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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傷害也淡去很多,杜新澤甚至覺得那些都已然不重要。
見他冷眼看著自己不說話,沈君奕原本的欣喜迅速轉為了痛苦。
十二年,他還在恨著自己嗎?
一定是的,否則也不會一直迴避著不見面,就連因為親戚關係偶爾去家裡禮節性地拜訪,也是挑選自己不在的時候。
想到這些,沈君奕慢慢垂下了視線,不敢看杜新澤的表情,連說話的聲音都透著心虛的感覺。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對方依舊沈默不語,沈君奕強忍心中的難過,鼓起勇氣再次看向杜新澤。
出乎他的意料,在杜新澤的眼裡沒有恨,更沒有愛,只有無波的平靜。
“挺好。你好像老了不少!工作壓力很大?”杜新澤終於開口,如同個多年未見的普通朋友,說著沒什麼意義的寒暄。
突如其來的問候說得沈君奕一愣,語氣中明顯的疏離讓他沒能及時有所反應。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想象著再度相遇後那個曾經海誓山盟的人會對自己露出怎樣的表情。
他可以承受杜新澤的怨懟、仇恨、甚至暴力,更願意和他舊情復熾,但惟獨沒想到會面對這樣的淡然。
想到那個最近在朋友間流傳的八卦,沈君奕似乎明白了杜新澤會如此平靜的原因。
當他頭一次聽別人說這事的時候,思維曾出現過幾秒鍾的停頓。
因為他不願相信,此時此刻便忍不住問了出來,“有人說你包養了一個國內的留學生,是不是真的?”
杜新澤沒料到沈君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微怔後立刻起了怒意。
他繃著臉,口氣僵硬地問:“是誰這麼無聊,到處胡說八道?”
“不是嗎?”見他生氣,沈君奕反倒高興了起來,看來還是他了解杜新澤。
可沒等沈君奕露出笑,就見到杜新澤突然從身邊走了過去。
兩人的肩膀就這麼輕輕擦過,沈君奕竟覺得有股莫名的悲傷隨之泛起。
他迅速轉身,看到杜新澤迎著一個年輕男人腳步匆匆,然後從對方手裡接過了看著十分沈重的揹包,竊竊私語。
那個男人看著像是個中國人,長著張十分清俊的娃娃臉,不過臉色有些蒼白,似乎身上有病。
“怎麼這麼久?我差點想進去找你。”杜新澤溫柔而焦急地問。
李放帶著歉意說:“剛才路上遇到兩個剛來學校報到的中國同學,他們不認路,我就帶了他們一段。抱歉讓你久等了。”
杜新澤嘆口氣,說:“沒事就好。你昨晚又熬夜了?眼底下的青暈都快比熊貓深了。”
李放知道瞞不住,像是做錯事被抓了現行的孩子,靦腆笑了笑,打算就此扯開話題。
在一起六年多,他的這點小心思杜新澤豈有猜不到的道理。
只是,熬夜的這種行為是杜新澤最不願容忍的,雖然李放已經表現出知錯的態度,但免不了又是一頓叨嘮:“跟你說了多少次,活幹不完就和克羅克教授說。教授只是讓你做他助理,沒讓你給他賣命。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幾天還感冒,再熬夜是真想又去住院?”
“好了杜哥,你別生氣,我下次注意就……是……”李放一邊說眼睛一邊不停往杜新澤的身後瞄。
他看到有個人正慢慢接近,眼神一直盯著他們,似乎十分關注。
等李放仔細觀察對方的長相後,卻變成驚而忘言。
那人的五官和沈君堯有著七八分相似,眼角眉梢間的熟悉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別開了雙眼。
察覺到李放的異樣,杜新澤回過頭,發現沈君奕竟是站在他們兩步遠的地方。
杜新澤倒不是忘記了他的存在,只不過方才最後那句相談不歡,心心念念記掛著的李放又終於出現,才會一時間冷落了沈君奕,沒想到對方倒是自己貼了過來。
想到沈君奕剛才說過的話,杜新澤明白他指的人正是李放,所以仍是沒有什麼好臉色,“那些流言蜚語你聽過也就算了,還要特地來找我核實未免就有些過分。”
沈君奕的眼睛一直沒離開李放。
看杜新澤對待他的態度,沈君奕約莫猜到了這個應該就是傳聞中被包養的學生。
果然是個很不錯的人,長相併非十分出色,但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恬淡和寧靜感。
沈君奕知道杜新澤一向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看來那個傳言十之八九是真的,想到這裡他覺得很不是滋味。
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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