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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懷瑾滿不在乎的端詳了這個有些漂亮過頭的前太子,哼笑道:“晉安王不要忘了,自己是怎麼失掉這太子位的,瞻前顧後,患得患失,懷瑾可是從中學到不少呢!”
鳳淵脾氣本來就火爆,又被提及痛處,哪受得了這樣的氣,當下就領著八萬晉安軍和大批糧草打算撤退。
回到營地,軍師勸鳳淵不要逞一時之氣,畢竟和鸞沉已經撕破臉皮,沒有迴旋的餘地了,然而懷瑾又是個庸才,只會說些漂亮話耍嘴皮子,正讓他獨自領兵,恐怕失敗是早晚的事。一旦北魏滅國,晉安也很難自保。因此現在魏晉兩軍的形勢可謂唇亡齒寒,相依相存。
鳳淵反覆思考,保持按兵不動,在像懷瑾低頭和輸給鸞沉這兩個選擇中,他顯然更願意選擇後者。而北魏果然也不願失去這個珍貴的盟友,派人送來魏王御賜的佩劍以示友好。雖然董懷瑾沒有親自來,但是也算給鳳淵一個臺階下了,這種時候冷靜下來,鳳淵也不至於難分輕重。
他拿了佩劍算作接受,心裡卻十分不想再與懷瑾共事。最後做出決定——繼續向魏軍提供糧餉,但是晉軍駐守幽州,名義上接到訊號隨時提供後援。
懷瑾顯然對這一結果相當滿意,魏晉聯軍有整整三十五萬,周軍卻只有二十八萬,即使抽掉八萬晉安軍,還是有足以和晉安抗衡的兵力,加上兩方都是新人帶兵,而自己有雄韜武略無所不能,於是帶領大軍日夜兼程,深入幽州城內直指都成奉天的東大門壁上。
宋昱早就在幽州與壁上交界處修築戰爭工事,心急火燎的等那傻將軍到自己設計好的圈套裡,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在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最英明的時候,只有靜候在宮中的鸞沉,才是對整個戰役的掌控最為全面的人。
幽州自西北向東北地勢逐漸降低,為了減少平民死傷,又遷走大批住民,鳳淵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該猜到其中有詐。如果理由充足,他就能說服董懷瑾不上這套。最怕的就是這種狀況,萬一兩軍打起持久戰,周軍糧餉不足,兵力又少了五萬,根本耗不起時間,一定要吃大虧的。
那麼這時就必須用上宋昱這步棋。
鸞沉放著忠心耿耿的老將詹育韜、劉贇不用,領軍將領清一色換成聞所未聞的新人,其做法白痴程度倒是和北魏狗皇帝難分伯仲。由這樣的新將領,派出一支毫無戰鬥力的殘弱之師,不和諧中居然有了那麼一絲和諧。
這麼做只是為了麻痺一個人——鳳淵。
鳳淵苦思冥想,不過七年,人應該越來越聰明,可是自己那個陰毒的弟弟當真變的如此昏聵?
他不明白,最完美的謊言是九分真、一分假,而那句假,卻至關重要,足夠令說謊者得勝天下,令被騙者滿盤皆輸。
這樣不徹底的懷疑與不可能的放心交織在一起,最終放在優柔寡斷的鳳淵身上只會有一個結果:
鳳淵為求自保,停止進攻壁上,轉而駐守幽州城。
魏晉兩軍本來就不和睦,只不過是為了對付共同的敵人,迫於形勢面前聯盟,加上董懷瑾和鳳淵兩人性格相沖,遇到意見不合之事,必然難以用和平方式解決,輕者行動不一致,重者兩軍各自為謀。
無論哪一個結果,都至少抽掉了聯軍的一部分兵力,使得西周與其中任何一個,都有硬拼的資本。
鸞沉也想過,宋昱那時候欣喜若狂的樣子讓他有些心痛。他就像自己精心養在深宮裡的小動物,需要用美麗的綢緞和精緻食物來鼓勵他,來寵愛他,讓他願意留在自己身邊,他那麼年輕那麼好看,鸞沉覺得,只要自己得的了天下,當的了最大方的飼主,付得起最昂貴的數額,就養得起宋昱這個最難得的臣子,最完美的情人。
……
“宋大人!”小多從人群裡蹦出來,喘著氣往正在說話的宋昱和殷景仁的地方跑。
宋昱一見是他,丟下手裡的東西,幾步走上前,咬著他耳朵道:“怎麼樣了?”
小多笑的可開心了:“大人英明神武!果然魏晉兵分兩路,晉安王鳳淵帶兵把守幽州城,董懷瑾已經帶著二十五萬魏軍打算攻打壁上了!”
宋昱不好意思道:“哦,謝謝,他們還要多久到?”
小多:“他們走的可氣勢洶湧了,看樣子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能到!”
懷瑾一心想著乘勝追擊,有長者有晉安這個後盾,只帶了少量糧草,打算速戰速決,這倒中了宋昱的意!
宋昱拉著殷景仁回臨時搭建在戶外的營棚,指著地圖上一處做出簡單的佈置道:“他們肯定是想著撐著晚上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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