道:「想兩個打一個嗎?這可不是江湖規矩。」一掌阻斷了嶽子青的去路。
沈雁石早已站到戰圈外,眼見鳳舉的情形越來越不妙,嶽子青又分身不暇。情急之下,除下身上外袍,真氣貫注,向兩人頭頂罩了過去。
對峙的兩人只聽風聲急響,都舉掌相迎,掌風到處,長衫碎成片片。但這一番干擾也使兩人收了掌。
金衫男子瞪眼笑道:「小鬼,有兩下子。」
沈鳳舉哼了一聲:「你也不像看起來那樣的草包。」
火花在兩人眼中一閃,互相看不順眼的結果是又鬥在了一起。
這邊沈雁石一出手也無疑是自動加入了戰局,那青衫男子早已迎了上來,笑道:「你要打,我奉陪!」
沈雁石一聽這聲音耳熟得很,對上青衫男子的眼睛,不覺一愣,說道:「是你?」雖然隔著面具,卻依然認得出這人就是昨晚的那個邵雲揚。
沈鳳舉剛好就在他身邊,聞言也是一愣:「你認得他?」剛剛說了這一句話,金衫男子又已纏鬥上來,也無暇聽取回答了。
邵雲揚解下腰間長劍扔給沈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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