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手深深插入頭髮裡,沈君堯用力撕扯著髮絲,頭皮上傳來的痛和他心中產生的痛根本無法比擬。
他大力地吸著氣充盈肺部,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些五臟六腑被掏空的感覺。
“沈君堯,你給我起來。”杜新澤氣惱地把他從長凳上拖了起來,“現在還輪不到你意志消沈。去派出所做筆錄,讓警方能早些抓住姓周的小子。聽到沒有?”
最後那句話,杜新澤幾乎是貼著沈君堯的耳朵吼出來。
也幸虧是這樣,沈君堯才從深深的自責和痛苦中回過神。
他做了幾次深呼吸,挺直了腰身說:“我一定不會繞過兇手。”
范家棟見沈君堯大步往外走,剛想跟上,卻被杜新澤攔了下來,“等從派出所出來,你就勸他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李放要24小時後才能轉去病房,這之前誰也見不了。”
“好的,杜先生。”范家棟邊答應邊想起了一件小事,他拿起長等邊一個半溼透的揹包,遞給了杜新澤,“這是小李的東西,麻煩你找機會還給他。”
杜新澤接過揹包目送兩人離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現在已經臨近午夜,黑黔黔的辦公室內空無一人。
關上門後,杜新澤沒有開燈。
他閉上眼,很多畫面在眼前如同幻燈片輪換著,張開的手掌慢慢握緊成拳。
突然,拳頭用力揮出打在雪白的牆面上,鑽心的痛從發白的手指上迅速傳入大腦,整條手臂都抑制不住地輕顫起來。
沈君堯那一聲聲的“阿放”已經說明了太多問題,杜新澤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這段日子裡李放顯得那麼奇怪,原來他小心守護著的人已經被人橫刀奪愛。
嫉妒如同一條毒蛇,在杜新澤的心頭盤旋。
是不是命中早已註定,自己的幸福總是會毀在沈家人的手裡?
杜新澤不甘心。
好容易壓抑住滔天的怒火,杜新澤開啟了燈。
因為在黑暗中待了好一會兒,白熾燈發出的光線讓他不習慣的眯了眯眼,隨即就瞥到了被他放在桌上的揹包。
剛接過來到時候,杜新澤就發現揹包早就溼透了,雖然不再淌水,卻也讓他捏出了一手汙水。
擔心裡面的東西禁不住水泡,杜新澤開啟了揹包。
錢包、手機、鑰匙、記事本、幾本書、透明檔案袋,杜新澤把東西取出來一一擦拭乾淨。
猛然間,杜新澤發現檔案袋裡的紙上全都是英文,抬頭上寫著李放的名字拼音,看行文格式像是封信件。
好奇之餘,杜新澤把所有的內容看了一遍。
等讀到最後一行字,杜新澤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了。
他只覺得腦子似乎有些不夠用,又從頭到尾讀了整整三遍。
之後,他把檔案袋裡所有的紙都取了出來一一通讀。
類似內容的信件有八封,雖然日期差了些,但幾乎都是近兩個月裡寄給李放的。
杜新澤目不轉睛地看著滿桌的信件,思緒紛亂得簡直無法正常思考。
他從不知道李放竟隱藏了這樣的秘密。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杜新澤才慢慢冷靜下來。
他把信件又仔細看了一遍,閉上眼回想著兩人從認識開始的每一個細節。
好一會兒,杜新澤無奈地笑了,他本來一直認為自己心思縝密,卻發現原來早在很久以前李放就已經露出了蛛絲馬跡,而他卻傻傻地沒有察覺。
“小放,你瞞得我們好苦。”
杜新澤自言自語地說著,突然眼睛一亮,他的臉上露出個毅然決然的表情。
☆、貼身保鏢 48
48誰是誰的劫
凌晨2點,杜新澤穿著一身大白褂來到急診值班室。
替李放開刀的瞿醫生又做完一臺手術,正在屋裡吃宵夜。
滿房間的泡麵味令杜新澤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喲,你還沒走?”瞿醫生抬眼看了眼杜新澤,很好奇他怎麼換了這身打扮。
“師兄,我想進去看看我朋友,麻煩你通融一下。”杜新澤生平第一次堆起笑臉懇求外人。
瞿醫生顯然是沒料到看似十分傲氣的杜新澤也會有這樣低三下四的表情,愣了好幾秒這才說:“看來你這位朋友對你很重要。行吧,就5分鍾。”
說著話,瞿醫生拿起電話給術後觀察室的值班護士長打招呼。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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