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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領好校服了嗎？”

“因為……因為我看它做工太好，捨不得穿。”聞言，遲清楓看了衣襬處的破損。做工的確“很好”。

“瞧，這娃兒多愛惜校服啊。可校服總得穿啊。明天別忘了啊。”隨便搪塞一下，就騙過班主任了。

遲清楓聽到椅子的抽離聲，他站直了身子，理了理校服的衣領，掐住時間點走了出去。正遇上辦公室門開啟，遲清楓淡然開口，“老師好。”

班主任是個有點豐滿……（好吧！是班主任不允許用“胖”這個字形容她！）的中年女子，脾性……也不能算是不好，和遲清楓那班裡的皮猴們玩得也都很好，因此倒也很受學生的歡迎。當然，遲清楓也絕不會因此而特意向班主任打招呼的。他的目標，只有站在班主任身邊的羽、善、淵。

在遲清楓開口的那瞬間，他已經明顯地看到羽善淵的表情。從驚訝到難以置信，再由難以置信到難堪，彷彿預測到羽善淵的下一步，遲清楓開口，“早啊，羽、善、淵。”

羽善淵渾身一顫，因被遲清楓叫出名字而動彈不得。

“你們，認識？”班主任不解地看著兩人。

“也不是很熟，就昨天有過一面之緣。對吧，善淵？”遲清楓暗有所指，口氣也越發親暱。

“那好！離早自習還有點時間，你先帶羽善淵熟悉下環境。我有點……事要辦。”班主任忽然捂住肚子，往廁所方向衝去。遲清楓還故意在後面大喊，“老師，減肥藥不能多吃。”卻已經得不到班主任的回應。

遲清楓斂起目光，聚在羽善淵的身上。羽善淵有點纖瘦的感覺，穿著的仍是昨天晚上的衣服。亞麻色的頭髮有些凌亂，臉色蒼白，大大的眼睛中有著恐慌。遲清楓玩心大起，一把扣住羽善淵的手腕，“走。”

“去哪兒？”

“還能哪兒？當然是警局！”

“不！我不要跟你走！”看似纖細的手腕竟一下子甩開了遲清楓的鉗制。羽善淵用另一隻手揉著發紅的手腕。

“看不出來，你有這身手。”遲清楓一把衝上來，反扭過羽善淵的臂彎。羽善淵吃疼地喊了一聲，“羽善淵，趁我心情還好的份上，配合我，否則……”說著，他又用了點力。

羽善淵這頭痛得要命，另一頭也開始進行反擊。他右腳猛踩了遲清楓一腳，趁遲清楓痛得放開手的時候，結實的一個過肩摔，把遲清楓反摔在地上。剛剛腳上捱了一下，現在又是猛地與大地母親親密接觸。遲清楓痛得鬱悶，鬱悶得拋棄固有的風度，一記橫掃，讓羽善淵也和大地母親親熱了一番。羽善淵欲起身反擊，怎料遲清楓先行一步，將膝壓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揪住他的頭髮。

“住手！住手！你們在幹什麼？”有些滑稽的聲音出現。遲清楓眼角一掃，發現來的正是校長阿慶。遲清楓在心中罵了聲，用極小的聲音威脅著羽善淵，“如果不想昨晚的事讓人知道，就配合我。”聞言，羽善淵的眼中又顯出驚恐。

隨著阿慶的快步前來，遲清楓從地上站起來，順帶拉起了羽善淵，“校長好。”

“你們剛才是在做什麼？”聽說這所學校正在申請文明單位，身為校長的阿慶又怎麼能讓校園暴力上演呢？

“校長，這位是我們班的轉學生，羽善淵。”遲清楓平靜地介紹。

“校長好。”

“所以呢？”阿慶反問。

“羽善淵同學對我們學校的空手道略有耳聞。我禁不住他的請求，就表演空手道給他看。”

羽善淵神情複雜地望向遲清楓。他見過會吹牛的，沒見過這麼會吹牛的……不！是吹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牛！還臉不紅還心不跳的。

“真的？”……不會吧？校長竟然還有種信的趨勢？

“真的。”遲清楓點了點頭，態度誠懇得讓人無法懷疑。

阿慶又將目光移到羽善淵身上。羽善淵嚥了咽口水，也點頭了。最終，在阿慶一句“要訓練、觀摩，去空手道房”後，他又如來時般消失了。還真是……神一樣的校長！

羽善淵剛鬆了口氣，遲清楓的魔爪又伸向他。幸虧他反應靈敏，不然又得遭殃了，“那個誰，你聽我解釋。”

“給你三秒鐘。”遲清楓輕笑，羽善淵正欲開口，又連著聽到遲清楓道，“三、二、一。時間到。你沒機會了。”說罷又是一拳。

羽善淵邊躲著邊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有暴力傾向。

“停……啊！”羽善淵剛站穩，又是一拳。只是這次他沒有躲過。他的嘴角滲著絲絲血腥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