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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尷尬的縮著身子,生怕裴小昕一個興奮掀開被子抱住自己,輕咳一聲,“等我起床,你先出去吧。”
裴小昕喘上兩口氣,繼續道:“大小姐,聽說對方是名人,機會就這麼一次,您要不還是去一趟吧?明天開業需要的東西就交給我們處理。”
秦蘇怕她繼續糾纏下去,糊里糊塗的點了點頭,“你先出去。”
裴小昕如釋重負般走出去,又怕她反悔似的一溜煙跑出去,“我去讓莫二送你去。”
“不用——”話音沒來得及吐出來,裴小昕的身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譽毅端著醒酒湯重新回到房間,秦蘇已經簡單的穿好了衣裙。
兩兩視線對接的剎那,兩人就像是中了魔怔一般匆忙的扭頭看向另一側。
“放在桌上吧。”秦蘇的聲音有些乾啞。
莫譽毅扭捏道:“剛剛小昕來找我讓我送你去一趟市區。”
“不用麻煩了。”
“我本來也覺得你今天不適合出門,可是她的理由讓我無法拒絕。”
秦蘇面色出乎意料的紅了紅,她低下頭,喝了兩口醒酒湯,“我希望昨晚上的事不會被第三人知道。”
“我知道你有你的驕傲,在沒有得到你允許前,我會保持沉默。”
“那今天辛苦你了。”秦蘇拿起小包,就這麼動作僵硬的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車內,壓抑的氣氛一直延續到畫廊停車場。
秦蘇已經學會了怎麼解開安全帶,甚是有成就的抬頭看著一旁準備幫自己解開的男人。
莫譽毅見她那閃爍著得意模樣的雙眸,忍不住的就想伸手順了順她的長髮。
“你可以在車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秦蘇推開車門,先行走出。
莫譽毅緊跟在後,“我這個人粗糙慣了,難得來這種附庸風雅的地方,聞一聞文藝的味道也不錯。”
畫廊老闆姓餘,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只是平日裡甚少見他出現在這間分店,不過前幾日在朋友的打趣下兩三人結伴而來視察視察。
陰差陽錯的情況下發現了這一幅掛在不起眼角落的寄賣畫作。
工作人員解釋,那是一名姓裴的先生寄放在這裡販賣的,因為是新人沒有什麼名氣,所以他們工作人員也沒有安排什麼重要醒目的位置掛放。
也許是天意,也許也是機會,好巧不巧,當天一同陪行而來的有一人正在拍賣行工作,那人一看就知這幅畫是名家所做,畫上靈氣逼人,如果宣傳得當,至少五位數開售。
餘老闆笑了,當時裴小謙籤的合同可是五五分,也就是不管買多少錢,除卻稅費,剩下的他們也能得到五成,如果這幅畫有機會被拍賣出去,至少能賺上六位數。
“你就是秦小姐吧,我姓餘,是這裡的老闆。”
秦蘇坐在待客區,看著腹大便便的中年男人,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問道:“我一直以為是小謙把那幅畫賣給了你們,沒想到他只是寄賣,請問是什麼人看上了?”
“哈哈哈,對方還在路上,不過我能打聽一下這幅畫出自什麼大師之手嗎?”餘老闆舔笑道。
秦蘇並不打算過多周旋,道:“是我畫的。”
“……”
言罷,餘老闆詫異的再跑回去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牆上末尾處的一串刻印,只要認認真真放大了看,應該不難看出兩個字:秦蘇!
餘老闆忍不住心悸的深吸一口氣,那個小女娃頂多二十五六歲上下,雖然言語成熟,氣質成熟,可是這畫作文筆功力一看就有二十年上下,難道她是從五六歲就開始執筆?
秦蘇的的確確是從五歲開始作畫,小時候顛勺手勁兒會酸會腫會痛,師父為了讓她更好的掌控好力度,讓她臨摹大師的書法,滄源當時有一名鼎鼎大名的書法大家,善寫筆鋒銳利的劍字,一筆一劃就像是用刀刻在了石頭上,甚是講究一個力度問題。
她一個五歲的小娃,千字文,祭祀文,萬言書,整整一屋子師父找來的經文,她年復一年,重重複復的臨摹,草書隸書楷書,數十種行色各異的文字,只要給她一張紙一支筆一本書,第二天她能還原另一本一模一樣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手抄本!
“真的是你畫的?”餘老闆心驚的再重複問了一句。
秦蘇不置可否的點頭,“什麼地方有問題嗎?”
餘老闆倉皇的搖頭,“沒有。”
莫譽毅聽著兩人的對方,起初有些模糊,順勢著看了一眼畫廊正中心掛