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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無數條生命。
“絕對不可能,”唐承昱神色愈發凝重,“彭無咎一身橫練功夫絕對不是徒有虛名,即使是滿貫真力的細小暗器,也絕對不能傷他分毫。何況我已經細細檢驗過,全身無任何出血點,也沒有一處面板看上去不正常。”
“哼,難道是下三濫的下毒招數?”唐守一雙目環視,最後目光落在了門外的一株桃樹的樹梢。
“不會。彭無咎敵家無數,飲食格外小心,況且他的小妾也時時陪他同食同飲同睡,斷斷不可能他一人中毒。而就中毒症狀來說,雙目赤紅應該是血理上的不正常,而不是消化道的。”唐承昱細細說道。
“你也認為是內傷?”唐守一雙眉一挑。
“不,是中毒。”唐承昱的話語短而有力。
“這不可能!沒有什麼毒是我沒有見過的!”唐承天大叫,“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的決定!你連唐家的毒藥都沒有學會!你連鹿皮口袋都沒有!你沒有資格做唐家人!”
“我叫你閉嘴!”唐守一似乎動了怒。
“爹!這不公平!你為什麼要相信這個外人!”唐承天雙目瞪得渾圓,指著唐承昱,似乎想衝過去把他立斃於當下。
“放肆!”唐守一終於站了起來,身形一側,兩腿一抖,直直地落在唐承天身旁,一個耳光拍過去,登時,唐承天黝黑的臉上出現了五個紅手指印。
唐承天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恨恨的瞪了唐承昱一眼,怨毒地低吼了一聲:“狗雜種!”就向大門衝去。
“逆子,你站住!“唐守一的聲音帶有些顫抖,“我告訴你,這是你親哥!不是什麼外人!你給我站住!聽你哥講完!否則你就把你的鹿皮口袋放下,永遠不要做唐家人!”
唐承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低下頭,站在房間的角落不吭聲。
“你繼續!”唐守一袍袖一揮,身形一展,又端坐在堂椅之上。
“是,掌門。”唐承昱的聲音近乎不帶一絲情緒,似乎跟前發生的事跟他並沒有關係。
“彭無咎死時,正直夜半時分,小妾就在身旁,而三日未與人交手,內傷從何得來?據他的小妾說道,三更鐘剛敲過,彭無咎就大喊大叫,雙目赤紅,不可自制,分明是噬心之毒的反應。而後卻突然暈倒,高燒一時辰,直至殞命,乃失心之毒之毒理。雖然周身未有傷口,亦不從飲食得來,但在下可確認是由於某種特殊渠道導致的中毒。此毒極為高明,遇銀針無反應,遇各種藥物也均無反應,在下平生從未見過。”
“哦,還有此毒,連你都看不出來?”唐守一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恕在下不才,實在無法辨認出此毒,有負掌門厚愛。”唐承昱依舊波瀾不驚。
唐守一陷入了沉沉的思索當中。
“你去走一趟吧,承昱。”唐守一最後說道,伴隨著重重的嘆息。
“是!掌門!”唐承昱施禮,離開。
留下低著頭、雙目噴火的唐承天和猶有所思的唐守一。
☆、第 3 章
唐承昱離開主屋,到馬棚牽上了自己貫用的白色駿馬“無痕”,快馬加鞭離開唐家,直奔江西。
詩仙李白雲:“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唐承昱現在的速度,恐怕較之滾滾江水,亦有不如。除去短暫的打尖睡覺,唐承昱把一切的時間都用在趕路上。“無痕”也倒真的是一匹良駒,連日的奔波絲毫未減慢它的速度,載著唐承昱一路奔行。
經過連日的奔波,風塵僕僕的唐承昱來到了廬山腳下。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東坡的詩句,連三歲小兒都會背,就無人不知這廬山的詭秘了。
時值清晨,連夜奔波的唐承昱無暇欣賞廬山壯麗的日出,驅趕著“無痕”向一條不起眼的小路進發。
鳥聲陣陣,嫋嫋的霧氣升起,罩在青翠的樹梢。散亂的小徑眾橫交錯,鮮有人跡。饒是“無痕”神駿,也因這高高低低的灌木叢減緩了速度。在一棵歪脖樹前,唐承昱突然勒緊了轡頭,疲倦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驅趕著“無痕”直向濃密的樹叢走去。
遠遠看來,那濃密的綠色屏障一眼望不到盡頭,遠處是高大的樹木森林,連成一片綠海,綿延至整座山脈。唐承昱驅趕著馬兒,在齊人高的樹叢中前行。此情此景,如同大海行船,根本無法辨識方向。這時,唐承昱鬆開韁繩,任“無痕”緩步向前。
不知走了有多長時候,綿延的樹叢漸漸稀疏,直至豁然開朗。早晨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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