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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出言辱罵陛下!”
詹育韜:“他說什麼了?”
宋昱吱唔道:“他說,他說……”
鳳淵被打得鼻青眼腫,嘴角流著血,說話卻還是帶著輕蔑的口氣:“咳咳……哈哈!這位小兄弟……被本王說中了心事?咳,哈哈哈!嫉妒罷?”
殷景仁抱住又要爆發的宋昱,向鳳淵笑道:“王爺您請自重,皇上只說要留你一條命,可是刀劍無眼,萬一到了奉天城的時候,萬一您缺了一條胳膊少了一條腿,或是嗓子啞巴了說不出來話什麼的,微臣也記不清,這傷究竟是在戰場上碰的還是別的什麼。
還有啊,王爺您自己也說了,皇上不過是要親手殺您,圖個爽快,那麼您只要還有口氣在,就夠用了,您看微臣分析的對不對?”
鳳淵聽了,頓時臉色煞白,加上之前宋昱留德傷口開始疼起來了,遂咬著嘴唇,不再言語。
……
宋昱沒去和詹將軍他們一起吃慶功宴,一個人孤獨寂寞的坐在晉安城紅紅的城樓牆頭上看火燒雲。
殷景仁從身後遞來一個熱乎乎的饃饃:“吃罷。”
宋昱難過的搖搖頭。
殷景仁對好兄弟的小孩脾氣早就習慣了,執著的把饃饃推給他:“我們這幾天把守城將士安排好,就能回奉天了,你在久州不是就天天盼著回奉天見陛下麼?“
宋昱接過饃饃咬了一口,有氣無力道:“是啊。”
可是現在仗也打完了,鳳淵又回宮了,陛下還要我麼,宮裡住的地方本來就是鳳淵的臨淵宮,現在回去不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殷景仁笑道:“那你怎麼還垂頭喪氣的?”
宋昱張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是不知道那些陳年往事,不過痴心妄想著,既然自己住在那人住的地方,就說明陛下心裡覺得自己可以替代鳳淵了吧?這一路打過來,做夢都在為能手刃情敵而沾沾自喜,然而到了晉安城,卻得到命令,說是皇上親自下旨不許殺鳳淵,還要押送回奉天!
這本來就已經是晴天霹靂,沒想到今天還遇到更憋屈的事——要聽那畜生當著自己的面辱罵陛下,一想到這一點,宋昱就氣憤的恨不得把那人碎屍萬段!
他想告訴那人,陛下是他的,陛下現在還養著他送的小貓,等著他得勝歸來呢!
可是回去之後就真的會履行出征前的諾言麼?
這樣週而復始,百思不得其解的感情怪圈深深的困惑著少年將軍宋昱,令他時而愁眉不展,時而義憤填膺,又時而笑逐顏開……
殷景仁安靜的目睹了一切,在確定自己的友人已經基本瘋癲之後,覺得回去陪詹育韜,劉贇將軍吃慶功宴才是上上之策。
恃寵而驕
殷景仁勒住韁繩趕上一個人走在前面的宋昱,傾著上身小聲道:“你倒是動了什麼手腳罷。”瞭然於心的陳述。
宋昱抿著嘴,一臉得意的不愛搭理面前此人,夾住馬腹一口氣甩下他好幾步。景仁搖搖頭,在身後大聲提醒:“你不要仗著自己立了點軍功,鬧得太過頭了!”
說罷也不再徒勞去追他,宋昱頑劣而已,心不壞,分寸也還是有的,滔天罪行怕也是犯不來。
再者一路上晉安王讓人心生厭惡,這樣不冷不熱的整整他也著實解氣。
把久州和幽州一切安排妥當,全軍上下都恨不能插了翅膀儘快趕回奉天,心懷鬼胎的人恐怕只有兩個人,一姓周,一姓宋。
姓周的晉安王完全不顧及敗者為寇的現狀和地位,以當今天子的親哥哥待遇要求眾人,怎麼都不肯騎馬,硬是要做了轎子,兵士肩膀抬著才肯動身。
宋昱還小心眼的記著那天的仇,看見鳳淵就要遠遠的瞪幾眼,只差不能在他腦袋上穿兩個大洞出來。回去恐怕只會發生令人傷心的事,越是接近出發的時間,越是接近奉天,就越讓少年不安。
想見那人,又怕見。
鳳淵要求完轎子,又斷斷續續有了各式各樣奇怪的要求,一會說身體不適,疲馬勞頓,路途顛簸,需要歇息幾日,整個軍隊的行程都活活被這貴客耽擱下來了。這下宋昱看了都嫌煩,幾次站在他轎子後面將指骨捏的咯咯作響,被詹將軍皺著眉頭拖到一邊。
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宋昱咬的牙後槽都要碎了,終於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從軍醫那偷了些西域來的蠱藥,混在飯裡給鳳淵服下。
那蠱藥藥效獨特,服下之人先是神智模糊,口齒不清,產生些古怪的幻覺。瘋瘋癲癲幾日,再往後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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