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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
鸞沉覺得好玩,一隻單薄的胳膊把宋昱壓到水裡,看著他在裡面手腳並用的掙扎,快要溺死了才鬆手,面無表情的看他捂著嘴巴咳嗽。
宋昱要是想,一隻手就足夠把鸞沉弄死了,可是他捨不得,只能由著力氣懸殊的鸞沉逗那隻小貓一樣玩弄自己。
這樣的感覺讓鸞沉很沉迷。
鳳淵不能給他的,這個人都能給。
他只要順著自己開心就好,根本不需要想自己的是不是頑劣。
因為他喜歡這個人,他覺得,這本身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無上的恩賞,他願意給他榮華富貴,願意做下面那一個取悅他,這就夠宋昱一輩子感恩戴德了。
宋昱也的確戰戰兢兢,隨時都生怕失去自己。
“劉將軍,咳咳……一定要罵你的!”宋昱還沒順過氣。
“他敢!”
宋昱覺得好笑:“你哪裡管得到人家心裡怎麼想?”
鸞沉愛憐的抱住他的脖子:“算了,捱罵的時候在後面呢,”他扳過他的臉,倆人在盈盈的水波中四目相對:“你……害怕麼?”
宋昱把表情嚴肅的陛下攬在懷裡:“說什麼呢,陛下,這些都是微臣的政見,您願意去聽信,去踐行,那是微臣夢寐以求的事情,談什麼害怕。”
鸞沉愣了愣,宋昱說話做事從未曲意逢迎,卻總是正和心意。
皇恩浩蕩
劉贇回到自己府上,果然如宋昱所測在心裡把這小皇帝的母妃狠狠問候了數遍。
他當然不知道奸詐無比的君臣二人早就從寢宮暗道溜出去洗起了鴛鴛浴。
世家公卿以苻姓為首,臘月廿二正是當朝丞相苻徵老爺子的生辰。
這天一早,劉贇就穿戴整齊匆匆上了轎子,
這段時日,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當朝皇帝要打壓這些位高權重,宗族關係又盤根錯節,倚老賣老的朝中重臣。
這些人雖然嘴上叫嚷著“那小皇帝還敢殺了我不成”,看似有恃無恐,實則心裡根本沒有底。平日如履薄冰,打死也是不敢這樣聲勢浩大,明目張膽聚眾會談的。
好容易趕上老苻徵過壽,便人人心懷鬼胎的合計著,要怎麼眾志成城的向這個企圖變更祖宗禮法的昏庸之君興師問罪。
說實話,即使鸞沉不動他們,他們也是要按耐不住的。
將北魏兼併之後,年僅十九的少將幾乎在一夜之間權傾朝野。老臣們提了些治國良策,皇帝要最先詢問那乳臭味乾的少年;遇到一些疑難雜症,群臣舌戰良久而未果,皇帝甚至荒謬的留下那少年回書房私談,不出幾個時辰,便草率的給出對策。
的確,兩國交戰前詔書白紙黑字意思明確:軍功以兵士所殺敵方人頭為數,累積而計數,殺敵越多,軍功越大。
這樣一來,宋昱的功勞,在朝中很難有人能望其項背。
然而出師之前,半數以上朝中大臣只當皇帝寫出這樣的詔書不過是為了激勵將士英勇殺敵的一種手法,真要實打實的論功行賞,那些原來的宗室外戚,以及他們無能懦弱的子孫還能有容身之地麼?
說到底一介武將宋昱,功高“蓋”的——是這些開國功臣之後。
鸞沉這一做法,無異引火自焚。
罪臣的過錯,寫起來洋洋灑灑幾頁紙,簡直罄竹難書,什麼以色侍君、不忠不孝、庶出草莽、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搶佔田地豪宅,恃寵而驕,慳吝狡詐……
每一條都該千刀萬剮。
劉贇剛踏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苻徵的聲音。
“爾等當真?陛下要從寒門甄選狀元爺,那十九歲的將軍做主審官?”
那老頭年入古稀,牙齒掉的差不多,說話有些漏風,卻喜歡搖頭晃腦文鄒鄒的說些通天大道理,這樣一歪頭,過於寬大的帽子在乾枯的腦袋上掛不住,露出牛光濯濯的禿頂來。
他的胖兒子見了老父這副激動的勁頭,咳嗽一聲做掩飾,在背後伸出一根手指扶正苻老的帽子。
有人眼尖的看見劉贇進來,招呼一聲“劉將軍”,目光紛紛轉來。這些年來宗室子弟多是些碌碌無為的平庸之輩,唯獨劉家長子劉贇,自幼習武,二十出頭就立下赫赫戰功。而立之年受命於先王,任驍騎將軍,官拜一品。
如今年過四十,朝中除了詹育韜這個皇帝一手提□的心腹大臣;朝中再無人能與其比肩。
劉贇和那些人不同,對於鸞沉的所作所為,他絕非不能理解。幾百年前宗族子弟叛國通敵,一場禍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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