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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先,不論是公司的人排擠他,就連ERIC剛跟著他那會兒,也是相當的有敵意的。那時候他甚至每天還把各種八卦報刊上寫得很難聽的報道剪下來,黏貼成冊,定時定點的擺在楚尋桌前。
不過當事人一般不是視而不見,就是拿那冊子當杯墊,這是ERIC最大的雷區。
在楚尋第N次把冊子當茶杯墊後,ERIC終於爆發,直接衝到他面前對峙。
其實說來說去 ,他大概意思是,他一個資深經濟人,憑什麼來培植他一個連毛頭角都沒展露的新人。他覺得這是對他功績的一種侮辱,他要抗議,他要換工作!
楚尋聽完後也沒表示什麼,只是端起茶杯把裡面的茶喝掉,然後看著他慢慢問道:
“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夏絡鳴嗎?”
ERIC想到了各種他可能有的反應,就獨獨沒猜到這種。他一時愣住了,片刻後仔細思考後,他卻忽然蔫了。
確實,夏絡銘已經是過去的榮耀。日子是往前過的,別人不會總是記得他曾是夏絡鳴的經濟人而讚賞他。而他作為經紀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要麼只能待在另一位高人氣的影星下打雜,要麼乾脆豁出去重新打造一名影帝。
能爬到現在這個地位,ERIC是個聰明人。
而沉醉在過去的輝煌中或者停滯不前,更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審時度勢卻也正是他的優點之一。
所以從那以後,他就再沒找過楚尋的碴,之後還發現他不過是面癱了點,相處起來其實很隨意。
楚尋進了電梯,隨意按了層,等他再次回過神來後,他已經站在花寫墨的辦公室門前。
辦公室的門只是微合,伸手一推便開了。
室內很安靜,冷氣很足。楚尋只往裡走了兩三步,就望見坐在桌前的花寫墨。
他正身子斜歪在寬大的椅子中,右手撐著頭,閉著眼,頭髮也不似平
時那般整齊,垂下一大片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楚尋又輕聲的靠近了點,發現他鼻息均勻,眼底一片熬夜留下的淤青,左手還握著只高腳杯,杯子裡僅餘下的一點酒漬。
他又想到花寫墨醉得迷糊的樣子,這人明明不很會喝,還經常沒事喜歡裝酒仙。他皺皺眉將他手中的酒杯取下,平穩的放在桌前。恰巧視線就撇到桌上擺著的一疊紙上。
好奇的拿了張湊到眼前——是關於替換女主角的資料。上面有用紅筆圈上的女明星的名字,也有畫上叉的,旁邊甚至還有一些詳細的資料。
正在此時,花寫墨稍微蠕動了□嗯了聲。
楚尋抬眼望去,他也只是轉了□子,擰了擰眉頭,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他凝視著花寫墨的睡臉,大概一分鐘後,他將手中的紙放回去,又走到裡間抱了床毯子,抖開蓋在他身上,然後將室內燈光調暗了點拉上門退了出去。
又將書桌整理了下差不多打發兩小時,楚尋下樓準備回家,就在出電梯時卻正面碰上了白永飛。
差不多一個月不見,他還是老樣子,甚至比之前打扮的更高調。
白永飛手插在褲兜裡,很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數秒後道:
“是我看錯了嗎,楚大明星現在應該在醫院體驗生活吧。”
楚尋不想理他,徑直就想離去。而這回白永飛卻敏捷的扯住他的手肘。
悶聲調笑道:“喂,你不是受不了半路跑掉了吧。”
見他半響不出聲,白永飛這才無趣的收起笑容:
“莫非,劇組發生什麼事了?”
楚尋只是垂下頭,盯著他握住自己的手指。
白永飛又自顧自的說:
“我可提醒你哦。雖然我很討厭花寫墨那個人,但這次的電影可是相當重要的,這可關乎著咱們公司能否在今年打入日本市場。”
他又了補了一句:“這麼好的機會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說到這裡,他心裡就快要把牙咬碎了。為了爭取這個角色,他甚至想盡了辦法討好導演,但餘之韻那個人比花寫墨更不解風情,最後估計被他纏煩了,直接說只要他去醫院偷一尊人體標本來就讓他演。
聽到這個變態的要求後,白永飛眼睛都瞪圓了,當下心裡就定義,這個人絕對是神經病。
神經病拍出來的電影都是給神經病看的。
大概過了詭異的十幾秒後,楚尋抬眼看他,冷冷的說了句:
“關我什麼事?”說罷泥鰍一樣掙脫他的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