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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元翻身出了屋子。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必須追到這個人。
天已泛白,張君元踩風踏葉,風止,他已到了一處樹林。
樹林中站著一個男人。男人眉眼輕佻,一看就是一個浪蕩子。
張君元已有些氣喘。“他讓你來的?”
男子笑道:“你還是老樣子。”
張君元緩了緩,道:“是什麼理由?”
男子清了清嗓子,表情變得凝重,眼裡散發著逼人的寒光:“他說,他讓你回去。”
張君元突然放聲大笑,他的笑聲裡有撕心裂肺的痛,笑到最後,他已扶住樹喘息了。“他為什麼自己不來?”
男子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來?”
張君元又笑了幾聲,道:“雲平,他不會來。”
雲平問道:“你如何確定?”
張君元道:“因為我還不夠落魄。”
雲平笑了笑,道:“他的確喜歡看你落魄的樣子。”
張君元道:“他一向喜歡折磨我。”
雲平聳了聳肩,道:“你也一向最喜歡折磨自己。”
張君元嘆了一聲:“但我已厭煩了。”
雲平道:“所以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君元道:“我心甘情願。”
雲平拜了拜手,說:“我早晚會接替你的。”
張君元垂下頭,他的臉在黑暗裡,看不清他的表情。“這不是一份好差事。”
雲平同意道:“這的確是件辛苦事,但我至少有一件事比你強。”雲平一字一頓的說:“至少我有名字。”
張君元抬起頭,他沒有看雲平,他的眼裡是初升的太陽,太陽如火,但他整個人是寒冷的。
他雲平已經離開了,他並不在意雲平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知道這個人還會回來。
張君元回到王府時,吟香正在找他。
吟香著急道:“公子去哪裡了?可急壞我了。”
張君元道:“無論我去哪裡,我總會回來的,不是嗎?”
吟香點頭道:“夫人的確是這麼說的。”
張君元道:“如夫人?”
吟香道:“正是,她讓我不必急著尋你,你自然會回到王府。”
如夫人說的沒錯,他一定會回到王府,他也只能回到這裡,他本已無處可去。
張君元回到廂房,劍掛在牆上,那顆寶石仍在熠熠發光。
他沒有問是誰掛上去的,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做。他也知道那個人不會問他劍是怎麼來的,因為這本就不必問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時至六月,已是入夏。
張君元一直被養在府裡,柳庭風或多或少有些禁錮的意味。但他並不在意,他的身體已好很多,雖比不上從前,但至少已不會昏厥了。張君元的心情並沒有好多少,因為他這幾個月沒有接到任何訊息,只是一味的進行商貿往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柳庭風推開房門,張君元正在房內練字,吟香在一旁為他研墨。他的字雖算不上多好,但已有些模樣了。
吟香見柳庭風進來,福身行禮。
張君元放下筆,行禮道:“王爺。”
柳庭風走過去細細端詳那張染了墨的紙,道:“君元筆法,大為精進,漸有風骨了。”
張君元道:“王爺謬讚了。”
柳庭風道:“六月廿三,會有一批南上的商人入京,你跟我一同去,看看是否有合適的寶貝。”
張君元點了點頭。
柳庭風笑道:“你要是有看上的,告訴我就是了。”
張君元道:“什麼都可以?”
柳庭風道:“什麼都可以。”
豔陽高照,楊柳成蔭。落了紅花,綠了新葉。
張君元跟著柳庭風來到城中的一條巷子。那巷子裡住得都是些大戶人家,那上京的商人在這裡有一幢祖宅。
門口的童子見馬車停下來,搬了下馬蹬,扶著兩人下車。
童子行禮道:“王爺,我家少爺在廳內等候多時了。”
柳庭風點了點頭:“走吧。”
穿過正門,繞過庭院,入了正廳。張君元一直不語。
魯連書起身迎了上來,行禮道:“拜見王爺。”
柳庭風將他扶起來。柳庭風不是虛扶的禮數,而是真的將他扶起來。
柳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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